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司馬赤的憤怒
司徒誠得到了一柄主動認主的至尊靈器。須知至尊靈器靈智超絕,與人類無異,無人驅使的情況下雖不能進攻,但可以自主防御。
這柄長劍器靈完整,連使用過的痕跡都沒有,可能是墓主人臨死前才煉制成功的,足以抵擋半步至尊境強者的攻擊。
這等同于讓司徒誠身上多了一個能夠抵當半步至尊境強者攻擊的防御盾牌,待其未來實力提升,能真正駕馭此劍攻擊時,威力將更為恐怖。
鄭明天得到至尊級陣器師的畢生傳承,青木山雖然沒有靈級巔峰級別的陣器師,但靈級陣器師數(shù)量是南域最多的,足有四位。
帶回去說不定能讓青木山的靈級陣器師更進一步,說不定未來還能晉級至尊級陣器師,讓青木山成為南域唯一一個擁有至尊級陣器師的勢力。
而周云逸得到了一位至尊境強者的武道感悟,這桿長槍疑似是這個至尊境強者的真正武器,一個用長槍的至尊境強者的畢生武道感悟,這對出身焚槍閣的他而言,堪稱完美契合,極大增加了未來突破至尊境的幾率與底蘊。
還有那桿長槍,雖然被抹殺掉了器靈,但未來不是不能夠重塑。
三人所獲,皆是為他們自己或者其背后宗門拿到了巨大的好處,唯有他司馬赤,除了那些對至尊級勢力而言并不算稀缺的九品丹藥和功法外,空手而歸。
若無旁人對比,此行收獲也算豐厚,但此刻相形之下,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幾欲瘋狂。
司馬赤死死地盯著那柄如同擁有生命般、親昵環(huán)繞司徒誠飛舞的水晶長劍,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臉色陰沉得可怕,一絲絲殺意在心中醞釀。
本來那柄至尊靈器劍搶奪無望后,他便退而求其次去拿那桿被磨滅了器靈的長槍,可司徒誠為了報復他之前的搶奪行為,出手攔住了他。
而鄭明天這個家伙也站到司徒誠一邊,一起出手阻攔他,最后被周云逸得到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請用父皇給他的底牌索性把司徒誠擊殺在此。
可司馬赤又想到司徒誠身為云天劍宗少宗主,他有的東西司徒誠一定也有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可司馬赤不知道的是,獨孤一劍對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未來繼承人兼未來女婿是有多么的上心,在云天劍宗的時候,獨孤一劍趁著司徒誠熟睡之際悄悄地在他身上設下了數(shù)十道保護措施,接連忙活了好幾個月。
其中大部分都是受到致命威脅時觸底反攻的,其中最狠的一道,別說是司馬赤,就是他爹大晉皇朝的皇帝司馬瑞親自來了都要被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而司馬赤自己身上,只有司馬瑞設下的一道防御禁制和進攻手段罷了。
而司徒誠卻完全無視了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他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打量著懸浮于身前的至尊靈器。
此劍通體宛若透明水晶雕琢而成,晶瑩剔透,長約三尺三寸,劍身纖細修長,流光溢彩。
認主之后司徒誠立馬得知了此劍的真名:“詩仙”。
這把詩仙劍品質只是一印至尊靈器,要比云天劍宗傳承的云天劍差不少,但也是極為難得的至寶了。
當然以司徒誠如今的實力根本發(fā)揮不出這把劍的威力,甚至使用的資格都沒有,不過等他未來晉級玄尊境之后,就能成為他的佩劍了,直到他繼任宗主之位,執(zhí)掌那三印至尊靈器云天劍為止。
“司徒兄,方才多謝出手相助!此情我周云逸銘記于心,他日若有閑暇,還請司徒兄務必來我焚槍閣一敘,云逸必掃榻相迎!”周云逸轉向司徒誠,鄭重地拱手行禮,語氣誠摯。
若非司徒誠關鍵時刻出手攔下司馬赤,他或許仍能得到至尊強者的武道感悟,但那桿至尊長槍,定然會落入司馬赤之手。這份人情,他自然牢記。
“周兄言重了,舉手之勞。他日若有機會,定當?shù)情T拜訪,領略焚槍閣的風采。”司徒誠含笑回禮,語氣平和。
周云逸點了點頭,又朝鄭明天拱手致意,感謝他方才同樣出手維護之情。
“哼!”看著眼前三人言談融洽、各自滿載而歸的場景,司馬赤只覺自己如同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和小丑,羞憤交加,正欲拂袖離去。
就在這時,他懷中一枚傳訊玉簡忽然震動。司馬赤下意識取出,神識掃過其中信息的剎那,臉色驟然劇變!
“轟——!”
一股狂暴兇戾的氣勢毫無征兆地自他體內(nèi)爆發(fā)開來,恐怖的威壓瞬間彌漫整個主墓室,引得司徒誠、周云逸、鄭明天三人立刻神色一凝,瞬間戒備,還以為他因妒生恨,要不顧一切地殊死一搏。
然而,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司馬赤那滔天的殺意似乎并非針對他們。只見他雙目圓睜,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怒,仿佛看到了什么顛覆認知的事情,口中無意識地低吼著:
“那小畜生……居然還沒死?!不僅沒死…還覺醒了天階皇道血脈?!以真王境越階擊敗域皇?這怎么可能!這絕不可能!”
二十多年前的畫面碎片般涌入腦?!麕吮扑滥莻€女人,血洗了整個明王宮,卻翻遍每一個角落都找不到當時尚且五歲的司馬紹,連同他那個真王境的奴才也一同消失。
他本欲掘地三尺,大肆搜捕,卻因收到司馬瑞的緊急傳信,加之相信即便那小孽種僥幸逃生,也終其一生只能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更遑論體內(nèi)還有“焚陽絕體”就足以取其性命,這才最終作罷,停止了搜捕。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司馬紹不僅活了下來,竟還覺醒了和他一樣的天階血脈!如今更擁有了能以真王境越階擊敗域皇的恐怖實力!
深埋心底二十余年的嫉恨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fā)!那個他以為早已化作塵土的名字,竟以這樣一種強悍的姿態(tài),重新闖入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