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家長里短
二慶跟何文濤是打小就在一起的發(fā)小,平日里他跟何文濤說話隨便得很,想到什么就會說什么。然而在被何文遠算計了這一次,甚至導致自己成了個廢人之后,再加上看守所對他的洗禮,所以二慶深刻明白了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
何文濤跟何文遠的關(guān)系,從小就不怎么樣,這一點二慶是知道的,可是即便他們姐弟倆的關(guān)系再不好,也不能改變這倆人的血管里流著相同的血液,在面對二慶這個外人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的形成攻守同盟,一致對外。
二慶靠在墻上,深吸了一口煙,在集訓隊里,對他們這種剛進入的新人格外的嚴格,尤其是他這種沒有關(guān)系的,更是三個月里連一支煙都看不著,即便是有,也沒有吸煙的機會。
長時間不抽煙,勐然間的攝入,讓二慶的大腦有些缺氧,靠在墻上恢復了好一陣,二慶才對著何文濤聲音有些低沉的答非所問道:
“文濤,我平時對你們姐弟幾個人怎么樣?”
二慶喜歡何文遠這件事情,何文濤作為二慶的發(fā)小,自然是從小就知道,因為愛屋及烏的緣故,二慶對自己和文達也一直非常照顧。有什么好吃的,還有好玩的,總是會想著他們,小時候家里沒電視,文濤和文遠去二慶家里看電視的時候,二慶總是會拿出父母和大哥買的零食,跟她們姐弟一起分享。
何文濤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接答道:
“從小到大,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一看到你,就托人過來看你了,你也知道我是個直腸子,咱們倆之間,有什么話不能直說嗎?”
二慶眼神有些落寞的撣了撣手上的煙灰,然后抬頭看向了何文濤,開口問道:
“文濤,憑心而論,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對你二姐有非分之想,然后強迫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種流氓嗎?!”
何文濤都被逗樂了,打小他就跟二慶在一起玩,自然是知道二慶對于何文遠的態(tài)度,那真是絕對服從的典范,甚至在二慶這里,有時候何文遠的一句話,要比他父母都好使。何文濤笑著說道:
“就你?能別跟我鬧嗎?你說何文遠那二貨強迫你,我倒是相信,至于你還是算了吧,她能把你像是撅柴禾似的給撅吧撅吧填爐子里煉了。”
二慶扔掉了手中即將燃盡的煙頭,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后說道:
“呵呵,即便是我對她這么掏心掏肺,換來的卻是她對我的栽贓陷害。我這次之所以會被判五年,就是因為何文遠趁我酒醉的時候,撕爛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腳踢在我那塊兒,說我強暴她。不想跟我在一起,跟我說不就好了嗎?至于不惜朝自己身上潑臟水,也要把我送進來嗎?”
何文濤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因為他是知道何文遠的尿性的,以她的性格,做出再離譜的事情,自己都不會感覺到意外,而且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了解二慶的,這家伙打小就慫的很,說他會對何文遠用強,這明顯就是天方夜譚。
何文濤嘆了口氣,剛才通過老胡,他詢問了一下二慶的刑期,拍了拍二慶的肩膀,然后安慰道:
“二慶,五年的光景一晃就過去了,如果在這里好好干,還能減上一次刑,有三年左右就出去了,別灰心,在這里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你盡管開口?!?br />
其實何文濤的安慰沒有半點營養(yǎng),他的家庭條件要比劉二慶差太多了,他進來的這些年,家里來的次數(shù)也就是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如果不是他年輕還會來事兒,在里面是要遭不少罪的;
至于二慶家,大慶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至于老劉頭,也已經(jīng)退了休,每個月老兩口的工資花不完的花,所以家里是不會看著二慶在里面遭罪不伸手的。
劉二慶雖然對監(jiān)獄里的規(guī)則不了解,可是不代表他是個傻子,在原世界里,這也是個能用道德綁架,來使喚劉洪昌的主兒。雖然他聽出了何文濤說的話虛的很,不過也沒打算去拆穿,畢竟前途未卜,這時候冒然去得罪人,絕對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有些時候適當?shù)氖救跏潜仨毜摹?br />
不得不說,環(huán)境對一個人的改變是巨大的,只見劉二慶假惺惺的對著何文濤說道:
“文濤,謝謝你!”
何文濤能夠看得出劉二慶的言不由衷,畢竟何文遠把他坑進了監(jiān)獄,要說他心中一點芥蒂都沒有,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他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劉二慶說道:
“二慶,我知道因為這次的事情,你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不過你放心,雖然何文遠是我二姐,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br />
這時卻見劉二慶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對著何文濤說道:
“文濤,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早就放下了,因為何文遠也得到了報應。在看守所的時候,開庭下達判決的時候,我媽和我大哥來看我的時候,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你還記得當初摔死文達小狗的那個小黃毛吧?他放出來了,對何文遠進行了報復,朝她臉上潑了滿滿一瓶的濃硫酸,現(xiàn)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比我現(xiàn)在可慘多了?!?br />
劉二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只不過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對于何文濤的鬼話,他連半個字都沒信過,之所以前面鋪墊了這么久,就是為了在關(guān)鍵時候刺激一下何文濤。你們何家人讓我們一家都不好過,三言兩語就想妥過去,做什么白日夢呢?
何文濤被這個消息給震懵了,小黃毛一直都是他和文達的童年陰影,當初自己可是被他踹斷過肋骨的,在醫(yī)院將養(yǎng)了好一段時間,何文遠之所以會被大黃毛糟踐,也跟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guān)系,沒想到他出去之后,居然趁著自己不在,徹底的將何文遠給毀了。
何文濤腮幫子上抽搐的肌肉,預示著他心中的不平靜,他低沉著聲音說道:
“二慶,我知道我二姐辦的事情不地道,把你弄到這個鬼地方來,不過你可不能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咱倆可是兄弟!”
劉二慶的嘴角略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