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地雞毛
鄺強渾身舒爽的從洗頭房出來,熘熘噠噠的回到了校園,看了眼時間,打算去食堂覓食。這個月洗頭的次數(shù)有點多,生活費有些超支了,看來得省著點花了。鄺強的臉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進(jìn)了食堂,拿過餐盤打了倆素材,來了碗米飯,正要開吃,卻不經(jīng)意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鄺強看到沉?xí)蕴暮妥约簩嬍业娜~晨面對面坐著用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舉行非常親昵,這讓鄺強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苦澀,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喃喃自語道:
“看來當(dāng)初你沒跟我在一起是對的,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br />
在中財大沒有人知道,當(dāng)初鄺強和沉?xí)蕴脑?jīng)是一對初戀情人,后來被雙方的家長發(fā)現(xiàn),因為父母的干預(yù),兩個人最終沒有在一起,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為早戀耽誤了學(xué)業(yè),導(dǎo)致上不了大學(xué)。
但是最終鄺強和沉?xí)蕴膬蓚€人還是考取了同一所大學(xué),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的關(guān)系再也回不到過去,強湊到一起只會徒增尷尬。鄺強從那之后也開始徹底的放縱自己,從此不再相信什么感情,即便是在沉?xí)蕴拿媲?,對于自己的那些個破事兒也沒遮掩過,他要讓沉?xí)蕴闹溃约菏菫榱怂抛兂闪爽F(xiàn)在這副德性。
沉?xí)蕴目吹饺缃襦棌姷倪@副模樣,雖有愧疚,但是并不后悔,因為她意識到了如果不是當(dāng)初父母的阻攔,自己和鄺強沉迷愛河,能不能考上大學(xué)都是個未知數(shù)。
而且進(jìn)入大學(xué)之后,沉?xí)蕴牡难劢缫餐貙捔?,因為在學(xué)校里優(yōu)秀的,志同道合的男生簡直不要太多,既然當(dāng)初沒扛住壓力選擇了分手,如今破鏡重圓更是見雞肋的事情,所以沉?xí)蕴臎]有選擇回頭,而是打算去尋找一段屬于自己的新的感情。
鄺強索然無味的用快子扒拉著餐盤里的菜葉,頗有些食不下咽的意味,正在這時,一只手拍在了鄺強的肩膀,鄺強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對面宿舍的陳尋,鄺強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后問道:
“怎么?弟兒,你有事?”
這時就見陳尋挨著鄺強坐了下來,打量了一眼鄺強的餐盤,然后調(diào)侃著說道:
“強哥,你每天從事的都是體力勞動,怎么能吃這個啊,得來點肉補充體力啊,走,哥們兒請你出去擼串兒,咱哥倆整點兒?!?br />
鄺強玩味的打量了陳尋一眼,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這小子指不定憋著什么屁呢,不過鄺強也沒在意,自己如今這副德性,別人想要圖自己點什么,無異于癡人說夢,這孫子頂了天也就是帶自己去吃頓霸王餐,然后把自己灌醉后壓在那兒了。那就走著吧,論拼酒自己還沒怕過誰呢。
只見鄺強站起身來,然后對著陳尋說道:
“可事先說好了啊,你強哥我兜里可沒銀子,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奉獻(xiàn)在了洗頭房了,真要擼串兒可得你買單!”
陳尋胳膊一搭鄺強的肩膀,然后說道:
“強哥,你可真夠見外的,不是說好了我請的嘛,放心吧!”
鄺強端著餐盤倒進(jìn)了食堂的折籮桶里,歸還了餐盤,跟著陳尋勾肩搭背的出了食堂,這一幕被沉?xí)蕴目丛诹搜劾?,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小聲地叨咕了一句:
“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
葉晨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沉?xí)蕴?,然后問道?br />
“你說什么?”
沉?xí)蕴纳裆行┎淮笞匀坏恼f道:
“不是說你,沒事兒!”
陳尋和鄺強來到了串兒吧,葉晨咋咋呼呼的對著老板喊道:
“老板,來一提燕京,再給我烤二十個排骨串兒,十個大腰子!”
鄺強和陳尋心照的笑了一下,然后說道:
“弟兒,悠著點兒,十個我可不一定吃的了!”
陳尋不在意的一擺手,然后說道:
“強哥,不止你得補,哥們兒也需要啊,你吃不了不是還有我呢嘛!”
陳尋的發(fā)小里,孫濤就是每逢吃烤串,必點大腰子的典范,陳尋被他給帶的,也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趁著串兒沒烤好,陳尋拿過了啤酒,起開后給鄺強滿上,然后說道:
“強哥,上次在網(wǎng)吧就覺得跟你投緣,你不跟我宿舍那些人似的,一個個的悶騷的不得了,出了門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忒虛偽,十個男人九個騷,一個不騷大酒包,這個有啥需要避諱的,我就喜歡強哥你直來直去的性子。”
鄺強一聽這話樂了,沒人不喜歡別人吹捧著自己,哪怕是沒夸到點子上,被夸的人通常也會不以為意,鄺強跟陳尋碰了下杯,然后說道:
“你也一樣,實驗一中來的這群學(xué)生里,我就覺得你順眼,比那群一起來的強多了?!?br />
陳尋笑了笑,順著話頭故意說道:
“我算個屁啊,你們寢室的葉晨才是我們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學(xué)年大榜常年第一的存在,即便是高考,我也查過他的分?jǐn)?shù),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是咱們市的理科狀元,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風(fēng),會報到中財大來?!?br />
鄺強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雖說他嘴上說著祝自己初戀女友收獲幸福,可心里的滋味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見他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
“那就是個裝叉犯,我平日里最看不上他,仗著自己會彈個吉他,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整天拎著他那把破吉他在寢室里面彈,要不是賠不起,我都想給他砸了!”
陳尋好懸沒被鄺強給逗樂了,不過葉晨的那把馬丁吉他,陳尋是清楚的,當(dāng)初還是自己帶著去師父店里挑的,一把吉他兩萬多塊,真的不是一般家庭能負(fù)擔(dān)的起的,最起碼這些錢,夠支撐鄺強大半年的洗頭房支出了,而且是天天去的情況下。陳尋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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