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
房間內(nèi),香煙裊裊。
蕭雨晴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小姐,老爺怎么樣了?”春曉端上來一碗茶,擔憂地問。
“情況不是很好,這毒似乎積攢了許久,云峰那一掌的暗勁,促使了爺爺體內(nèi)的毒素爆發(fā)?!笔捰昵缑嗣掙说氖终?,又看了看下眼瞼。
“小姐,這云家必定是知道些什么,說不定,這毒就是他們下的!”春曉憤憤不平,但想又有點想不明白,有點悶悶地說,“只是,這毒素是怎么積攢的呢?”
“我們蕭家內(nèi)部,說不定有內(nèi)鬼?!笔捰昵缟裆卣f著,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內(nèi)鬼?”春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自幼在蕭家長大,蕭家人皆俠肝義膽,就連她也耳濡目染,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做出這種事,她擔憂地道:“那大小姐,這個內(nèi)鬼,我們該怎么辦呢?”
“別急,”蕭雨晴從青云玉中拿出銀針端詳,神色平靜,這種事她前世經(jīng)歷得多了,倒是也見怪不怪,“十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內(nèi)鬼嘛,等他坐不住,自會露出馬腳?!?br />
蕭雨晴將銀針依據(jù)經(jīng)脈一一落下,她一揮手,春曉立刻將先前已準備好的盆子端來備好,本在沉睡的蕭晁終于有了動靜,只聽他坐起噴了一口血,血液被盆子接住,血液呈紫黑色,隱約可見墨色的紋路。
吐過這一口,蕭晁終是好了一些,眼睛也緩緩睜開來:“晴兒?”
春曉見這一幕,倒是喜上眉梢,驚喜地道:“咱們大小姐真是妙手回春,幾下子就讓老爺醒了過來?!?br />
“沒那么簡單,春曉。”蕭雨晴緩緩搖頭,眉頭仍然緊皺,“爺爺,你感覺還好么?”
“我這把老骨頭啊,能有什么事,看見我們晴兒這么厲害,爺爺怎么都心滿意足咯……”蕭晁笑了笑,眼角笑出一圈圈魚尾紋。
“爺爺……”蕭雨晴都忍不住溢出一點淚,又趕忙壓了下去,繼續(xù)叮囑道,“我會想辦法的。這幾日,您就吃清淡點,飲食方面我來把關。平常呢,也要注意修養(yǎng),不可大動肝火,這毒是針對心脈的……”
蕭晁連連點頭,笑瞇瞇的,無論是蕭雨晴說什么他都一口答應。
蕭雨晴見蕭晁十分配合,狀態(tài)看上去也還不錯,終于是放了點心:“爺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大部分表面的毒素逼了出來,但是這毒素隱藏太深,甚至有部分已經(jīng)與您的玄力融合。若是要輕易去除,修為也會隨之消散。這些年來您都吃了些什么?身體可曾感受到異樣?”
蕭晁陷入沉思,而正在此時,管家柏海領著醫(yī)師推門而入,一邊彎腰諂媚地說:“醫(yī)師這邊請?!?br />
蕭雨晴回頭用余光撇了一眼,都沒正眼看那醫(yī)師,而是略有些生氣地詢問春曉:“我不是說,不需要請醫(yī)師么?”語氣很輕,但話語里夾著不少怒火。
嚇得春曉立刻跪下來:“大小姐恕罪,奴婢不知情啊,確實是下令不必再請的?!?br />
“是我請的?!卑睾5故秋@得毫不畏懼,似乎絲毫沒聽出來蕭雨晴聲音里的質(zhì)問,一點也不覺得自作主張有什么錯處,語氣里更是無一點尊重和敬意,反而頤指氣使,“大小姐有所不知,老爺年齡大了,衣食住行,可都是史醫(yī)師把關的。如今老爺昏倒,自是要史醫(yī)師來做主才是?!?br />
“哦?”蕭雨晴這下聽懂了,她正好將銀針取下,在爺爺耳邊細細叮囑,“爺爺,毒素未除,萬萬不可動怒,你且看我處理便可?!?br />
蕭晁也是明了,當下點點頭,閉目養(yǎng)神去了。
蕭雨晴安下心來,站起來轉身,端詳這位醫(yī)師,“這位醫(yī)師,我怎么沒聽說過?師從何處?”
春曉站在蕭雨晴身旁補充:“大小姐,這史醫(yī)師原名史偉祺,是前些年老爺身子不太好,管家推薦進來的?!?br />
“大膽!怎可呼史醫(yī)師全名!這位可是藥師協(xié)會的三星藥師,雖不及煉丹師,但那識草辨藥的功夫也是遠遠超過常人的,讓史醫(yī)師看,有何問題?”柏海神色倨傲,面對蕭雨晴,臉上卻一臉謙卑之色也無。雖然他聽說了蕭雨晴今日所作所為,但也并未親眼所見,權當是一些人吹的,自然還是把蕭雨晴當成先前一樣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
“就是啊,蕭家小姐,如今你爺爺身體要緊,讓老夫來看看,才好定奪啊?!蹦鞘穫レ饕彩且荒樰p蔑,語氣高傲,當即就打算邁步上前,卻不成想被蕭雨晴一刀攔下。
“藥師?”蕭雨晴冷笑一聲,“我信你個鬼!來人,把這兩個人都給本小姐抓起來!”
“大小姐?”春曉意外地看著這一切,隱隱明白了什么。
而在外的蕭家侍衛(wèi)一聽蕭雨晴命令,二話不說就走進來三四個人,將柏海和史偉祺銬住。
“你們?!我可是管家!”柏海一臉憤怒。
“我可是客人!有你們這么待客的嗎?”史偉祺也是一臉惱怒,“我可以去藥師協(xié)會告你們!”
“客人?誰說你是客人了?”蕭雨晴怒極反笑,“你是給我爺爺下毒的惡人!”
這二人眼里閃過一抹愕然之色,史偉祺當即就有些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喊:“你有什么證據(jù)?我可是來救人的!”
“就是!大小姐莫不是癡傻多年,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柏清他給史偉祺一個安定的眼神,他是知道的,蕭雨晴從前最多也就是一個修煉天才,后來跌落神壇又癡傻了,哪里懂得草藥?
“你要證據(jù)?”蕭雨晴聞言挑眉,二話不說邁步上前拿下史偉祺的包,從中翻出一兩味藥材,細細聞著。
這一聞,二人心里不免都有些打鼓,難道她真會?不可能吧!
春曉倒是眼神一亮,因為她想起來,蕭雨晴的母親,當初是響當當?shù)奈迤窡挼?!在整個東部大陸,都無人出其右,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