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0)日在楓丹17
sp; 就這樣,夏露和瓦朗蒂娜結束了這一場并不愉快的晚餐,然后互相晚安道別。
離開餐廳之后,夏露走上了樓梯,準備回自己的臥室休息。
來到房間之后,她因為心情煩悶,所以一時間難以就寢,所以干脆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面對著清涼的晚風,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
基督山伯爵大人的這幢豪宅,位于豪宅林立的富人區(qū),因此四處的街道寬闊,而在街邊,每隔一段距離,兩邊都有煤油路燈,因此將街道和四周都照得透亮。
自從陛下復辟帝國之后,他就一直宣稱,要將巴黎打造得煥然一新,讓它變成整個歐洲乃至世界的首都,而他也確實沒有光說不練,在上臺之后,巴黎市政府就一直在耗費巨資整修房屋和街道,修建多處跨越塞納河的橋梁,而且各處街道也都普及和煤油路燈。
這些路燈,讓這座原本就奢靡無度的城市一下子變成了真正的“不夜城”,人們在夜晚也往往徹夜狂歡,在各種游樂場所紙醉金迷。
因為這幢豪宅在富人區(qū),所以相對安靜一些,但即使如此,在這個夜晚,仍舊有大量的馬車在遠處的街道上跑來跑去;而放眼望去,在更遠處的核心城區(qū),那似乎永不熄滅的萬家燈火,更是讓人雙目迷離。
夜幕下的巴黎,就像是一個蒙著面紗的美人,看似近在眼前,卻永遠抓不住。
“多么美麗的城市,又是多么桀驁不馴的城市!我非得把你踩在腳下不可!”看到這幕輝煌的圖景,夏露禁不住發(fā)出了宣言。
欣賞完景色之后,夏露原本燥熱的頭腦,也漸漸地被吹涼了,她伸出手來,準備關窗戶。
然而,正當此時,她的手卻停住了。
因為她的視線,落到了不遠處停在某個街角上的一輛馬車上。
因為是在街角,所以街燈只能把它大致照出一個輪廓,看上去是某個闊佬的座駕,正停在這里等人。
在灰蒙蒙的夜色里,夏露甚至還能看到,車夫正在百無聊賴地搖頭晃腦打發(fā)時間。
如果是在平常,夏露并不會對此多加注意,畢竟這樣的圖景太過于尋常。
可是,剛剛還和瓦朗蒂娜夫人談論重大歷史事件的她,此刻卻還心情激蕩,甚至處于“杯弓蛇影”的階段,任何一個陰影處,仿佛都像是潛藏著一雙惡毒的眼睛,在準備著要犯下什么大罪。
正因為如此,夏露的目光就不禁多注意了幾下。
然后,她關窗戶的手停住了。
因為她感覺有點不對勁——如果這是一輛在等人的馬車,那么它停下的位置就不應該這么靠近基督山伯爵府邸,畢竟這里是富人區(qū),住戶稀疏,夏露這幾天在閑逛當中,已經(jīng)把每家每戶的身份和位置都摸清楚了。
而且,車夫的狀態(tài)似乎也不太對勁,雖然他看似是四處張望搖頭晃腦,但是他在面對基督山伯爵府邸的時候,卻往往停留更長時間。
莫非他們在踩點?或者是我多想了?
在沉思片刻之后,夏露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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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昏欲睡的沉悶夜晚當中,馬車靜靜地停留在街角。
它一直在沉默,未曾發(fā)出任何響動,而過路的馬車和行人也只是匆匆遠去,誰也懶得向它多看幾眼。
然而,馬車的“車夫”和車廂內的兩個人,此時卻一臉的嚴肅和凝重。
在黑夜當中,他們的面孔模糊不清,但是仍舊能夠從他們的眼神當中看出他們此刻的緊張和興奮。
他們的目光所交匯之處,正是不遠處的基督山伯爵府邸。
這座府邸,看似和周圍那些豪宅并沒有什么不同(頂多更加精致奢華了一些),但是在此刻的三個人眼里,卻宛如“魔窟”一樣。
而且是必須要徹底毀滅的魔窟。
誰都知道,基督山伯爵是偽帝的頭號寵臣心腹,也是支撐帝國政府運轉的重要樞紐之一,如果能夠將他徹底摧毀,那么偽帝勢必會痛徹心扉,甚至帝國也會因此而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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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一點,默不作聲的三個人,心里都不免有些興奮。
就在他們的注視當中,在另外一個方向,陡然傳來了幾聲輕輕的腳步聲。
腳步真的很細很輕,再加上又是黑夜,所以直到腳步的主人離他們只有幾米遠的時候,車夫才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
“誰?”他充滿戒備地問了一聲。
而這時候,憑借著路燈的燈光,他看清了來著,然后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驚艷。
因為,他面前分明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穿著樸素,頭上戴著一頂并不時髦的小帽,但是卻有著令人驚嘆的美貌。
正因為漂亮,所以好像沒有任何危險性。
原本兇神惡煞的車夫,一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您有什么事嗎……?”他對著對方問。
“先生……”回應他的,是小姑娘柔軟而且遲疑的聲音,“這么晚啦,您要不要來點宵夜呢?”
嗯?
別說車夫了,車內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少女手上顯然沒有任何食物——只有一根女士手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