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被治理的第一天
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結(jié)果剛轉(zhuǎn)身,又聽身后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悠悠飄來一句:
“你坐?!?br />
傅馳亦將手中帶回的報告紙放到桌子上,等待他的動作,儼然一副對方不坐,自己就不會說下一句話的架勢。
與身后的人做了半分鐘無聲的博弈,沈南自最終還是咬著嘴唇,緩緩將身體重新轉(zhuǎn)回,找了一個離他相對遠的安全距離,坐了下去。
見他這副小心翼翼地模樣,傅馳亦不免覺得好笑,他說:“坐近點。”
聽后,沈南自往他那挪了一點點肉眼不可見的距離,嘴里還在嘟囔著:“剛剛不讓我坐,現(xiàn)在又讓我坐近點,玩什么左右腦互搏……”
傅馳亦假裝沒聽到他說的話,也不逼他再坐近,他將身旁的手機拿起,翻到了沈南自晚上給他發(fā)的消息后,將手機翻過來對著沈南自,挑起眉眼,“解釋一下?”
當(dāng)時喝得半醉,沈南自早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么,又發(fā)過什么,他往前湊了湊,隨著距離的不斷縮進,他逐漸看清了聊天記錄上的四個大字。
你、管、你、爹。
回憶像巨浪一樣席卷而來,他瞬間睜大眼睛,往后彈了彈。看著傅馳亦盯著自己的幽黑雙眸,心里別提有多后悔了,于是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這是你啊......”
傅馳亦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輕輕叩了叩客廳的桌面。
沈南自往他手點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桌子上的那張寫著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這下是真的百口莫辯了,他只好說:“我沒看到......”
“這不是借口。”傅馳亦抓著他的手臂就往自己這邊按,直到沈南自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才悠悠地說:“我走之前,應(yīng)該跟你說的很清楚了?!?br />
沈南自從沒這樣趴在另外一個人的腿上過,更別說還是個男人。
老男人。
他一邊掙扎著想要坐起,一邊罵道:“我說忘了就是忘了,只不過沒看到你留的聯(lián)系方式而已,干嘛對我動手動腳的!”
沈南自感覺自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可就是沒辦法掙脫傅馳亦那雙強有力的手,最后只好話不過腦子,氣急敗壞地繼續(xù)罵:
“你不會以為我父母托你來幫忙,你就真的能管到我了吧?我跟你說,會去那種地方,就說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在這給我裝樣子!給誰看!”
他話音剛落,就感到自己身后忽地一涼,伴隨著這股襲襲涼意的,是頭頂悠悠傳來的一句:“是嗎?”
隨即“啪”的一聲,沈南自漸漸消了聲。
當(dāng)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他瞬間漲紅了臉,震驚地睜大眼睛,顫了顫瞳孔,愣了好一會,才蠕動著嘴唇,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敢打我?”
而且......而且還是那種地方......
“啪”的又是一記,傅馳亦卻平淡地說:“我今天本來沒想動手?!?br />
“但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br />
沈南自才不想聽他說這些屁話,他倒是慶幸自己在睡袍里面還穿了內(nèi)褲,現(xiàn)在半條腿都露在外面,整個人紅得跟只熟透了的蝦一樣。羞恥感隨著安靜的氣氛逐漸在放大,他感覺自己腦子里都在充血。
“你松開我!”沈南自憋紅了臉,他一只腿不停地往后蹬著,手還在嘗試從他的腿上掙扎,“你憑什么對我動手,你以為你是誰,我父母都沒碰過我,你怎么敢這么做的!?松手!別碰我!”
對于他這樣微不足道的反抗,傅馳亦只是用一只手就鉗制住了他亂動的腰,沉著臉色,壓低了聲音:“如果不想再挨打,那就別亂動,好好聽我說話?!?br />
沈南自充耳不聞,依舊揮動著雙手:“你特么放開我!”
傅馳亦又撩起他的睡袍,往他屁股上狠扇了一巴掌,冷冷道:“不準(zhǔn)說臟話。”
活了二十三年沒被人這么按在腿上打過,沈南自在心里暗自“草”了幾聲。屁股火辣辣的痛,見傅馳亦沒有任何跟他開玩笑的意味,他只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秉持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不再掙扎,千言萬語的謾罵最終匯聚成弱弱的一句:
“你有話就快說?!?br />
傅馳亦見他沒了要逃跑的跡象,才繼續(xù)說:“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聽明白了?”
沈南自內(nèi)心郁悶得要死,但還是回答:“明白了?!?br />
“我在走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聯(lián)系方式放在了桌上?”
沈南自無語:“我都說了,我沒......”話還沒說完,他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頗有警告意味地輕輕拍了兩下,他瞬間改口,拉長了聲音:“有......”
“我有沒有說,晚上十點前要回家?”
“有?!?br />
“做到了嗎?”
“沒。”
“錯了嗎?”
問到這的時候,沈南自支支吾吾的再也說不出話了。他從未像這樣主動承認(rèn)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他開口,著實有些困難,但又怕傅馳亦真要繼續(xù)做什么,只好微微點了點頭,不清不楚地哼唧了一聲:“嗯......”
傅馳亦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他說:“說出來?!?br />
沈南自覺得委屈極了,他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