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提點余則成
葉晨未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著余則成說道: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咱們可以去會議室等消息,過一會兒李涯回來了,一切自見分曉,無論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也就一目了然了,咱們走吧!”
余則成點了點頭,起身跟在葉晨的身后,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此時他心中雖然有些打鼓,可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結果余則成跟著葉晨來到會議室后,陸橋山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余則成跟陸橋山寒暄了幾句,卻看出了他此時有些心不在焉,雖然感到有些奇怪,此時卻也不好多說什么,三人坐在會議室里,安靜的等待著最后的塵埃落定。
過了不一會兒,走廊里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余則成朝著會議室外探了探頭,然后說道:
“李隊長他們回來了!”
只見李涯走進了會議室,手里照舊還是拎著一把馬牌櫓子,照舊還是把手槍拍在了葉晨的面前,只不過不同于上一次的垂頭喪氣,這一次他底氣十足的說道:
“對不起了站長,這一次我又撲空了!”
葉晨斜眉看了看李涯,然后沉聲開口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們到達前,警備司令部的人七點半就到了,一定是有人走漏風聲啊?!崩钛牡脑捳Z中帶著一絲調侃,不慌不忙的說道。
此時陸橋山卻心亂如麻,因為剛才他在辦公室里,接到了稽查隊陸玉喜的電話,他們和李涯撞了個當面,后面一直沒有訊息,他擔心李涯把陸玉喜這伙人給認了出來,并且逮捕了。
葉晨此時板著臉,然后沉聲喝道:
“又特么是稽查隊,他們想干什么???打了雞血不成?”
其實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隊,在保密局亦或者是九十四軍的眼里,是不受待見的角色,要不然當初九十四軍聽說“人被司令部稽查隊抓走了。”為何就敢直接派兵,甚至“把李涯當成了稽查隊”,直接就是一頓暴打呢?
天津警備司令部是陳長捷,陳長捷是傅作義將軍的心腹,屬于察綏軍體系。九十四軍當然不把警備司令部稽查隊,放在眼里,換句話說,保密局天津站屬于“半個自己人,”,至于警備司令部稽查隊,則是徹頭徹尾的外人。
再加上屬于地方雜牌軍體系,九十四軍“聽說人被司令部稽查隊抓走”以后,當然沒有絲毫客氣,直接派兵阻撓。在葉晨、李涯和余則成等人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大家起初對稽查隊都很不屑,尤其是李涯,因為在他們眼里,這就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指著他們執(zhí)行任務,那特么黨國早就黃瓜菜涼涼了!
這時陸橋山看向了葉晨,試探著辯解道:
“站長,這會不會是巧合???他們怎么能得到這樣的情報呢?”
此時余則成已經察覺出這件事很不尋常,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言語,坐在一旁吃著瓜。只見李涯手撐著陸橋山的椅背,哂笑了一聲,然后說道:
“陸處長,這就需要你來回答了?!?br />
陸橋山側頭看向了李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呵呵,我回答什么???”
“你要告訴所有的人,為什么我的行動每次都讓稽查隊的人搶了先呢?”李涯的話里此時充滿了火藥味,他就差指著陸橋山的鼻子,痛斥這一切都是他的所為了。
這種事情只要是沒有抓到手腕,打死都不能承認,因為這是要接受家法處置的。陸橋山的心里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面色轉冷,對著李涯沉聲說道:
“你沒有資格在這兒跟我說話,我已經跟你說過一百遍了,管好自己的手下,免得吃里扒外?!?br />
李涯被氣笑了,湊到陸橋山的跟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大聲說道:
“誰吃里扒外?我看……”
還沒等李涯繼續(xù)發(fā)飆,葉晨把他給叫住了,低聲喝道:
“行了,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你們就這樣互相猜忌?”
葉晨是在敲打李涯,沒有證據的話,你是動不了陸橋山的,他背后站的人你不清楚還是我不清楚?那是鄭耀全!雖說跟毛齊五的博弈中棋差一招,可是那也是在總部坐鎮(zhèn)的實權派,想動他的人,就得拿出實打實的證據來。
李涯瞬間心領神會,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葉晨輕聲說道:
“站長,我可不是猜忌。我在龍華大酒店的一層酒廊里,見到了稽查隊七分隊隊長陸玉喜,就順便把他請了回來,來啊,把人給我?guī)蟻?!?br />
壞了!陸橋山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下他沒辦法為自己開脫了,稽查隊的那群酒囊飯袋,遇到保密局的人,那可是瞬間麻爪的,因為他們說白了也就是一群雜牌部隊下屬的調查單位,想要抗拒保密局的抓捕,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李涯行動隊的手下,把毆打的渾身是傷的陸玉喜給帶進了會議室,這時李涯對著陸玉喜說道:
“說吧,把剛才在審訊室說的話再說一遍。”
陸玉喜看到了李涯身后的陸橋山,他這時瞬間就給自己翻了供,大聲說道:
“我什么也沒說,你們這是在嚴刑逼供!”
李涯哂笑了一聲,扯了兩下陸玉喜松松垮垮的領帶,然后說道:
“呵呵,沒看出來啊,還真給你山哥漲臉啊!”
陸玉喜和陸橋山此時都是一驚,因為“山哥”這個稱謂,是陸玉喜背地里對陸橋山的稱呼,陸橋山是陸玉喜沒出五服的堂哥,再加上在保密局天津站身居高位,所以陸玉喜對陸橋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