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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看著他,“我什么?”
譚承燁去看面色平靜的談之蘊(yùn)。后者目光淡淡投來一眼,怎么了?
他憋氣,“沒什么?!?br />
抓了一大把蓮子塞進(jìn)嘴里,譚承燁不明白。
為什么談大哥總是偏心姚映疏???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好看,還是個姑娘家?
譚承燁又看了眼姚映疏。
不情不愿地想,好歹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偏心就偏心。
他堂堂男子漢,未來的金科探花,讓讓她怎么了?
有徐天浩和張原這兩個變態(tài)在,未來狀元他可能爭不上,但以他的容貌才情,怎么也能考個探花回來吧?
姚映疏不知道譚承燁在心里想什么,否則定得夸他好志向。
她正端著碗,一個接一個往嘴里放蓮子。
見底了,姚映疏把碗一放,探手去拿蓮蓬,驟然有只手插進(jìn)來,取走她手里蓮蓬。
姚映疏不解,“怎么了?”
談之蘊(yùn)道:“蓮芯味苦性寒,不宜過量食用,少吃些?!?br />
姚映疏依依不舍地收回手,“好吧?!?br />
談之蘊(yùn):“你要是喜歡,可以多摘些回去,去掉蓮心后用來煮粥、煲湯、泡茶、煎炒都不錯。還有這荷葉,也可用來泡茶?!?br />
姚映疏臉上小小郁悶一掃而空,彎唇笑道:“行,那我多摘些回去?!?br />
“譚承燁,咱們再來比比!”
譚承燁丟掉手里剝完的蓮蓬,“行,來就來?!?br />
兩人聚在一處,嘀嘀咕咕說話。
譚承燁沒忍住,嘰嘰咕咕道:“你不準(zhǔn)讓談大哥再幫你作弊了,咱們公平競爭?!?br />
“我什么時候讓他幫我作弊了?你別胡說八道?!?br />
“就剛才,他剝我蓮蓬,不然我還能摘更多?!?br />
“……那你別吃啊?!?br />
摘著摘著,母子倆又開始吵架。
談之蘊(yùn)在一旁聽,用提前備好的剪子剪下一朵荷花,輕輕放在身側(cè)。
湖面上的風(fēng)比陸地涼爽,一陣清風(fēng)拂面,吹動他頰邊碎發(fā)。
談之蘊(yùn)將花枝輕顫的荷花剪下,陡然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也還不錯。
水面清亮,談之蘊(yùn)微微低頭,看見一張含笑面容。
日頭漸曬,木船駛?cè)牒?,此處的荷花蓮葉生得更高些,有它們遮擋倒也不算難捱。
吃過從家里帶來的糕點瓜果,姚映疏褪去鞋襪坐在船尾,白皙裸足在水面輕點而過。湖面上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她從一旁摘過一朵荷花,放在頭頂獨自欣賞。
譚承燁摘累了蓮蓬,靠著船舷坐著休息,片刻后,他似是看見了什么,趴在船上低頭盯著水面。
談之蘊(yùn)靠著船舷,一腿支起,見狀提醒道:“當(dāng)心摔下去?!?br />
譚承燁擺手,“不會不會,我就是看看。剛剛好像有條魚游過去了。”
他又往前夠了夠,衣領(lǐng)內(nèi)掉出一條如意鎖,在陽光照耀下銀光閃爍。
“誒,真的有魚……”
話音方落,一條鯉魚突然鉆出水面,一樓咬住譚承燁的如意鎖。
小少年大驚,“這是我爹留給我的,你別咬啊!”
他奮力掙脫,引得木船搖晃不已。
艄公在船頭喊:“公子坐下,別動!”
譚承燁欲哭無淚,“我也不想動??!”
船身搖晃,鯉魚緊緊咬住譚承燁的如意鎖不放,他整個人站不住,慘叫一聲栽進(jìn)湖里,濺起的水珠晶瑩剔透,嘩啦啦落了姚映疏半身。
她緊緊抓住船身驚叫,“譚承燁!”
一件外衣兜頭罩下,干凈清冽的氣息密不透風(fēng)將姚映疏包圍,恍惚間聽見噗通一聲巨響。
穩(wěn)住身形,姚映疏扯落外衣,往水中看去。
談之蘊(yùn)從后架住譚承燁,正把他往船上送。
姚映疏松了口氣,和過來看望的艄公一道把譚承燁拉上來。
艄公看一眼,“沒什么大礙,把肚子里的水吐出來就行。”
姚映疏感激道:“方才多謝您?!?br />
她把用油紙包裹住的糕點送到艄公手里。艄公推辭不了,只好收下,重新回到前頭撐船。
譚承燁趴在船邊吐水,姚映疏給他拍背,“沒事吧?”
“有事!”
譚承燁惱恨,“那魚跑了!”
“跑了就跑了,東西拿回來不就成了?”
姚映疏:“就算把它抓住,你也不能殺了吃了?!?br />
譚承燁:“……”
他生了會兒悶氣,陡然轉(zhuǎn)身抱住談之蘊(yùn),眼淚汪汪道:“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