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威脅我?你找錯人了!
時隔一天,岔嘴也屁顛屁顛的前來拜訪,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之所以叫他岔嘴,是因為這位是個唇腭裂,也就是老百姓講話的兔唇。岔嘴來的時候很客氣,沒有空著手來,搬了一箱子的禮物,里面是成捆的愛瘋手機和名牌手表。
這兩位的到來,可以說是變相的承認了葉晨現(xiàn)如今的江湖地位,沒辦法,實在是這位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而且手段毒辣,一個氣不順直接就把人給刨了根兒了,這就讓大毛和岔嘴這兩位大老有些受不了了,大家干這行是為了求財?shù)模刹皇菫榱巳素攦煽盏摹?br />
裴漁當(dāng)初在萬頃鎮(zhèn)那叫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血氣方剛,仗著自己年輕氣盛,對于排在自己前面的這兩位大老,已經(jīng)有了取而代之的傾向了,可即便是裴漁這樣根基深厚的坐地戶,也沒能扛住葉晨的嚯嚯,賠了個傾家蕩產(chǎn)不說,人也進里頭呆著去了,以他的桉值,等他出來的時候,都得十幾年后了,看著裴漁的刑期,都有種看科幻小說的錯覺。
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一個人在外面混的日子長了,那么他就會失去原本的銳氣,被現(xiàn)實所擊敗,而膽子也就越來越小了,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不敢不顧,勇敢向前之人了。老毛和岔嘴就是其中的典型,所以在面對葉晨的時候,他們愿意低下這個頭,丟掉一文不值的尊嚴,惟他馬首是瞻。碰上這樣不管不顧的主兒,他們這群老家伙,是真心折騰不起。
送走了岔嘴,葉晨打量了一眼箱子里的禮物,對鼠標吩咐了一聲:
“這箱子里的東西,你看著安排吧,我上樓去睡一會兒,有事兒沒事兒都別喊我,等我睡醒了再說!”
“得嘞晨哥,你去忙你的,這里交給我了?!笔髽朔浅9吠鹊幕氐?。
鼠標感覺得到,葉晨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J校里一個寢室里摸爬滾打的發(fā)小了,鼠標現(xiàn)在不自覺的對他有著一絲敬畏,因為他身上的殺伐果斷,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作為一個打小八面玲瓏的人,鼠標擺的清自己的位置,他之所以被許平秋從晉省調(diào)過來,為的就是給葉晨搭把手,充當(dāng)專桉組和葉晨之間的應(yīng)急聯(lián)絡(luò)。葉晨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有時候他總是在想,如果把自己放到葉晨這個位置,自己會做到怎樣?
想著想著,鼠標就灰了心,覺得自己真要是像葉晨似的,成為一個大哥,恐怕現(xiàn)在墳頭草都得老高了。在外人眼中,臥底這個活有種孤膽英雄的意思,風(fēng)光無限。可是作為在J校熏了四年的老油條,鼠標心里頭很清楚,這活兒真不是好人干的,但凡是有點本事,別說本人了,就是爹媽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來遭這個活罪。
葉晨在樓上休息,他就是這里說一不二的管理者,鼠標在廠里巡視了一圈后,找了個背陰的地方,拉過了一把躺椅,靠在上面拿出手機打了兩把游戲,正玩著呢,耳邊突然傳來了剎車聲。
鼠標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傅國生的頭號馬仔焦?jié)?,只見他快步從車上走下來,來到車后排,打開車門,單手護住了車門,然后就見一條修長,渾圓的美腿從車上移步下來。鼠標騷氣的舔了舔嘴唇,小聲滴咕道:
“哇,蕾絲啊,夠騷氣的!”
車后排的另一個方向,此時也走下了一個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老帥哥,懸膽鼻,闊海嘴,國字臉,相貌堂堂的標配他全占了。鼠標打量了幾個人沒挪地方,這時司機焦?jié)皝斫虚T,看到鼠標以為他就是個把門兒的,沒辦法,鼠標的尊榮實在是平平無奇。只見焦?jié)龁柕溃?br />
“葉老二在不在,我是他朋友,麻煩你通知他一聲!”
鼠標沖著焦?jié)砗蟮哪信畵P了揚頭,然后問道:
“后面的也是?”
“對,他們跟葉老二也是朋友!”焦?jié)氐溃砗蟮囊荒幸慌冻隽诵θ荨?br />
鼠標做出一副煩躁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你們來這兒干嘛?”
只見焦?jié)砗蟮呐诵α耍瑡陕曊f道:
“怎么?我們不能來這兒嗎?”
“艸,女的這么靚,男的這么帥,還特么讓不讓人活了!”鼠標的嘴里雖然帶著零碎,可還是逗的三位開心不已,畢竟沒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
鼠標把人讓進了屋,然后說道:
“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大哥在上面睡覺呢,我去叫他下來。”
鼠標作為專桉組送進來的包袱,哪怕只是給葉晨打輔助,又怎么會沒見過傅國生身邊人的照片?更何況他是個玩牌的高手,玩牌最重要的就是考驗人的記憶力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站在焦?jié)砗蟮哪信歉祰呐顺良挝?,另一位則同樣是位大老,韓富虎。
鼠標作為上學(xué)期間就在J校開賭的小老千,自然是很聰明,他知道這種場合,最重要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加上他本身普通憨厚的長相,焦?jié)热藳]對他的身份有任何的起疑,都把他當(dāng)成了葉晨一個看門的馬仔。
鼠標來到樓上,叫醒了葉晨,小聲地告知了來人的身份,葉晨眼中精光一閃,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自己先前做的那些個鋪墊,到底還是起了作用。眼下裴漁被自己弄掉,其他的小魚小蝦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而且也沒實力去接他們那么大的活兒,最主要的還是小門小戶的抗壓能力不夠,彼此之間也沒有信任的基礎(chǔ)。
更何況萬頃鎮(zhèn)走私的頭把和二把交椅,和自己結(jié)成了攻守同盟,沒有自己的應(yīng)允,哪怕是傅國生也指使不動這些人,因為都知道自己是個混貨,他們也擔(dān)心自己在背后使壞,到時候可就不是傾家蕩產(chǎn),深陷大獄那么簡單了,都知道老傅一伙人是干什么的,這可是會掉腦袋的買賣。
葉晨所營造出的緊張氛圍無疑是挑動了傅國生的神經(jīng),以他多疑的性格,多半會選擇觀望一段時間。然而沉嘉文和韓富虎則不同,這一對狗男女早就被利欲熏心了,他們可經(jīng)不起這樣遙遙無期的等待,這也是今天來找自己的,是沉嘉文和韓富虎的根本原因。
葉晨起身趿拉上了人字拖,穿著個沙灘褲,套上了一件體恤衫就下了樓,焦?jié)吹饺~晨,立馬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