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危言聳聽
了俄羅斯,他們失去了財富和地位,很多人只剩下了對我的滿腔仇恨。他們巴不得俄羅斯和法國一直交惡下去,這樣他們才有再一次復(fù)辟的希望?!卑衤〉恼Z氣變得更加嚴(yán)肅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您站出來為我說好話,并且成功地推動兩國和解,那么你肯定就是他們眼中的死敵,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甚至危害您的生命!”
眼見艾格隆說得這么有鼻子有眼,普希金漸漸地笑不出來了,“不至于吧……他們就算再怎么仇恨您,也不至于把我當(dāng)成刺殺目標(biāo),如果他們真的這么干了,整個俄羅斯都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我畢竟也是帝國的一位貴族——”
“當(dāng)然了,肯定不會拿起一把槍就沖到您面前,把您給崩了,他們沒有那么魯莽和愚蠢,他們是奸詐險惡的陰謀家,不是無腦的莽夫。”艾格隆輕輕搖了搖頭,然后冷笑了起來,“但是,如果這是一場偽裝的沖突呢?比如,他們可以接近您的夫人,然后想盡辦法以此來挑釁您,這時候您會選擇忍氣吞聲嗎?如果您不忍,那么他們就完全有辦法至您于死地了?!?br />
為了說服普希金去警惕未來的“黃毛”,艾格隆急中生智,編了一個故事,把未來可能發(fā)生的決斗,扭曲成了“有人會為了報復(fù)我,而故意接近你妻子,挑釁你決斗進而弄死你”。
其實,事情可能根本就沒有那么復(fù)雜,無非是有人貪圖他妻子美色而已,這種事法國人在哪兒都干,但如果艾格隆只是泛泛而談的話,就顯得沒有說服力了,不夠引起普希金的重視。
現(xiàn)在,他編了這樣的故事,詩人往往想象力豐富,艾格隆越是說得這么聳動,普希金反而就越發(fā)覺得有道理。
所以,在艾格隆的注視之下,普希金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逐漸陷入到了沉思當(dāng)中。
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被艾格隆這么一點撥,普希金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如果有人真的故意這么干的話,以自己的脾氣,一定會提出決斗——迄今為止,他已經(jīng)進行過超過20次決斗了,他對此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
“是啊,他們可以這么干……”想到這里,普希金不禁脫口而出?!爸灰阉鼈窝b成情場爭風(fēng),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死我,然后讓兩個國家繼續(xù)敵對了,這太有道理了!”
果然,他信了。
艾格隆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他確實是在編故事騙人,但是他本意是好的,只要普希金心里有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以后他就會注意,不讓妻子接近那些法國流亡者,那么與丹特斯男爵的那一場決斗就無從談起,他也許就不用英年早逝了。
“我的朋友,我這只是猜想而已,也許是我疑心病太重,畢竟這是君王們的通病?!笨吹狡障=鹨呀?jīng)聽了進去,艾格隆反倒是語氣放輕松了起來,“總之,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要中了暗箭。如果像您這樣卓越的天才,卻因為我而死的話,我會為此內(nèi)疚一輩子的——”
“陛下,謝謝您的提醒,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普希金躬身向艾格隆行禮,鄭重地感謝了他?!澳人騺喆_實是我的弱點,她喜歡交際,而且對人沒有戒備心,所以很容易被人接近。如果有人拿她當(dāng)幌子的話,那很容易傷害到我,而以我的脾氣,我是絕不會忍受羞辱的,一旦發(fā)生這種情況,我就會選擇用槍來解決一切,而那時候……我就可能會面對生命危險?!?br />
“您知道就好?!卑衤∪玑屩刎?fù),連連點頭,“您妻子的美貌人所共見,連我在初見之時都不禁為之贊嘆,想必在彼得堡她也已經(jīng)艷名遠(yuǎn)揚,那些懷恨在心的流亡者,想必是不會放過這個既能一親芳澤,又能羞辱你逼迫你決斗的機會的——”
“特蕾莎皇后同樣美貌驚人?!逼障=鸢l(fā)自內(nèi)心地回答,“而且,她還有娜塔莉亞根本沒有的才氣,娜塔莉亞一聽我的詩就犯困,她卻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美……”
聽到普希金的嘆息,艾格隆不禁又好笑又得意。
從小接受皇室教育的哈布斯堡公主,是你們俄羅斯土豪村婦能比的嗎?
“唉,為什么世上就沒有一個女子能夠集合我心中所期待的所有優(yōu)點呢?我只能在一個個人身上去找,就像是收集碎片一樣——”說起這個話題,普希金突然感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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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這樣一個女子,你也會很快厭倦的,因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