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倚重你。”

  聽到特蕾莎的話，愛麗絲像是感動得要哭了一樣。

  這原本是她們過去常做的事，不過因?yàn)閭€頭矮，場面顯得有點(diǎn)滑稽，但卻也無傷大雅。

  經(jīng)過這一番，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像又回復(fù)到了往昔，彼此之間也沒有了隔閡。

  不過，特蕾莎雖然和愛麗絲相談甚歡，卻總覺得還有什么重要的問題是自己漏過了的。

  到底是什么呢？

  ……

  陡然間的靈光一現(xiàn)，特蕾莎想了起來。

  “愛麗絲，你跑到奧地利來，那以后還會去見埃德加嗎？”

  “不會，我再也不想體驗(yàn)?zāi)敲赐纯嗟慕?jīng)歷了，現(xiàn)在想到他我只覺得討厭?！睈埯惤z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眼里也滿是厭惡和憤怒。

  對她的反應(yīng)，特蕾莎倒是一點(diǎn)也不奇怪，她也不會為埃德加叫屈，她關(guān)心只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夏露怎么辦？”

  當(dāng)她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面前的少女，那從容不迫的神情陡然消失里，眼睛仿佛變成了一片混沌的藍(lán)。

  她肯定已經(jīng)想念死了女兒了吧？特蕾莎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然后又有點(diǎn)后悔自己問出這么尖銳的問題。

  她當(dāng)然也想念過自己的孩子們，不過，對她來說，那是和殿下成婚之后的結(jié)晶，自己只要按照計(jì)劃完成心愿，一樣可以重新得到他們，所以也沒有怎么傷感。

  然而愛麗絲這邊卻完全不同了，在記憶中，女兒幾乎是她余生的精神支柱，對她來說有著莫大的意義，而她如果要遠(yuǎn)離埃德加的話，那就意味著她要放棄夏露，那個照耀著她余生的孩子。

  想想都為她心疼。

  看到愛麗絲如此痛苦和思念的樣子，特蕾莎心里同情，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總是有辦法的?！睈埯惤z突然喃喃自語，既像是回答特蕾莎，也像是在對自己說，“就算沒有埃德加，夏露也會來到我的身邊……她一定會來的，我不能沒有她?！?br />
  …………

  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特蕾莎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著愛麗絲。

  而后，她又仿佛感受到了愛麗絲此刻的心虛。

  一股透心的涼意，陡然從心底里竄起，直沖她的腦門。

  “你……你跑到奧地利來，到底有什么目的？”接著，特蕾莎嘶聲問。

  “……”愛麗絲張了張嘴，想要回答，但好像什么都說不出口。

  “你該不會是想女兒想瘋了吧？還要從別人那里搶？！”特蕾莎這下真氣急敗壞了，眼里剛才的同情也消失不見。

  “抱歉……陛下，我……我太想女兒了?！睈埯惤z的神色里滿是愧疚，甚至不敢再和特蕾莎對視了?！拔抑幌朐琰c(diǎn)見到她?！?br />
  “那你可以找任何人，別來我這兒發(fā)瘋！”氣急之下，特蕾莎也不管什么禮節(jié)了，對著愛麗絲就是一通輸出，“他……他還是個孩子！”

  “我……我……”愛麗絲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她總不能告訴特蕾莎，她只跟兩個人生過孩子，而芙蘭同樣不遜色于姐姐，所以她相信陛下的“種子”能夠?yàn)樗严穆对僬衼戆伞?br />
  這種瘋話她自己都覺得瘋，更別說特蕾莎了。

  “只是……只是借孩子而已，我也沒打算搶什么。”猶豫了片刻之后，愛麗絲訕訕地回答，“您是公主，他是陛下，你們是天生一對，我們只是臣仆而已，我們有什么資格來搶您的東西呢？”

  愛麗絲的辯解，并沒有說服特蕾莎，反而讓她更加氣得跳腳了。

  11歲的小公主，此刻宛如是炸毛的母虎，惡狠狠地看著愛麗絲，只是這樣子卻找不出多少威懾力和殺傷力來。

  “呸！還想要騙人嗎？我早看出來了，你從來都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女人，永遠(yuǎn)都會為自己最卑鄙無恥的念頭找到合適的借口。上一次你說你只是為了得到權(quán)勢、為了保護(hù)女兒，所以委身于他；這一次你還要找同樣的借口！哼，你聰明，確實(shí)很聰明！但你總是自以為只有自己聰明……你就是個傷風(fēng)敗俗的無恥之徒，枉我當(dāng)初還對你那么好！你休想，休想！虧我剛才還替你心疼了下！”

  雖然特蕾莎已經(jīng)是用盡自己最惡狠狠的形象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能夠讓愛麗絲真正害怕。

  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害怕過什么東西。

  而且，她一旦打定主意的事情，也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夠讓她改變心意。

  所以，面對特蕾莎的斥責(zé)，雖然她慚愧地捂住了臉，但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松動。

  “我知道您會這么說，但是……即使您不愿意，您也是攔不住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去完成我的心愿。殿下，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