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各方反應
葉晨和汪新也沒等師父馬魁,直接就回去了。左右都已經(jīng)被停職反省了,也沒必要再過多的糾纏。馬魁在他倆走后,也來到了胡隊的辦公室,一進屋就看到胡隊愁眉苦臉的坐在那里。
胡隊見到馬魁進屋,對著他輕聲說道:
“有個事兒啊我得跟你核實一下,你如實回答啊!”
“當著領導的面兒,我哪敢說假話嘛!”馬魁回道。
胡隊沉吟了片刻,然后看著馬魁問道:
“你們在車上抓了五個人,其中有一個人讓咱們的人給打了,有這事兒吧?是汪新動的手沒錯吧?”
馬魁雖然平日里因為汪永革的緣故,仿佛不待見汪新,可是在心里他是認同汪新的警察操守的。所以一聽這話他不愿意了,直接反駁道:
“領導,是這樣的。這波人呢是進過局子的慣犯,尤其是說自己被打的那個劉熊,本身更是三進宮,這伙人就是他糾集到一塊兒,在火車上行竊的。
這個事兒跟汪新還真是沒有一點關(guān)系,我們在抓捕疑犯的時候,硬座車廂的乘客可都是看著的,是劉熊自己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給自己弄了個鼻口躥血,故意朝著汪新身上訛詐?!?br />
胡隊感覺到一陣頭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后說道:
“可有人受傷這總是事實吧?還有啊,在餐車上審問疑犯的時候,有個乘客跟汪新和葉晨辯了幾句,你這倆徒弟把人給擠兌到南墻根兒去了,聽說好懸心臟病沒發(fā)作,幸虧是隨身帶著藥這才沒出事兒?!?br />
當時的這一幕,馬魁就是見證人,他是親眼見到葉晨就差指著東大的那位老師的鼻子罵娘了,可是他在心里卻認為葉晨做的實在是太解氣了。所以在胡隊面前,他自然是要幫著找補,只見他賠笑說道:
“這警察辦案,你旁人四六不懂,總是在旁邊七嘴八舌的,那不是純純添亂嗎?顯著你了?自己吃了幾碗干飯不知道???”
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可是胡隊已經(jīng)看出馬魁這么當師父的嚴重不滿了,不用問就知道這家伙在護犢子。胡隊不由得站起身來,將自己面前的報紙,推到了馬魁面前,然后氣急敗壞的說道:
“來,老馬你瞅瞅,事兒本身確實并不大,可是現(xiàn)在它上了報紙了,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那個乘客是個大學老師,他把那天的情況給寫成了文章,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現(xiàn)在你那倆徒弟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馬魁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只見寧陽晚報的醒目位置,明晃晃的寫著,““心有余悸”的根源——寧陽鐵路干警的“本份””,心有余悸和本份分別用引號跟標注上,文章里極盡嘲諷之能事,歪曲事實,胡編亂造,把責任全都怪罪到葉晨的頭上,看的馬魁火冒三丈。
馬魁將報紙拍在了胡隊的辦公桌上,然后問道:
“那怎么的?組織上打算怎么處理???”
胡隊也是一陣撓頭,他現(xiàn)在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從馬魁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他就知道自己這位老同事此刻無比的寒心。
畢竟手下的徒弟積極工作,維持火車上的正常秩序,避免群眾的財產(chǎn)不受損失,這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換來的確實停職處分,這換了誰心里恐怕都不好受。
可是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因為報紙的宣揚,鐵路派出所在輿論上處于下風,市局的領導甚至直接找到了他這個責任人。胡隊有些無奈的看著馬魁,然后說道:
“老馬,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本來就不是啥大事兒,可是有那么根攪屎棍,把事情給捅到報紙上了,這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剛才局里的領導還打電話問我,我……我真不知道該咋說啊。為了防止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我只能把葉晨和汪新先都停職等候處理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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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營飯店里,汪新端起就被,一口就下去了一兩酒,酒液順著食道下去,酒精火熱的灼燒感強烈的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兩眼通紅,有些愧疚的看著葉晨,然后說道:
“師哥,對不起。這次是我把你給連累了,你要不是為了幫我出頭,不至于跟我一起被停職處分?!?br />
蔡小年下意識的看了眼葉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著菜,喝著酒。葉晨用公筷幫汪新夾了一筷子的殺豬菜,然后說道:
“多大點兒事兒啊,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不會放過那個東大的老東西的。仗著自己有點墨水兒,顛倒黑白,扭曲事實,他能讓咱倆不好受,我就能讓他脫去老師這層皮。
窮人乍富的道理你應該聽說過,東大的那個老東西就屬于這種情況。前幾年被人踩的跟條狗似的,現(xiàn)在恢復了身份了,就覺著自己了不起了,自己本身就沒啥水平,對誰都是一副說教的樣子,遇到這種貨色就不能慣著,再來一次,我還是該懟就懟他,什么玩意兒?!”
汪新自嘲的笑了笑,吃了口菜,然后說道:
“馬叔本來就不待見我,這下好了,眼不見為凈了,估摸著我這身警服應該是穿不成了,他回去以后可以好好喝頓大酒慶祝一下了?!?br />
汪新此刻悲觀到了極致,葉晨也沒有繼續(xù)勸下去,因為他現(xiàn)在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索性就陪著他好好的開懷暢飲……
正所謂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疖嚿习l(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回來以后馬上就被傳的人盡皆知了。汪永革干等兒子不回來,心里急躁到不行,時不時的出門朝著院門口的方向打量著。晚上七點多鐘,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葉晨和蔡小年這才馱著汪新,把他給送回了家。
葉晨從汪新家離開,朝著自己住的房間走去。汪新是個小年輕,沒遇到過什么大事兒,所以冷不丁遭遇這種事情,會顯得束手無策。
可葉晨與他不同,他是職場的老鳥了,干別的也許不在行,但是論到勾心斗角,他還真就沒服過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