晉王猛地看向她，幾乎是同時，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馴養(yǎng)對象好感值降至85，馴化值降至80，請宿主及時調整方案，請宿主及時調整方案。】

  粉泡泡湊過來看，自沈知渝之后，這還是第一次有馴養(yǎng)對象數(shù)值降低。

  【宿主……】粉泡泡欲言又止。

  南棠沒有理他，只直直對著晉王的眼神。

  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兒，他將南棠仔仔細細打量一遍，少女靜靜回望他，目光中看不出什么情緒，片刻，南棠輕輕笑笑，只這一笑，晉王竟覺得遍體生寒。

  好半晌，晉王輕嘆道：“雁兒……多年辛苦，原來你，從未信過父王?！?br />
  那眼神晉王太過熟悉，隔著多年的時光再回味依舊讓他心中顫抖。

  他曾親眼看過，那雙眼睛，怎么從熱烈率真，一點一點變得冷靜涼薄。

  他……沒能護好她年少模樣，便想著，護好她的女兒也是一樣的。

  卻原來……都是徒勞。

  南棠就笑，她眉眼依舊柔和，聲音卻極冷肅：“不辛苦，父王，我在其中?！?br />
  樂在其中？

  晉王眼神一頓，一巴掌幾乎就甩了上去。一個通身黑袍的男人擋在了他面前，那人什么都能說，只是將二人阻隔開來。

  陰影里的暗衛(wèi)如同上弦的長弓，只等著一聲令下便直取敵人頭顱。祝霄的鬼識早探到了他們，只是雙方未起爭執(zhí)，他也就沒有貿然招惹。

  “父王別激動?！蹦咸臄r了他一下。

  晉王張張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極干澀，他竟從不知道，自己一直護在身后的孩子，幼鳥一般，捧在掌心都怕捏壞羽毛的女兒，到底是什么模樣，到底……在想什么。

  “雁兒當真……樂在其中嗎？”晉王看向面前人，聲音里幾乎有些脆弱：

  ”你可知……我，我有好多兒女，你六妹，八妹，你的兄長和弟弟們，都是我的孩子，都是金尊玉貴的王子王女，可……”

  晉王眼神滿是悲哀：“可唯你一人，是在我懷里長大的?！?br />
  玉手研墨，竹蕭和著古琴。他左手抱著孩子，右手零星翻兩頁書，直到夜色漸深，心上人枕著他的膝蓋入眠，那段時間里，他們如同尋常夫妻。

  晉王深吸口氣，趕走腦海中愈發(fā)濃稠的回憶，他復又看了南棠一會，卻什么都沒看分明。

  “這么多年，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金銀美色，我……我哪樣沒有依你？雁兒啊……將我耍得團團轉，真的真的，這么有趣嘛……”

  南棠卻搖了搖頭：“父王，誤會了?！彼p輕擺弄手里的茶具：“雁兒的意思是，金銀也好美色也罷，都確實是雁兒鐘意的，雁兒始終在做自己，所以并不辛苦?！?br />
  她這話回得不是自己，而是上官靈雁。一將功成尚且萬骨枯，帝王一生對不起的人大抵數(shù)不過來。但他，確實對得起這個女兒。

  晉王沒有說話，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兒為什么一定要保下沈知渝了。

  這人不是她要，是軒轅家要他有用。權勢是帝王家老生常談的話題，百丈開外的人都覬覦的位置，漩渦中心的人怎肯罷手。

  ……………………

  快到點了，這章只來得及寫這么多，先放上來，明天中午還有一章。

  問的人有點多，我再說一下，搜不到是因為被查到下架了，聽寶子們說，如果要推給朋友可以在段評艾特。

  壞消息：這本書停止推薦的理由是涉及訓jie，需要連名字帶系統(tǒng)再帶情節(jié)全文修改，名字停止推薦狀態(tài)改不了，不改審核不通過就只能停止推薦，死循環(huán)。

  好消息：作者多年貼吧更文0收益經(jīng)驗，下架我也會更。

  最后，感謝記得，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