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圍點打援
“我去說,”葉晨拍拍胸脯,對王胖子說道:
“你不說他是軍事主官改行的嗎?放心,一提起打仗,他比你這心里還癢癢?!?br />
結(jié)果正委是更好忽悠。葉晨剛把來意一說,三團正委老段馬上就同意了。這讓葉晨都感到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呢。
老段看出了葉晨的疑惑,笑著解釋道:
“老許??!按理說我應(yīng)該攔著,可你說得對,沉陽一拿下來,東北就光復(fù)了,這往后啊,能打的仗可就不多了。不趁著這機會多立點兒功,那咱對得起這身軍裝么?啥也不說了,打他個狗日的吧!”
葉晨臉上泛起了笑意,因為這個家伙和亮劍的李云龍簡直太像了,而且這些熱血的職業(yè)軍人,想法也都很相似,可是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的是,要不了多久,還有一場面對十八國聯(lián)軍的硬仗在等著他們。葉晨笑著對老段問道:
“不是……你不怕上級會處分你么?”
“嗨!打仗講究個審時度勢隨機應(yīng)變,等上級批準了再打,好菜也得讓你耽擱餿了。哎!知道我為啥改行當政委不?那是因為上級受不了我這先斬后奏,給發(fā)配到三團磨磨性子。再說了,只要能把仗打贏,就算先斬后奏,組織上也得從輕發(fā)落你不是?聽我的準沒錯,要說對上級首長的了解,”拍拍老許肩膀,老段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比你有經(jīng)驗,當八路的時候,我就是縱隊首長的警衛(wèi)員?!?br />
一個團就敢進攻沉陽,老楊要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非得嚇瘋了不可。問題是沉陽城有十萬國民黨守軍,這小小的一個團該怎么打呢?拉出部隊后,老段一邊走一邊跟葉晨解釋:
“國黨現(xiàn)在是驚弓之鳥,將無斗志,兵無士氣。你這邊一打,他摸不準你的實力,沒準會以為是咱大部隊進攻了。還有啊,只要咱們一打,其他兄弟部隊為了搶功,也肯定會跟著打,這樣一來,咱可就不是一個團打沉陽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弄不好,整個野戰(zhàn)軍也會趁機進攻沉陽?!?br />
這個道理葉晨自然是懂的,當初李云龍攻打平安縣城的時候,跟眼下是何其的相似,他贊許的點了點頭。
“咱們團,那將是最先進入沉陽的野戰(zhàn)部隊,我敢說,史書上肯定會記下我名字的!”王胖子也很興奮,他這文化沒白學,知道名垂青史那是意味著什么。另外打這場仗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老許可是首長,他下達的命令,咱有可能不執(zhí)行么?敢不執(zhí)行么?不執(zhí)行那叫抗命。別跟我提他是不是越級指揮,林總就喜歡越級指揮,這是咱東野的習慣。嗯!習慣好,習慣好,習慣了就有仗可打。
一個團,上千人的隊伍,往沉陽這么一集中,行動隱秘性肯定是守不住了,不但我軍的偵察部隊察覺到了異常,國軍也發(fā)覺了苗頭不對。三團要過的第一道防線,是暫五十三師把守的鐵西。國黨守軍一瞧這么多紅黨涌上來,那還有個不慌?守軍團長一面命令部隊進入工事,一面沖三團喊話,說紅黨兄弟不要誤會,再過幾天,他們也就是自己人了,請大家保持克制,千萬不要手足相殘,以免親者痛仇者快。
“既然是咱自己人,那就趕緊讓道,老子要去打不是自己人的隊伍!”王胖子也不含湖,他命令小兵對守軍喊話,說一會兒要是下來俘虜,麻煩對面的兄弟部隊幫著照看一下。
這還沒打呢,你就知道自己準保會贏?牛!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牛。葉晨佩服得不行不行了,怪不得國黨打不過我軍,瞧瞧我軍這隊伍、這士氣,你還勘什么亂?剿什么匪???誰剿誰???
對面守軍聽說不是來打自己的,便暗自松了口氣。東野部隊的戰(zhàn)斗力,那不是一般的強,跟他們對決,簡直比被撤職查辦還恐怖。拍拍胸脯,穩(wěn)定一下怦怦亂跳的心,守軍團長謝了謝觀音菩薩,暗叫一聲:
“還好不是來打我的,其他的友鄰國軍,你們自求多福吧……”
通過暫五十三師防線時,守軍團長為了表示誠意,還特意給王胖子獻上一張城防布署圖。第八兵團各軍的防御陣地,全都在這張圖上標注了。為防止三團誤打誤撞陷入重圍,守軍團長還好心提醒他盡量在五十三師的防區(qū)內(nèi)穿行,因為五十三師比青年軍二零七師好說話。二零七師那幫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
“要不,讓我的勤務(wù)兵給你們帶路吧?”守軍團長殷勤地說道。
這回可到好,連向?qū)У膯栴}也一塊解決了。東塔機場是沉陽與外界溝通的通道,同其他幾座機場相比,這里的吞吐量是最大的。要想阻止齊公子跑路,就必須要拿下這座機場。所以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葉晨認為部隊應(yīng)該順著暫五十三師防區(qū)向東穿插,這樣一來,柳條湖便成為了必經(jīng)之路。
位于沉陽北郊的柳條湖,當?shù)厝嗽兴鴹l溝,它也的確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小水溝。對于華夏人來說,這個柳條溝并不陌生,小鬼子當年在其附近炸毀了南滿鐵路,事后反誣陷是華夏軍人所為,并趁機炮轟東北軍的駐地北大營,釀成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因此國人每每提及國恥,就不能不想起“九一八”,想起了“九一八”,也就不能不說柳條湖。
路經(jīng)柳條湖時是夜里兩點正,王胖子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他雖然是個農(nóng)民,但跟小鬼子在戰(zhàn)場上也算是干了八年,知道“九一八”事變的爆發(fā)地,就是眼前的這條小水溝。往昔的北大營早已蕩然無存,就連斷壁殘垣也找不到。
望著那片荒涼的空地,王胖子很感慨,他對葉晨說不打國黨是真不行,一槍不放就把東北丟給了小鬼子,并給華夏老百姓帶來了慘痛的災(zāi)難,像這樣的正府,這樣的軍隊,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打你就打,別在這唧唧歪歪的,”老段那邊急得都快不行了,他沒心思聽胖子這些啰嗦:
“才喝了幾天墨水就把自己當成了文化人,你胖子就這一點不好,總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農(nóng)民就是農(nóng)民,打完了仗,你可別忘了跟我一塊兒回家種地去。”
黎明前,率隊部隊進駐大北門的葉晨,意外地與王胖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原因很簡單,葉晨告訴王胖子,為了不引起敵人警覺,讓部隊必須換上國黨軍裝。
可王胖子不同意,他說一瞧見國黨軍裝就想扣動扳機打他個娘的,還說戰(zhàn)士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