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突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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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高爾文男爵口中盤踞在南部丘陵中的群盜山匪,平日中這些人都是分散在各自的“領(lǐng)地”打劫來往的商隊和行人。不過近來他們的生存之路越來越艱難了,一是因為盤踞在南部丘陵地帶的盜匪越來越多,搶飯碗的人多了,日子自然不好過了。二是因為這條盜匪猖獗的商路上來往的商隊越來越少,尤其是薩普堡的糧隊在被攔截幾次后已經(jīng)有好個月沒有在這條通道上來往了。盜匪們曾經(jīng)商議過結(jié)伙去攻打薩普堡狠賺一筆,但是薩普高高的寨墻讓慣于欺軟捏弱的盜匪們望而止步。
生存越來越難得盜匪們已經(jīng)收拾起行囊打算離開這里到東部各地繼續(xù)劫掠,但是兩天前一個從薩普跑出來的眼線給面臨生存之憂的盜匪們帶來了驚喜。
這個眼線是薩普堡中的一個懶鬼,平日一慣的游手好閑,整日干些偷雞摸狗的事,自然也是經(jīng)常被高爾文男爵的衛(wèi)士抓住打罵,因此這個懶漢懷恨在心,居然主動找到盜匪甘愿成為潛伏在薩普堡中的眼線。
兩天前當(dāng)貝里昂男爵帶著數(shù)十人來到薩普買糧食的時候,這個懶漢就盯上了他們,他用幾杯劣質(zhì)啤酒從高爾文男爵的家奴口中套出了這次運糧隊的出發(fā)時間和糧食數(shù)量后立刻跑到了丘陵中向盜匪頭目告了密。
于是,得到好消息的盜匪頭目才召集了丘陵中大大小小五六伙盜匪到這個巖洞中商議劫掠車隊之事。
巖洞中烏煙瘴氣,五六十個山匪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手里拿著形色各異的武器,圍坐在一堆堆篝火旁嚼著四處劫掠來的食物,喝著劣質(zhì)的啤酒,大聲地嚷嚷叫罵著。
巖洞里側(cè)一塊稍顯平整的地方,七八個盜匪頭目正在商議如何劫掠車隊。
一個疤臉大胡子頭目說道:“要我說,管他什么黑衣人,大家一股腦地沖上去,宰殺十幾頭綿羊后那些家伙自然就逃命了,到時候把馬車趕回來分糧了事?!?br />
“不行不行,眼線說那群黑衣人不像是普通商隊護衛(wèi),他們都是精壯漢子,而且都是統(tǒng)一武器著裝的,我擔(dān)心他們是從軍隊來的精銳士兵。貿(mào)然攻擊反倒是容易掉進陷阱?!比藬?shù)占多的盜匪頭目連連搖頭。
洞中眾匪一時陷入了沉寂。
一個穿著女人衣服尖臉猴腮的家伙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想出了一計:“我們不能強攻車隊。對方絕對是有準備的,強攻不下我們肯定要吃虧。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辦......”
......……
離開薩普的第二天傍晚,天邊還泛著落日的余暉。車隊停止了前進,在一處密林外的空地中安營扎寨,連續(xù)兩天平安無事讓緊張了一路的眾人稍稍放松了心弦。
亞特正在羅恩的幫助下將身上沉重的鑲鐵皮甲卸下,“羅恩,奧多他們是否已經(jīng)安排好今晚的哨位?”
羅恩一邊將鐵甲放到了地上平整開來一邊答道:“老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巴斯的第一小隊負責(zé)今晚的哨衛(wèi),現(xiàn)在正在吃飯,飯后他們就會去四周戒備?!?br />
“現(xiàn)在沒人放哨,你先隨我去周邊再巡視一圈,我總感覺這兩天太過安靜了,這片數(shù)十英里的丘陵中盤踞著七八伙盜匪,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看見一絲盜匪的足跡,這個太不正常了?!?br />
羅恩笑道:“肯定是那些家伙看我們?nèi)藬?shù)太多戰(zhàn)力太強早就跑得遠遠的了。您看這兩天我們不是都平平安安的過來了,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亞特望著跟隨自己多時的隨從,心中不由緊張:“這僅僅是你自己的想法?”
“大家都這么想,說是現(xiàn)在強盜都得繞著我們走?!?br />
亞特趕緊繞過羅恩,從地上拿起鐵皮甲套在身上,便往外走邊吼道:“讓所有人都到糧車邊集合備戰(zhàn),快?!?br />
說罷就系好長劍腰帶拿起騎弓箭囊出了軍帳朝貝里昂男爵的帳中奔去。
貝里昂男爵連鎖甲都未卸下,穿著沉重的鎖甲坐在帳中。
“大人,我覺得不對勁,這兩天太安靜了,而我們現(xiàn)在太放松了。”
男爵起身看著這個年輕的巡境官,道:“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野狼從來不會在咬破你喉嚨前發(fā)出聲響。我剛才已經(jīng)讓我的兩個侍從去周邊巡哨了?!?br />
亞特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軍事貴族的警覺性,這是在戰(zhàn)火中浸淫過的人才具備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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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談話剛剛結(jié)束,帳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亞特心叫不好,立刻轉(zhuǎn)身出了軍帳,營地一側(cè)的密林中已經(jīng)沖出了數(shù)十個手持長短武器的盜匪......
…………
“集合備戰(zhàn)?。?!”
緊急集合命令響起的時候,“逃兵不成”的班森剛剛放下木碗懶懶散散地收拾武器行裝。
突然間,一個戰(zhàn)斗組組長猛然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劍,大喝一聲:“趴下!”
班森扭過頭,正好看見密林邊緣一個穿著灰白衣服的女人從林中跑了出來。
“不,不對,那個女人手中提著刀,而且長得十分難看,好像還長著胡須。這究竟是哪家的女人,如此丑陋的女人為何會出現(xiàn)密林中?”班森腦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想法。
然后,更多的人從林中跑了出來。一個疤臉大胡子的男人突然張弓搭箭,弓被拉開...…
這個時候班森終于明白科林突然喊趴下是什么意思了。
“該死的,盜匪來襲?!卑嗌粊淼募霸谛闹泻萘R一句,然后就感覺左肩膀突然被一股大力擊中,整個人側(cè)后摔在了地上。瞬間肩膀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一轉(zhuǎn)頭,便看見自己的肩膀上正插著一支明晃晃的羽箭。箭支入肉不深,但殷紅的鮮血已經(jīng)流淌開來,浸透了他那件黑色罩袍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