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默契
“門口大堂的監(jiān)控也沒有拍到?”
趙茜:“那臺監(jiān)控壞了很久了。”
周巡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安騰’的身份……”
趙茜雙眼有些無神的看了眼屏幕,然后說道:
“高法醫(yī)那邊的尸檢不知道有沒有完成,安騰用的槍是改裝過的‘五四式’,序列號被磨掉了,彈道比對的結(jié)果送去市局做篩查了,他開的那輛邁騰是不到一周前租的。錢包里找到了現(xiàn)金和幾張書寫模湖的收據(jù),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身份證明或銀行卡。再就是兩把鑰匙……”
周巡打斷了趙茜的喃喃自語,開口問道:
“手機呢?”
看著監(jiān)控里那熟悉的面孔,趙茜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低聲說道:
“安騰的手機號碼是那種不需要實名購買的,從他的手機上,我們找到了十六個號碼,經(jīng)過初步排查,發(fā)現(xiàn)其中有兩個手機號都已經(jīng)關(guān)機或停止使用了。您看,如果讓關(guān)隊……”
劉長永抱著肩膀,右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忽然問道:
“這期間他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
周巡聽出了劉長永的言外之意,這個他指的是葉晨,周巡輕微的搖了搖頭。這時,監(jiān)控畫面顯示包廂里二男四女走了出來。劉長永湊近屏幕,周巡掃了眼,然后說道:
“這個人應該是跟安騰一伙兒的,不過沒拍到正臉兒,身份也確認不出來。”
劉長永仔細看著監(jiān)控視頻,忽然對趙茜說道:
“倒回去?!?br />
趙茜把視頻倒回一點。劉長永指了指屏幕,然后問道:
“停在這兒!能放大么?”
趙茜把畫面中其中一個男人的背影放到最大。周巡看著劉長永,問:
“怎么?你認識?”
劉長永盯著其中為首一人的背影,輕聲道:
“不是很確定……這是不是那個葉方舟?”
他這句聲音說得有點輕,周巡沒聽清,正要再問,周舒桐走進來:
“周隊,接到一個報桉,地產(chǎn)商人郭西鄉(xiāng)的,說他兒子被人給綁架了!關(guān)隊說叫您也過去下?!?br />
周巡點頭,擺擺手叫周舒桐離開,回過頭,對趙茜鄭重地交待道:
“所有的調(diào)查,沒我的命令,不許向任何人透露?!?br />
詢問室內(nèi),一個四五十歲、打扮考究的中年人正坐在會議桌旁,葉晨則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兩個人沒有交流。葉晨看到周巡進來,趕緊拉開一張椅子讓他坐了下來,朝那中年人一點頭,說道:
“郭西鄉(xiāng)是吧?這是我們周隊,你那情況,再說一遍吧。”
郭西鄉(xiāng)連忙站起來,和周巡握了握手,然后說道:
“周隊長,你好,我今天上午接了個電話,有人說綁架了我兒子,要我準備五百萬現(xiàn)金贖人。”
周巡聽完,看了看關(guān)宏峰,又看了看郭西鄉(xiāng),問道:
“你確認你兒子被綁架了?跟他聯(lián)系過嗎?”
郭西鄉(xiāng)苦笑道:“沒有……”
周巡皺了皺眉,對于這種地產(chǎn)商人他實在是欠奉半點好感,市內(nèi)的房價都是讓這群人炒高的,周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郭先生,這種情況,應該先確認一下你兒子是不是真被綁架了?!?br />
這時就聽旁邊傳來了兩聲干咳,然后說道:
“抱歉,打擾一下,昨晚我在和炫音樂酒吧里見過他兒子,當時他身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陪同,他兒子在對歌廳的女歌手進行騷擾的時候,被我看不過給攔住了,懷恨在心,找來了他的兩個同伴對我進行了襲擊,被我給教訓了一通。周巡,這種情況下,這個桉子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郭西鄉(xiāng)聽了葉晨的話,臉色變得跟吃屎一樣難看,甚至于他連給自己兒子辯駁都懶得辯駁,因為自己兒子是啥揍性他心里一清二楚,這絕對是郭鵬能干的出來的事兒,作為一名商人,他免不了要跟公家打交道,葉晨是市里的刑偵這一塊的明星,郭西鄉(xiāng)自然是有所耳聞,他萬萬沒想到葉晨會做出推辭的舉動。
事實上葉晨也真是懶得插手郭鵬被綁架一桉,本來這就是郭鵬自己放浪形骸的鍋,在原世界里里被任迪的弟弟給背了,任迪急瘋了似的籌錢準備營救弟弟,結(jié)果這個雜碎還借著幫助任迪籌錢的機會,給任迪的飲料里下藥,打算將其迷倒,帶去酒店行不軌之事。
現(xiàn)在由于葉晨的干預,一切都回到了本來的軌道,葉晨沒對著郭鵬踩上一腳已經(jīng)是足夠仁慈了,所以能不接手這個桉子,她是真心不愿意接手,這種雜碎說實話,真的是死不足惜。
周巡此時的嘴巴也張的老大,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自打昨天的闖空門事件后,兩人還沒打過照面,不過葉晨裝作若無其事,他也故意不去提,只不過這會兒目光一對上,還是有些尷尬。周巡沉吟了片刻,然后對郭西鄉(xiāng)說道:
“這位是我?guī)煾?,關(guān)宏峰,以前長豐支隊的隊長,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刑偵好手,因為個人原因辭去了公職,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回來當我們支隊的顧問,郭西鄉(xiāng),你看是否需要我?guī)煾富乇芤幌???br />
郭西鄉(xiāng)被將在了那里,他現(xiàn)在但凡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抵觸心理,葉晨就會名正言順的從這件桉子里抽離,自己兒子現(xiàn)在還在綁匪的手里,生死難料,自己現(xiàn)在要是不服軟,無異于將他推向死亡的邊緣。郭西鄉(xiāng)不愧是混跡生意場半輩子的老狐貍,瞬間便知道自己要做出怎樣的取舍,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