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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序分出自己的一只耳機給他，掏出手機問：“想看什么？”

  “隨便吧。”他也不知道看什么。

  程序嗯了聲，挑了部科幻片看。這部片程序應(yīng)該是看過，進度條在末尾，被他重新拉到開頭。

  莊揚沒看過，看得聚精會神。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程序打了個哈欠，把手機塞到他手里。

  程序說：“我睡會兒?！?br />
  “好。”

  等莊揚在轉(zhuǎn)頭看過去，程序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著了。他腦袋歪在一邊，莊揚想了想，抬手把他腦袋攏到他肩上，程序眼睫輕微顫了顫。

  莊揚繼續(xù)看電影。

  時間不知不覺流淌過去，輸液快完時，程序手機震了兩下，有兩條消息進來。

  【姑媽】：月底了

  【姑媽】：程馨這個月和下個月的生活費什么時候給？

  消息在懸浮窗逗留了幾秒，很快沒了。莊揚愣了一下，心虛地看了眼程序，還好人沒醒。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會做賊心虛，大概是覺得冒犯了別人的隱私，多少有點不好。

  后面的劇情他沒再看，怕又有類似的信息進來，他關(guān)掉了程序的手機。

  ……

  程序是在護士過來給他們拔針的時候醒來的，莊揚早在半個多小時前打完了，這會兒正在和小護士聊天。程序比他多一瓶，所以輸液的時間久了點。

  小護士對他倆挺好奇的，從打針開始就一直好奇到現(xiàn)在，在給程序拔針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小聲問莊揚：“你們倆是情侶吧？”

  莊揚眉微挑，笑瞇瞇道：“不是，就同學(xué)，好哥們?！?br />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不過往常是說他和唐知凡，或者說他和李斯遠。倒是第一次聽到說他和程序像情侶的，心底有點意外，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隱秘微妙感。

  小護士啊了一聲：“直男？”

  莊揚理所當然：“直男啊?！?br />
  小護士心想直男都是這樣的嗎，是她頭發(fā)長見識少？

  小護士問：“多大啊你們？”

  莊揚：“大二。”

  小護士眼睛亮了亮：“加微信嗎？”

  也就是這個時候，程序醒了。

  “幾點了？”他從莊揚肩上起來，揉著脖子問道。

  小護士的話自動被莊揚拋之腦后，他點開手機看了眼時間答道：“快十二點了。”

  “去學(xué)校吃還是回家點外賣？”程序目光淡淡地掃過小護士。

  “回家吧?！鼻f揚說，“我暫時不餓，晚點再吃?！?br />
  “好?！?br />
  莊揚看他手背，提醒道：“多按會兒，先別松了?！?br />
  “嗯?！?br />
  兩人起身準備走人，莊揚跟小護士道別：“走了，小姐姐，拜拜?！?br />
  小護士拎著藥瓶，抽了抽嘴角：“嗯，拜拜?！?br />
  程序和莊揚一連打了三天針，直到十一前一天兩人才算好全。十一旅游的地點李斯遠他們已經(jīng)定好，是去廈門。

  李斯遠那天給他發(fā)信息的時候，他和程序在打最后一針。

  輸液已經(jīng)過半，莊揚從手機上抬起頭來，他看向程序，問道：“你十一回家嗎？”

  程序抬眼看了過來：“不回。”

  “那要不要出去玩？”莊揚放下手機問。

  “嗯？”

  “和駱承輝李斯遠他們幾個?！鼻f揚說，“去廈門?！?br />
  “你也去？”

  “嗯，我也去。”莊揚問，“所以怎么說，去嗎？”

  “去?！背绦蝾D了頓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問，“除了你們寢室外還有別人嗎？”

  莊揚想起上回李斯遠說的班上女生的事，他不確定道：“你等等，我問問?！?br />
  程序嗯了聲，微微斂目。

  李斯遠那邊很快回了信息。

  【李斯遠】：沒我們班的女生，但是張騏他女朋友的室友要來，差不多也是四個女生。

  莊揚原話轉(zhuǎn)述給了程序，想到人有點多，他問道：“介意嗎？”

  程序表情松了松：“沒事。”

  莊揚點點頭。

  十一旅游就么敲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