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突轉
“大人,有兩個來自北方的重要軍情?!眮喬厍澳_剛剛踏進領主大廳,安格斯已經(jīng)迎了上來。
與安格斯一同迎上來的還有一個修士模樣打扮、滿身風塵、疲憊不堪的老者。
亞特看了一眼這個修士模樣的老者,又將目光移到了安格斯身上。
安格斯沒來得及向亞特介紹這個修士,他著急稟報軍情。
“大人,兩件緊急軍情。其一,科多爾北方的軍隊已經(jīng)抵達馬爾西堡北方三英里,現(xiàn)在正在一處谷間平地修筑營壘。幾乎同時,南方追過來的那些郡兵也抵達了城外,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絡上了,估計今晚就會合兵一處,總兵力超過兩千,兵員混雜,但其中不乏有戰(zhàn)力強悍的。”
亞特淡淡地點了點頭,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另一件軍情?!眮喬匾贿呉?guī)整衣甲,一邊朝大廳長桌走去一屁股坐到了木凳上。
安格斯示意那位中年修士跟上去,然后答道:“第二件絕密軍情是來自光復軍中軍,老修士直言必須親自向您轉達。”
亞特抬頭看了一眼那位老修士。
“沒錯,大人,這就是弗蘭德侯爵派出的密使。他從貝桑松出發(fā),沿著盧塞斯恩省南下,從貫穿索恩省和科多爾省之間的那條山脈的之間的山間小道來到馬爾西堡的。剛才我?guī)П獬鲅策壍臅r候發(fā)現(xiàn)了修士。他認出了我?!卑哺袼勾鸬?。
亞特沒有急著詢問新君弗蘭德的密令,而是反復打量著這位老修士,感覺有些面熟。
“亞特子爵,上次我見到您的時候您還在隆夏城中做客?!崩险邠屜日f道。
“您是?”亞特滿腹疑問。
“我是隆夏城長老院的首席修士?!崩险咦员砩矸?。
“原來是您哪,難怪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眮喬卣Z氣中帶著幾分驚訝。
“亞特子爵,我受新君弗蘭德候爵之命特來向您傳達光復軍中軍軍令。”老者頓了頓。并清了清嗓子。
“亞特?伍德?威爾斯所率威爾斯軍團務必于十五日之內(nèi)擊潰科多爾軍隊,并借此形成北上攻擊科多爾城,叩關索恩省的態(tài)勢。光復軍將在十五日后凌晨向西軍發(fā)動最后的雷霆攻擊,以圖徹底擊敗西軍。此令,勃艮第伯國統(tǒng)治者、光復軍統(tǒng)帥新君弗蘭德?奧托。”
亞特聽完愣了一下,“什么?十五日內(nèi)擊潰敵軍?還得北上攻擊科多爾城?”
老修士擺了擺手示意亞特不必驚訝,“亞特子爵,弗蘭德侯爵不會讓你們獨自戰(zhàn)斗。他已經(jīng)飛鴿密令隆夏山區(qū)軍隊暗中盡數(shù)北上,與威爾斯軍團合兵一處,并指定由您出任南部聯(lián)軍統(tǒng)帥。”
亞特聽罷沒有說話,靜了片刻,梳理著頭緒,“這與光復軍此前的戰(zhàn)略大局不符合呀?新君為何要突然出擊?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巨大變故?”
“戰(zhàn)略大局?這是個新鮮詞?!崩闲奘恳蓡柫艘痪湟簿蜎]再糾結,繼續(xù)道:“亞特子爵的猜測沒錯,就在您抵達馬爾西堡之前,勃艮第伯國外部局勢大變……”老修士的臉上頓時多了些許擔憂。
亞特緊張地看著老修士,想罷能夠讓沉穩(wěn)老道的弗蘭德突然改變戰(zhàn)略大局的變故肯定是兩個極端——極端不利或是極端利好。
“兩個大變局,其一在高爾文大人的游說下,普羅旺斯公國完全站在了弗蘭德侯爵一方,他們將資助百萬芬尼軍費并派出一支五百人規(guī)模的騎兵軍團北上助戰(zhàn)?!?br />
“其二,圣團騎士團在奧洛夫主教的極力游說下,同意借貸五百萬芬尼給新的勃艮第伯國,以支持新君統(tǒng)一伯國。”
亞特頓悟,普羅旺斯的支持和參戰(zhàn)不會讓弗蘭德突然改變此前的戰(zhàn)略,圣團騎士的支持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很簡單,圣團騎士背后是教皇,而教皇背后是法蘭西王國(有異議者請參照1300年左右教皇與法蘭西王國關系)。
“法蘭西王國終于要對勃艮第公國動手了~”亞特輕聲腹語一句。
“我憑什么能相信你的話?!眮喬赝蝗幻骖a緊繃朝老修士呵問一句。
“當然,您有權利懷疑一切。不過我相信您應該認識這個……”老修士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一枚用鑲邊絲綢包裹的戒指遞給亞特。
亞特接過戒指端詳片刻,這正是弗蘭德被冊封為勃艮第伯國侯爵時所戴的那枚象征王權的雄鷹鳶尾花權戒。
見到這枚權戒,就如同見到弗蘭德本人一樣,因此亞特也就打消了疑慮。
“羅恩!立刻安排老修士休息。然后叫伙房給老修士準備點上等的食物和山谷自釀的威爾斯啤酒。”即使軍務繁忙,亞特也不忘抓住一切機會推銷一下自己山谷特有的貨物,畢竟戰(zhàn)爭結束后會迎來商業(yè)的再次復興。
待羅恩領著老修士離開領主大廳后,亞特轉身對安格斯說道,“軍士長,召集除執(zhí)行警備任務的所有旗隊長以上軍官到大廳軍議?!?br />
“是,大人?!闭f罷安格斯疾步走出領主大廳。
亞特將權戒緊緊地捏在掌心,“這是要我舍身引狼呀?!辈挥傻瞄L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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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爾西堡領主大廳的戰(zhàn)前軍議持續(xù)了整整一天。面對突如其來的命令,參加戰(zhàn)前軍議的一眾軍官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馬爾西堡剛攻占不久,士兵亟須有所休整。近日來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讓威爾斯軍團官兵耗盡了體力。如若不進行休整便立刻投入到新的攻堅之中,軍官士兵們的情緒難免有所波動。
另一方面,此次威爾斯軍團是孤軍深入,并沒有做好在敵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