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余則成的后路
emsp; 余則成發(fā)出的靈魂拷問,要說沒有觸動羅安屏的內(nèi)心,那是假話,當(dāng)初他們?yōu)榱巳A夏的未來,前赴后繼,誰也不知道自己拋頭顱灑熱血之后,會換來什么結(jié)果,可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去書寫的,所以他們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墓碑上擺放的是鮮花還是狗屎,可是他們還是這么去做了,因為他們相信經(jīng)過自己的奮斗和努力,華夏必然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至死無悔!
羅安屏雖然心里深受震撼,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調(diào)侃著:
“就為了你所謂的愛?”
余則成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然后拍了拍老羅的肩膀,輕聲但是堅定的說道:
“這樣的人我都愛,趕緊準(zhǔn)備吧,我不方便在這里停留太久!”
說罷余則成起身向外走去,出門后,把門重新拉上,通過腳步聲可以判斷出,他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了。
正在這時,就聽見一陣機括的咬合聲,只見倉庫的一扇墻壁反轉(zhuǎn)了過來,然后就見兩個身著便裝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一個不是別人,正是克公,另一個男人頭戴禮帽,用圍脖圍住了臉,看不清長相。
羅安屏來到了克公的近前,對他匯報道:
“克公,我都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對余則成說了!”
克公點了點頭,然后對羅安屏說道:
“去安排吧,準(zhǔn)備好車和偽裝用品,一定要注意安全!”
羅安屏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克公和那名陌生的男子。直到人走后,克公笑著對那名男子說道:
“敬中啊,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雪山千古冷,獨照峨眉峰”,你這座“雪山”,還真是一直都在關(guān)照給你打外圍的“峨眉峰”啊,哈哈!”
此時葉晨表現(xiàn)的一臉嫌棄,對著克公開口說道:
“老戰(zhàn)友,你還真是沒文化,這兩句詩是讓你這么歪解的嘛?你就說我當(dāng)初建議讓他成為特殊黨員,有沒有錯吧?”
克公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著葉晨說道:
“作為老戰(zhàn)友,我是相信你的眼光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跟我們志同道合的人,行事作風(fēng)上也沒什么太大的瑕疵,就他立下的功勞,一個特殊黨員的身份,他還是接的住的。
不過我有些難以理解的是,你為什么會對穆晚秋的事情這么上心?如果說你不是早有預(yù)謀的話,我是不相信的,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葉晨輕嘆了口氣,克公作為社會部的一號大老,又哪是三言兩語就能搪塞的過去的?葉晨也沒打算去隱瞞,對著克公說道:
“其實從穆連成沒有金蟬脫殼去海外之前,我就已經(jīng)布下穆晚秋這步棋了,因為當(dāng)時她是個戀愛腦,喜歡余則成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所以以她心中的執(zhí)念,她是堅決不會跟穆連成遠(yuǎn)赴海外的。
這也是我給余則成安排好的一條后路,國黨智囊團(tuán)這邊已經(jīng)制定了撤去寶島的計劃了,到時候我無論如何肯定是要跟著走的,既然我走了,余則成還會留在這邊嗎?”
克公澹然笑了笑,然后對著葉晨說道:
“哪怕是為了掩護(hù)你的身份不暴露,他也肯定是要跟著一起過去的,這是母庸置疑的,因為他一旦留在國內(nèi),軍統(tǒng)那邊就會得知他就是當(dāng)初潛伏在天津站的特務(wù),到時候也不利于你的工作開展,畢竟當(dāng)初就是你把他從總部要到天津站的,這會給你的正敵整你的借口。”
葉晨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克公說道:
“而且我在天津站的這兩年,可以說是寸功未立,毛齊五那個老小子肯定早就對我有想法了,到時候余則成留在國內(nèi)一暴露,迎接我的基本上就是個死局了,所以余則成也跟著我一起走,幾乎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到了那邊,我基本上再不會得到重用,到時候反倒是他,能夠發(fā)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克公有些疑惑的看著葉晨,然后問道:
“可是我還是沒太明白,這跟穆晚秋有什么關(guān)系?”
葉晨組織了一下語言,在心里預(yù)演了一番,然后說道:
“到了那邊,全服過去的是個人都知道是在深入虎穴,而穆連成恰好就是船舶運輸方面的大老,一旦余則成在那邊有個什么閃失,有穆晚秋跟在他身邊,穆連成就算是拼了命,也會暗地里安排好接應(yīng)他們的船只,這就是我給余則成留下的后路!”
克公沒想到葉晨的謀劃會這么深,更加難以想象他居然在一年多以前就在給這件事情做鋪墊了,情報工作做到了他這個份上,甘心給別人打輔助,關(guān)鍵還打的這么好,這大大出乎了克公的預(yù)料,許久之后克公長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
“就是委屈你了,到了那頭你的待遇會大不如從前,毛齊五更是有可能會把你給軟禁起來,剝奪你的人身自由!”
身為一只隱蔽戰(zhàn)線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鳥,克公自然深知,在天津這種兵家必爭之地的表現(xiàn)平庸意味著什么,更何況保密局那年利益傾軋已經(jīng)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能想象的到葉晨今后會面臨怎樣的窘境。
葉晨灑脫的笑了笑,然后對著克公說道:
“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在軍統(tǒng)經(jīng)營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毛齊五想要制裁我,有一個人他絕對繞不過去,那就是我在莫斯科中山大學(xué)的老同學(xué),常凱申那個老家伙的接班人,常海豐,當(dāng)年我倆可是住在一個宿舍的同窗,我能來天津這樣的甲級站擔(dān)任站長的職務(wù),都是他在毛齊五的口中奪食,有他替我出頭,我頂天是賦閑在家而已,性命之憂還是沒有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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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秋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本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