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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鉆研,自然是清玄的手筆,他的苦心孤詣,令謝氏一族的人像蔬果靈植,采去一茬,來年又能收割一筆。但謝氏子弟體魄與心境上的痛苦,誰在乎呢。
謝清寧身為謝氏主脈,大夏皇族,身上的神血總比其他人要濃郁幾分,因此根骨長得很快。
不過,因為謝氏的團(tuán)結(jié)與沉默,清玄到死都不知道不止是謝希夷會禁咒,其實謝氏一族所有子弟都會禁咒。
甚至他們能長出一茬一茬的根骨,也是源于體內(nèi)的神血。
這種異常,清玄都未發(fā)現(xiàn),一貫享受優(yōu)越資源修煉的萬穹洲世家子弟,更不可能發(fā)覺。
謝清寧出了門,莫家的子弟已經(jīng)在外邊等著了。
見著了人,一個弟子撇撇嘴道:“穿得這么好看給誰看呢,左右放血挖骨,瞎講究?!?br />
“不過是待宰牲畜罷了,因著有幾分美貌,得了永明師兄的青睞,就擺起架子了。”
“喂,你跟永明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婢女怒道:“你們在胡說什么?”
她話音剛落,一個弟子的巴掌就重重地扇了過去,將她扇飛了出去,“這里輪得到你說話了?”
“永新師弟,你也太心狠了,這婢女美貌如花,將臉打爛了讓她如何見人?。俊?br />
“怕什么,總歸這些人肉糙皮實,打不死。”
謝清寧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松開,面無表情地說:“走吧,耽誤了時辰,你們擔(dān)不起責(zé)任?!?br />
“呵呵,你在教我們做事?你已經(jīng)不是那什么大夏的公主了,說得好聽點你是肉人參,說得難聽點,你就是牲畜,誰來都能踩一腳,擺清你的位置?!币幻茏右贿呅χ?,一邊伸手,要過來摸謝清寧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御劍而來,聲音洪亮地傳來,“你們做什么?”
那弟子一驚,立即收回手,“永明師兄,你怎么來了?”
那名叫永明的男子收了劍,臉上一派威嚴(yán),“我難道不能來嗎?若我不來,不知道你們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時候。”
弟子們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永明大步朝謝清寧走來,立即換了一副面孔,語氣溫和地說:“清寧,我送你去罷?!?br />
謝清寧看了他們一眼,永明立即明了,“他們欺負(fù)你了?”
謝清寧道:“他們打了我的婢女?!?br />
永明:“誰?”
謝清寧指了一人,那弟子臉色大變,永明毫不猶豫地走過去,舉起拳頭,用上了靈力,重重地給了他一拳,將他打飛了出去。
又走回謝清寧面前,“清寧,你可滿意?”
謝清寧微微一笑,金眸璀璨,“自是……滿意?!?br />
永明看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
謝清寧隨他踏上飛劍,永明在她耳邊道:“清寧,那件事你答應(yīng)得怎么樣了?”
謝清寧:“哪件事?”
永明道:“當(dāng)我的侍妾?!?br />
謝清寧輕輕笑了起來,“這件事啊……我想,近期我就能給你答案了。”
永明眼睛一亮,“當(dāng)真?”
謝清寧道:“自然是真的。”
永明感動道:“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你成了我的侍妾,我會請父親下令,減少你的神奉日。”
謝清寧笑著,眼皮垂下,遮掩了金眸中浮動的殺意。
等她到了祭臺,恰巧碰到了謝柏安,他剛被剜了骨,臉色慘白如紙,但看見她,還是露出笑來,“公主殿下。”
謝清寧道:“我已經(jīng)不是公主了?!?br />
謝柏安道:“你已經(jīng)不是大夏的公主,但你仍然是臣下的公主?!?br />
永明見不得他們倆說話,插嘴道:“清寧,該你上去了?!?br />
謝清寧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而是與謝柏安傳音道:“快到時候了,且再忍耐忍耐?!?br />
謝柏安輕笑道:“公主,不用擔(dān)心我?!?br />
他看著她,五百年時光蹉跎,從前那個驕縱任性的公主殿下,到如今,已經(jīng)成長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欣慰啊。
謝清寧走上了祭臺,被兩名弟子戴上了玉琢,控制了雙手。
一名修士手執(zhí)血跡斑斑的彎刀,勾住她的衣領(lǐng),就要劃破她后背的衣裙時,一片黑霧悄無聲息地彌漫過來。
這偌大的大殿,瞬間變得陰寒可怖。
“怎的突然變冷了?”
“好冷?!?br />
“那是什么?”
“黑色的霧氣?”
“等等——”
有人意識到了什么,還不等說出答案,那名執(zhí)行的修士碎成了無數(shù)塊。
“敵襲!是敵襲!”
“是那個鬼面修士!”
鬼面修士在萬穹洲流傳的并不廣,也無威名,但世家是知道內(nèi)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