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結(jié)】
這就……”
“原來是歡歡丫頭?!?br />
馬車?yán)镯懫饓酃夤魅崦牡纳ひ簦蛟S是隔著車門,姚映疏聽出了一絲緊繃。
她蹙眉,“公主可是染了風(fēng)寒?”
壽光公主笑回:“怎么這么說?”
姚映疏:“聲音聽著好似有些啞?!?br />
馬車?yán)锇察o片刻,壽光公主聲音虛弱,“是啊,昨夜不慎吹了冷風(fēng),身子有些不適,便想著去城外皇覺寺住幾日,躲躲清凈?!?br />
姚映疏納悶,生了病不請郎中太醫(yī),去寺里作甚?
難不成聽和尚們念經(jīng)敲木魚就能痊愈?
這不關(guān)姚映疏的事,她疑惑一瞬便拋到腦后,正想告退,又聽壽光公主問:“歡歡啊,你爹娘最近如何了?”
姚映疏心中不解,老老實實道:“挺好的。”
壽光公主嘆氣,“之前音兒的事是她不對,她被我和她五……慣壞了,已經(jīng)改了不少,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話落,又說起衛(wèi)含音在府里被嬤嬤管教的事。
姚映疏越發(fā)摸不著頭腦,衛(wèi)含音的事這都過去多久了?好端端的公主提這個作甚?
而且……怎么感覺她今日話這么多?
若是想聊天,不能請她去馬車?yán)锪膯幔侩m然有手爐,但這風(fēng)吹著還是怪冷的。
姚映疏正要禮貌回復(fù),后腦勺似乎被悶了一棍,腦子嗡的一聲,震得她發(fā)懵。
不對勁,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壽光公主待她也就第一次見面時話多些,那時候她以為自己能嫁給她爹,一個勁拉著她話家常。但她娘回來后,公主態(tài)度就變了。
雖然還是和顏悅色的,但并不會與她說這些。
此外,她方才明顯停頓了片刻,是想說什么?
五……五叔?
被衛(wèi)含音叫五叔的,能是誰?
忽然有股涼氣從腳底竄到天花板,姚映疏渾身發(fā)冷,抱著手爐的手不由發(fā)緊。
她用余光認(rèn)真打量著面前的車輛。
駕車的馬夫是張生面孔,面生橫肉,兇神惡煞,眼里仿佛藏著血光,與尋常馬夫極為不同,看著倒像是見過血的。
馬車兩側(cè)的守衛(wèi)低調(diào)內(nèi)斂,仿佛毫不起眼,卻個個人高馬大,腰間配有長刀,低垂著眉眼,安安靜靜的,以強勢的姿態(tài)守護(hù)著馬車的安全。
涼意從姚映疏心底蔓延,指甲掐進(jìn)肉里,她忍住后退的沖動,笑著應(yīng)和壽光公主,“可憐天下父母心,公主這般也是為了縣主著想?!?br />
“對了,上回公主說請我去府上賞花,不知現(xiàn)下公主府的梅花開得如何了?”
強忍恐懼,姚映疏打起精神和壽光公主說話,余光瞟向談之蘊的方向,注意他的動向。
上次去公主府時好似是看見栽了不少梅花,這話沒說錯。
等著壽光公主的反應(yīng),當(dāng)聽到她暗藏喜悅的聲音道:“開了,紅的綠的都有,可好看了?!?br />
猜測落實,姚映疏暗暗吸氣,就在這時,談之蘊忽然往她的方向走來。
心中一凜,她頭皮瞬間發(fā)麻,緩慢將手垂在身側(cè),朝他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面上卻道:“是嗎?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綠色的梅花。”
壽光公主道:“綠梅素雅,歡歡若是喜歡,我改日送你幾株花苗?!?br />
悄悄去看談之蘊,見炒栗子攤位前沒了他的影子,姚映疏松了口氣,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打起精神拖住壽光公主。
“太好了,多謝公主?!?br />
姚映疏佯裝好奇,“那這綠梅可能用來做糕點?”
抿抿唇,她羞赧道:“公主莫怪,我打小就貪嘴,最愛弄些新鮮吃食?!?br />
“你話太多了!”
車夫惡聲惡氣道:“趕緊走開,別礙著公主趕路!”
他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殺氣,姚映疏心一緊,長睫輕顫。
故作憤怒道:“你這奴才怎么回事!我和公主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以下犯上,當(dāng)心公主發(fā)賣了你!”
“你……!”
車夫怒意一現(xiàn),霍地起身,尚未來得及動作,就聽壽光公主呵斥道:“閉嘴!我和歡歡說話,你插什么嘴?!”
車夫強忍怒意,胸前劇烈起伏,陰惻惻看了姚映疏一眼,緩緩坐下。
姚映疏單手握拳。
在外站得越久,她身上越是冰冷,唯有靠著手爐汲取暖意。
嘴角一抿,姚映疏對車夫哼了一聲,抬頭對著緊閉的馬車門道:“還是公主明理,這種不敬主子的下人留來做什么?公主回去就將他打發(fā)了吧!”
壽光公主無奈一笑,“好,我聽歡歡的?!?br />
姚映疏笑了笑,“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那綠梅……”
“歡歡。”
壽光公主的聲音驟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