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敲許平秋竹杠
沉嘉文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開口說道:
“不好駕馭有好駕馭的打法,我倒是覺得葉老二是個不錯的人選,他現(xiàn)在是窗戶邊上吹喇叭——名聲在外,不僅羊城這些走私大戶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連緝私隊那邊也掛上了號,還有比這更合適的明面上的人選嗎?”
傅國生的臉色頓時變了,因為他聽出了沉嘉文的潛臺詞。傅國生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痛苦的掙扎神色,他小聲地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說道:
“嘉文,這件事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老二好歹在里面也救過我的命,我跟他再怎么說也有著這份情義在?!?br />
沉嘉文看著傅國生意味深長的笑了,只見她開口對傅國生說道:
“老傅,跟你認識這么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是個性情中人,居然對一個男人有了感情,這個笑話可夠我笑上一整年的了。行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你們聊著,我去美容院做個護理去?!?br />
沉嘉文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一錘定音,就沒在理會傅國生,自顧自的朝著門外走去。焦?jié)⌒牡拇蛄苛艘谎鄹祰哪樕?,剛才的場面,壓根兒就沒有他發(fā)言的余地。
傅國生手指無節(jié)奏的敲打著辦公桌,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陣子葉晨過來時對他說過的,“老傅,在我心里一直都拿你當成我的老大哥的,你不該這么坑我!”,思索片刻,傅國生的心里有了決斷,只見他對焦?jié)愿赖溃?br />
“小濤,找個時間你把裴漁約出來,我想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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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玩具廠里,此刻葉晨正和鼠標陪著一眾馬仔在喝酒慶祝。自從葉晨接管了鄭潮的地盤,以前鄭潮手底下的這群馬仔,日子好過了不少,葉晨沒像鄭潮似的,對手下人那么苛刻,大家伙掙到錢后,葉晨想法設法的幫他們安排了不少娛樂活動,再加上有鼠標這個老耍在這兒,調節(jié)氣氛絕對是不在話下,所以大家對于葉晨這個新老大,表現(xiàn)的無比擁戴。
其實說白了,大家冒著違法亂紀的風險,出來辛苦的找飯轍,圖的就是這行來錢快,只要你讓手底下的人有利可圖,這群人就會心甘情愿的為你出力。就連鄭潮以前的左膀右臂老彪,對于自己的這位新老大,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的抵觸情緒,因為自從葉晨上臺,他們成了萬頃鎮(zhèn)走私的一枝獨秀,基本上不缺活干。
這讓他們這群馬仔成了這一片最靚的仔,屢屢收獲別的走私集團馬仔羨慕嫉妒的目光,因為他們都快要揭不開鍋了。這也讓葉晨手下的這群人,增加了凝聚力,彼此之間再沒了以前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不過葉晨卻很清醒,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肯定會招人恨,所以他一直小心防備,因為他跟周邊的這群走私團伙遲早會有一戰(zhàn),現(xiàn)在只等著有人跳出來,這樣他才會有借口展開雷霆一般的報復,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大家酒足飯飽之后,葉晨安排人收拾起了碗快,至于他則是跟鼠標勾肩搭背的出門遛彎兒去了,臨走之前,作為住處的卷簾門讓他拉下來上了鎖。
前陣子,葉晨找附近的民工,在玩具廠的周圍,挖了不少的陷坑,簡單的做了些陷阱,倒不指望可以攔下多少仇家,只為了到時候能起到一個示警的作用,哪怕只拖住敵人片刻的腳步,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些逃跑的時間。
鼠標跟在葉晨的身邊,此時也有了二當家的風范,只見他穿了一個渾身都是兜的馬甲,賊兮兮的四下張望了一會兒,湊到葉晨的跟前,打開了自己馬甲里懷的大兜,里面滿是鼓鼓囊囊的百元大鈔,小聲問道:
“余兒,你說咱們走私跑運輸賺的錢,能歸自己所有嗎?”
葉晨嗤笑了一聲,然后斜睨著自己這位損友,開口說道:
“鼠標,你還真是長得丑想的美,沒有專桉組和緝私隊給你開綠燈,你指命去賺這些運費?你覺得許平秋那個老狐貍,會不會跟你討要這些非法所得?”
鼠標一臉的喪氣,吭哧了半天才說道:
“那我大老遠的背井離鄉(xiāng),出生入死的配合專桉組完成任務,就特么成了義務勞動了?艸,就沒這么欺負人的,不行,就算是要上交,我也得想辦法瀟灑瀟灑,要不然實在是氣不順!”
葉晨被這個憊懶的家伙給逗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詹姆士邦德呢,以他一個跑腿馬仔的身份,出生入死再怎么也輪不到他啊。不過葉晨沒繼續(xù)毒舌自己的損友,而是笑著說道:
“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保證任務完成的時候,你兜里的這些貨款,一分錢都不用上交,沒等回去咱們就給它清倉了!”
鼠標的眼睛頓時一亮,他知道葉晨這個家伙,一肚子的邪門歪道,他說不用上交,那就是鐵定不用上交,鼠標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對葉晨問道:
“好兄弟,那接下來我們干什么去?”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說道:
“咱們好歹也累了一天了,當然是找個地方去放松一下,我聽說不遠處剛開了一個洗腳城,咱去泡泡腳,瞬間找個好看的技師幫著按摩一下,這樣回去睡覺也香甜解乏,你說是不是?”
“我去,余兒,還是你會享受,跟你出來出任務可真值,那還等什么?gogo!”
小鎮(zhèn)就這么大,哪里有新開的娛樂項目,跟路邊拉腳的一打聽,保準給你報出一個準確的地址,沒過多一會兒,葉晨和鼠標就散步來到了新開業(yè)的“禧足軒”洗腳城,一進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技師在門口的大長椅上坐了一排,鼠標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媽媽桑這時熱情的迎了過來,葉晨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沓鈔票,點了兩張,塞到了媽媽桑的手里,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么,媽媽桑頓時會意,將二人帶到了里面一個比較隱晦的包廂。
二人推門進去之后,鼠標一看到屋內的人,好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心涼了半截,剛才還四處迸發(fā)的荷爾蒙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因為屋里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省刑偵處處長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