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毒婦人心
“好啊好啊,前面那條街新開了一家羊肉串兒,我請你擼串兒去!”
“你有錢嗎?你又沒上班,要不還是我請你吧?”何文遠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二慶。
二慶漲紅了臉,從兜里掏出了一沓大團結(jié),然后說道:
“我雖然沒上班,可是我哥和我嫂子給我的零花錢可不少,我都沒亂花,攢了起來,請你喝酒吃串兒足夠了!”
何文遠撇了撇嘴,不屑之意被她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對著二慶說道:
“那還等什么?我們走吧?”
“走著!”二慶興高采烈的答應(yīng)了一聲。
沒過多一會兒,二慶跟何文遠來到了一家名叫紅太陽羊肉串的店,剛一進屋,二慶就嚷嚷道:
“老板,給我來二十串羊肉串,再來幾瓶啤酒!”
“等會兒,啤酒那玩意兒有啥喝的?跟水差不多。老板,你這兒有散白嗎?給我來杯散白,二慶你愿意喝啤酒就自己喝吧!”何文遠有些不屑的看了眼二慶,然后說道。
男人在公眾場合里,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看不起,二慶覺得自己被何文遠小瞧了,于是便對著老板說道:
“老板,也給我來杯散簍子,沒道理文遠你能喝,我就不能喝!”
正在忙碌著的老板,看了眼何文遠跟二慶,然后說道:
“兄弟,我這泡的可是藥酒,后勁兒大,我怕你們年輕人受不了啊,要不我給你們來瓶洋河大曲算了?!?br />
何文遠將問詢的目光看向了二慶,意思是他做主,二慶頓時覺得自己掌控了一切,這種感覺讓他格外的膨脹,只見他對老板說道:
“讓你來就來,我們又不是不給錢?!?br />
何文遠笑了笑,然后對著老板說道:
“老板,我這弟弟有點虛,你再給他來倆羊腰子,讓他好好補補!”
“得嘞,您二位稍等!”老板笑著應(yīng)道。
二慶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小聲都囔道:
“你才虛呢,我身體不知道有多好!”
何文遠哪是慣孩子的人?她一把扭住了二慶的耳朵,語帶威脅的說道:
“你說什么呢?大聲點兒!”
二慶立馬慫了,趕忙給何文遠陪著不是:
“祖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輕著點兒!”
何文遠這才松開了手,玩味的打量著二慶,其實剛才的一幕,都是她故意而為之,從打進店的時候,她就看見飯店的柜臺上,用黨參,枸杞泡的藥酒了,所以她故意用話術(shù),引二慶入套,這也方便她后續(xù)計劃的實施。
何文遠陪著二慶嘮著家常,等著串兒烤好,這時候就見二慶問道:
“文遠,長笛你現(xiàn)在還能吹嗎?”
何文遠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二慶,然后問道:
“怎么了?”
二慶嘿嘿笑了笑,然后對著何文遠說道:
“咱們市歌舞團貼出了招生告示,招收學(xué)員,學(xué)習(xí)期結(jié)束,成績優(yōu)異的就直接留在那兒了,你要不要去試試?到時候咱們倆一起去!”
何文遠的臉色有些暗澹的笑了笑,然后說道:
“你可別跟我逗了,別的不說,你看看我這手,上面全是老繭,現(xiàn)在別說吹長笛了,你就是讓我去握,我手指頭都打不了彎兒了?!?br />
二慶看著自己心儀的姑娘一副失落的樣子,心里說不出的心疼。正在這時,老板端著托盤過來,把烤好了的羊肉串兒和羊腰子擺在了桌上,兩杯散簍子放在了他們跟前,然后說道:
“二位,你倆的串兒上齊了,桌上孜然,辣椒面兒都有,你們自己調(diào),我那里還忙著呢,您慢用!”
何文遠直接端起了酒杯,然后對著二慶說道:
“二慶,來,咱倆碰一個!”
跟二慶碰過杯之后,何文遠直接就是下去了一大口,然后抓起了肉串兒大快朵頤了起來,給二慶嚇了一跳,對著她說道:
“文遠,你可慢點喝!”
何文遠平日里在裝卸隊,經(jīng)常跟工友在一起吃飯喝酒,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遠非二慶這種新手能比的,半斤散白下了肚,二慶就已經(jīng)醉眼迷離了,這時何文遠說道:
“二慶,你行不行???別待會兒算賬都算不了了,告訴你啊,我可沒錢付賬,到時候把你押在這兒給人家刷碗去!”
二慶兩眼發(fā)直的憨憨一笑,然后說道:
“文遠,說……什么呢,這點酒……對我就是……小意思……”
何文遠挑了挑眉毛,然后對著二慶說道:
“你快得了吧,老板,算賬,要不然待會兒我怕我得扛著你回去了!”
二人結(jié)完賬從羊肉串店里出來,二慶走道都有些東倒西歪的了,何文遠怕他摔倒,沒辦法,只能在一旁攙扶著他,結(jié)果剛一靠近,就聞到二慶身上刺鼻的花露水的味道,和酒精的味道摻雜在一起更加的濃郁,差點沒給何文遠熏到,對著二慶問道:
“好家伙,你這是噴了一瓶花露水吧?臭美個什么勁兒啊?”
二慶大半個身子靠在了何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