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雷雨交加的夜晚總會出點什么事情
“你真的踩線了,你看三分線上還有你在轉(zhuǎn)身起跳時蹬地板的鞋印。”李佳航指著三分線上的印記,確實有鄒伯一踩蹬地面留下的鞋印。大家也趕快圍了過來。
“真的,伯一,你還真踩線了。”高晨又摸了摸地板上的鞋印。
“不過伯一,你這蹬地得用了多大的力,竟然可以把AJ5的橡膠底鞋印在地板上,這可能都不好擦下去吧?!碧镄掠钜矎膱鱿屡艿綀錾峡戳丝脆u伯一的鞋,又看了看地板。
“嗨呀,有啥可看的,就當(dāng)踩線了吧,我再投一個?!闭f著鄒伯一也沒做那些花哨的動作直接出手,球依舊入網(wǎng),“嘿嘿,不好意思,我還是進(jìn)了,啦啦啦。”鄒伯一吐著舌頭嘲諷著李佳航,李佳航也是一副嫌棄的表情。
可能確實是三分大賽讓大家都放松了不少,之后的戰(zhàn)術(shù)跑位也讓大家更加融入進(jìn)來,包括高晨和李賀也都跟著跑了跑,很快也就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
“哇,外面這雷打的,肯定是要下雨沒錯了?!币环艑W(xué)靳龍濤和侯贊就跑到了籃球館。
“今天大家都早點回去吧,今天都悶一天了,看這個樣子晚上會下很大的一場雨而且時間應(yīng)該不會短?!睂τ谟?xùn)練而言,林少還是更關(guān)心學(xué)生們的安全。
大家都回更衣室沖了沖澡準(zhǔn)備回家,林少也提前先回了辦公室,田新宇和鄒仲兒等女生也都提前收拾好走了。
“聽說夜雨交加的夜晚總會出點事情。”高晨換好衣服嚇唬跟著一起出來的鄒伯一。
“這也就是田新宇走了,你嚇唬他好使,嚇唬我不好使?!编u伯一背起書包,“我先走了,去辦點事,希望下雨之前可以到家。”
“這就快下雨了,辦什么事兒啊,實在不行就明天辦唄?!备叱柯曊{(diào)越來越高,然而也并不知道已經(jīng)跑出去的鄒伯一聽沒聽到。
外面的雷聲轟隆隆,偶爾有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這比往常九月都要黑的傍晚。鄒伯一騎著自己的捷安特山地,快速的向建開集團(tuán)建立的建開醫(yī)院騎去。路途一半就已經(jīng)開始下起了蒙蒙細(xì)雨,鄒伯一沒有帶雨衣,有想要不要明天再說,戴上帽衫的帽子快點騎,這種煩人的事情要盡早做完。
騎到了建開醫(yī)院住院部,問了護(hù)士劉子豪在的病房,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鄒伯一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會真的被高晨那個烏鴉嘴說中了吧,鄒伯一敲了敲門聽到里面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后推門進(jìn)了房間。
進(jìn)門除了劉子豪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女人正在幫男人脫西服,男人單手用毛巾擦著頭發(fā),肩膀有少許被雨水打過的痕跡,應(yīng)該剛進(jìn)來不久。而女人面相明顯是一個美人,只不過眼角的皺紋和素白的紗裙透露著雖有些年歲但是還是有著年輕向往的神態(tài)。
“你好,你是?”
“您,您們好,我是鄒伯一,跟劉子豪初中是一個學(xué)校的?!编u伯一看到兩個面相和善的中年人,頓時沒了進(jìn)門之前有場惡戰(zhàn)準(zhǔn)備的氣勢。
“哦哦,小豪的同學(xué),快進(jìn)來坐,外面下這么大的雨?!蹦莻€中年女性自己旁邊的椅子讓給鄒伯一坐。
“爸,就是這個人打得我。”劉子豪聲音不大,甚至有點顫抖,鄒伯一知道自己那一拳最多疼兩三天,但不至于疼到顫抖,很明顯劉子豪是懼怕他爸的。
“是,是我打的劉子豪,我今天就是過來道歉的?!编u伯一不知道為什么劉子豪這么怕他爸,鄒伯一看著劉子豪的父母還是很和善的。
“沒事,不用道歉,我的兒子我知道,經(jīng)常惹事,還經(jīng)常找一些能幫得上忙的學(xué)生父母,利用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做一些出格的事。他這每一次被打住院,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招惹別人,都怪我把這孩子慣壞了。”劉子豪的爸爸瞪劉子豪的那一眼讓劉子豪都不敢抬起頭,只能小聲的嘟囔著。
“這次我真的沒有招他?!?br />
“你說嘛?!你再給我說一句我聽聽!”這一小聲嘟囔劉子豪的爸爸瞬間惱怒,都沒有再刻意的板著說普通話,“我抄起椅子我就摔你你信不信,你還有臉跟我在那兒嘟囔?!闭f著就抄起了剛要讓給鄒伯一的椅子,劉子豪的媽媽趕快抱著他爸讓他放手。
鄒伯一看到這一幕也傻了,自然也知道了其實劉子豪的頑劣只是因為父親的管教太嚴(yán)格,這種嚴(yán)格是不停地否定自己的孩子,總讓孩子認(rèn)為自己一無是處的否定,再加上動不動就動手打孩子,使得劉子豪有了叛逆的心理。
“哎喲,叔叔阿姨都在呢?!遍T快速的被推開,張瑞峰把淋濕透的頭發(fā)向后捋著,鄒伯一不知道張瑞峰怎么也跑過來了,門外還站著楊家鑫和宮百年。
“這不是瑞峰嘛,你怎么也頂風(fēng)冒雨的來了,快拿毛巾擦擦頭,別感了冒?!眲⒆雍赖母改覆粌H不再生氣,而且還笑臉相迎。
初中共處的三年,張瑞峰從來沒說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鄒伯一一向是別人不想說他也不想問,但今天劉子豪父母對張瑞峰的態(tài)度著實是讓鄒伯一覺得張瑞峰深不可測,劉子豪的父母他還是知道的,劉子豪當(dāng)年到處顯擺,說他的父母是建開集團(tuán)廊坊分部的二把手,而一把手常年不在廊坊,等同于就是廊坊分部的一把手。很顯然,劉子豪家長對張瑞峰的態(tài)度,要么兩家就是親戚,要么就是和張瑞峰家長有深度合作關(guān)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瑞峰的家長是建開集團(tuán)廊坊分部總部出現(xiàn)的一把手,這最后的想法著實是有一些令人不敢想,這建開集團(tuán)在中國都是有名的企業(yè),不過兩家是親戚這種事情,鄒伯一覺得以張瑞峰的性格,應(yīng)該會在吐槽劉子豪的時候就會說出來,應(yīng)該不會憋著,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兩家可能有合作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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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叔叔阿姨,我就是過來看看劉子豪,這是我從初中到高中的好哥們兒鄒伯一,我這聽他說他把劉子豪給打傷了,也過來看看。”張瑞峰捋著已經(jīng)成背頭的發(fā)型,嘴角上揚(yáng)面帶微笑,和劉子豪的父母侃侃而談,突然鄒伯一對張瑞峰莫名有種景仰之情。
直到張瑞峰用胳膊肘碰了碰鄒伯一的小臂,鄒伯一才緩過來神,“叔叔阿姨,我們走了,我還說去他家吃飯呢。”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