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6)孤身為王27
在夏露的極力勸說之下,教皇終于下定了前往帕爾馬、托庇于芙寧娜公主然后向法國求援的決心。
然后在接下來的樞機主教們的會議當中,教皇一錘定音,結(jié)束了持續(xù)了好幾天的爭論,把這個想法正式變成了整個教廷的決議。
當然,把整個教廷全部遷往帕爾馬是不現(xiàn)實的,兩個地方隔著很遠的距離,如果全班人馬“浩浩蕩蕩”前往帕爾馬的話,很容易就引起羅馬方面的警覺,所以教皇在商議之后,決定只帶著幾個他最親信的紅衣主教、以及一小隊最忠誠的衛(wèi)兵上路。
就這樣,夏露與夏洛特姐妹兩個完成了她們的目標,“滿載而歸”。
這一天,芙寧娜在花費了少量時間簽署了自己政府的公文之后,又開始偷懶了,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津津有味看起了自己從法國帶來的小說。
在夏露走后,失去了夏露的鞭策,又失去了對死亡的恐懼,原本振作了一些的芙寧娜,很快又滑向了熟悉的軌道,只要是能夠推給別人做的事,一定不會自己經(jīng)手。
其他人雖然也有心勸阻,但是他們的話在芙寧娜那里又有什么分量呢?所以身邊人只要聽之任之,并且暗自祈禱夏露小姐趕緊回來,治一治自家主公的懶病。
正當芙寧娜看得入神的時候,一位侍從敲響了門,然后向她報告了夏露以及教皇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帕爾馬境內(nèi)的消息。
芙寧娜這才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來,開始籌備迎接教皇的事宜。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體驗,好在臨走之前,本著一貫的細致,夏露已經(jīng)寫下了一份備忘錄,對此做出了相應(yīng)的安排。
首先,帕爾馬本就國小力弱,剛剛還經(jīng)歷過一場動亂,屬實沒有多少資源拿來搞形式主義。也沒必要搞得太隆重;其次,既然己方要利用教皇和教廷做文章,那么至少在表面上,應(yīng)該對教皇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尊重。
所以,夏露最后總結(jié)的重點就是:排場不一定大,但必須要芙寧娜本人親力親為,至少要拿出一個態(tài)度來。
這個結(jié)論讓芙寧娜很頭疼,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搞那些迎來送往的禮節(jié)活動了,身為公主,類似的活動她從小就經(jīng)歷得太多,膩煩透頂。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沒有做好,會被夏露怎樣數(shù)落,她就只能硬著頭皮,忍受著心中的膩煩開始準備了。
很快,這一行人來到了帕爾馬城外,而這時候,芙寧娜已經(jīng)帶著公國的重臣們、以及所有有地位的貴族鄉(xiāng)紳,統(tǒng)統(tǒng)來到城外迎接。
一身華服的芙寧娜,卸下了平日里的懶怠,拿出了自己從容而又高貴的公主氣度,領(lǐng)銜在所有人之前,迎接著貴客的到來。
幾輛馬車和一群護送馬車的騎兵緩緩地逼近她這一行人然后慢慢停了下來。
接著,馬車的車廂打開了沒,然后,一位金發(fā)少女從中間走了下來。
看到夏露,芙寧娜面色一喜,畢竟好多天沒見了,心里甚是想念。
雖然她表面上還維持著那種平靜和端莊,但是卻悄咪咪地給夏露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問,自己這么迎接教皇是否滿意。
十分善于給芙寧娜捋毛的夏露,立刻就抬起手來,隱蔽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點了個巨大的贊。
不過,馬上她又面色一沉,捏起小拳頭輕輕作勢揮舞了幾下,意思是“接下來你要搞砸了我就狠狠揍你”。
芙寧娜臉色頓時一僵,她知道夏露是真的敢干而且能干的,于是她立刻又挺胸收腰,閉氣凝神,無聲地表示自己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就這樣,兩個人僅僅依靠著眼神動作就完成了無聲的交流,相交多年的默契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就在兩個人隔空交流的同時,教皇乘坐的馬車車廂也打開了,接著,一個白衣白帽,步履蹣跚的老人,在隨從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雖然從未見過教皇本人,但這個場面、這個裝扮,芙寧娜也不用擔心自己認錯人了。
她快步走上前去,走到了剛剛走下馬車的教皇面前。
然后,她恭恭敬敬地向教皇屈膝行禮。
“我謹代表帕爾馬,恭迎圣座的駕臨?!?br />
面對芙寧娜的致敬,教皇突然產(chǎn)生了一絲久違的感動。
如果是平常,見慣了大人物的他當然無所謂這種表演,可是,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節(jié),他和教廷都被迫逃離羅馬,顛沛流離,這時候還能夠碰到一個邦君,以這么恭敬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你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演的,至少這個情緒價值是到位了。
所謂疾風知勁草,如果沒有疾風的話,又有誰會在乎路邊的野草呢?
感慨了片刻之后,教皇收斂起了自己的心神,也用非常尊敬和親切的語氣回應(yīng)了芙寧娜。
“芙寧娜殿下,我也代表教廷,感謝你在這個艱難時刻為我們提供的全部幫助,全能的主也會看著你的,愿主保佑我們?!?br />
“上帝會保佑我們的,因為我們正在為祂而戰(zhàn)。”芙寧娜笑著回答。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兩個人經(jīng)過最初的寒暄之后,算是建立了最初步的印象。
對教皇來說,芙寧娜公主是自己和法國對話的“橋梁”,但這并不是說她本身不重要,作為意大利的邦君,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兩邊打交道的機會都不會少,所以他對芙寧娜也刻意擺出了極為親切的態(tài)度,努力在情感上拉攏芙寧娜。
而芙寧娜雖然喜歡躺平擺爛,但是身為皇室公主,迎來送往那畢竟是專業(yè)的,從小練習過無數(shù)次,所以哪怕是面對教皇,她也不會有絲毫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