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原諒與任用
第740章 37,原諒與任用
“我只能先保存有用之身,等待機會再為波拿巴家族效勞,如今,我等到了您,等到了奇跡,陛下?!?br />
亞歷山大-瓦萊夫斯基伯爵這番回答,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決定的。
一方面,他巧妙地將自己的見風(fēng)使舵美化成了“靜待時機”,另一方面,他也極其露骨地對這個弟弟表示自己心甘情愿當(dāng)他的手下,絕無半分爭取家族地位的想法。
對他這個私生子來說,他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波拿巴家族成員,更不可能接納為皇室一份子,他如果越是堅持什么家族和血統(tǒng),就越不可能被人重用。
所以,對于他的前途來說,最有利的做法就是,一邊利用血統(tǒng)去接近艾格隆,贏得這個弟弟的信任和重用;一邊自覺把自己放在臣子的地位上,絕不與弟弟有任何家族地位上的沖突。
說到底,在這個重視血統(tǒng)和等級的封建社會,他的人生上限不可能是皇室親王,最高也只能成為公爵大臣了。
不過即使如此也夠了,他也依舊有機會發(fā)揮自己的能力,執(zhí)掌大權(quán),完成自己的抱負(fù)。
對于“哥哥”的想法,久經(jīng)世故的艾格隆自然也心知肚明。
不過他并不反對這種小心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野心,而野心很多時候就是向上的動力,能夠催使人們干出一番事業(yè)。
關(guān)鍵是,這位伯爵懂得適可而止,知道自己的野心上限只能到哪里為止,這就更加說明了他是個可造之材。
眼下艾格隆正是用人之際,有這樣一個有才華、有貴族風(fēng)度而且被歷史證明過有能力的人才投靠,完全沒有不笑納的道理——至于他的特殊身份,對艾格隆來說也沒關(guān)系。
路易十四曾經(jīng)把自己的私生子封為曼恩公爵,甚至在臨死的時候還試圖讓這個私生子擔(dān)任繼位的路易十五國王的攝政(只可惜被當(dāng)時的奧爾良公爵發(fā)動政變阻止了),那艾格隆讓自己的私生子哥哥擔(dān)任帝國的重臣,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歷史上的拿破侖三世給了這位私生子極為優(yōu)厚的待遇,艾格隆一樣也給得出來。
不過,雖然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但是在表面上艾格隆還是一臉的凝重,似乎對瓦萊夫斯基伯爵的回答不甚滿意。
“您這回答還真是滑頭?!卑衤±湫α似饋恚拔覀児们也徽撃膭訖C,但是就實際而言,您之前并沒有給過我任何幫助,也沒有參與到波拿巴家族支持者的任何行動當(dāng)中,這總歸是不爭的事實。既然有這樣一個事實,那您今天跑到我這里來尋求我的幫助或者提攜,我恐怕也很難提供幫助,畢竟排著隊等待論功行賞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我實在很難說服這些有功之人,為什么您輕易地就能夠爬到他們的頭上!”
艾格隆的回答,雖然用詞并不算太難聽,但是已經(jīng)讓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尖銳,瓦萊夫斯基伯爵頓時就感覺心里發(fā)虛。
確實,無論他怎么巧言令色給自己找借口,他多年來一直沒有加入到家族事業(yè)當(dāng)中,是不爭的事實,在如今這個事實就對他非常不利。
好在,在來楓丹白露之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做過準(zhǔn)備,他已經(jīng)猜測過了自己會遇到的種種對待,從最好的到最壞的,他都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
正因為“艱苦創(chuàng)業(yè)沒有你,共享富貴你跑來了”是難以辯駁的事實,所以他干脆繞過了這一條,小心翼翼地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提醒艾格隆,自己能夠產(chǎn)生的作用。
“陛下,您說的確實是事實,我也無意為自己辯解,事實上我每時每刻都在為此而感到慚愧和悔恨。但既然大錯已經(jīng)鑄成,那每日沉浸在愧恨之中也沒有意義,只會耽誤我為您效勞。現(xiàn)在我認(rèn)為自己所能夠做的,就是用百倍的努力去為您效勞,完成您所交代的任何任務(wù),彌補自己所犯的大錯?!?br />
頓了一頓之后,他又著重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我到您的面前,并不是為了要求什么高官厚祿,如您所說,我現(xiàn)在根本配不上這些,就算我得到了也不會讓人信服;我只是向您尋求一個機會,一個為您效力的機會而已,我將竭誠為您效勞,奉獻自己的心智,讓帝國重現(xiàn)人間,并且繁榮昌盛!”
艾格隆沒有說話,皺眉似乎在思考權(quán)衡著。
而對丈夫心意心知肚明的特蕾莎,這下適時地站了出來,為瓦萊夫斯基伯爵說情了。
“陛下,伯爵的話讓我甚為感動,我覺得他這份心意還是很值得贊許的。固然他之前并沒有為您效勞的,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他的難處呀,他身處巴黎,而且因為身份特殊始終被人另眼相待,在這種險惡的環(huán)境下,如果是特雷維爾侯爵這樣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也就罷了,和您只大了一歲的他,還沒有得到過必要的訓(xùn)練,怎么又有機會去參與到陰謀活動當(dāng)中呢?如今,他能夠跑來為您效力,這也是一件好事,您不應(yīng)該對他過于冷遇。畢竟,雖然他并非是您家族的成員,但是他畢竟流著先皇的血脈,想要為帝國、為波拿巴家族效力又有什么不對的呢?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支持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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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這番話,既幫瓦萊夫斯基開脫了“罪責(zé)”,又給了艾格隆臺階,可謂是相當(dāng)?shù)皿w。
而瓦萊夫斯基更是聽得感激涕零,不住地向特蕾莎皇后投過感激的眼神。
他知道,有皇后陛下這番話,自己的局面就頓時打開了,也就有了平步青云的機會。
果然,在特蕾莎勸說之后,艾格隆選擇就坡下驢,放松了自己嚴(yán)厲的口吻。
“好吧,特蕾莎,你說得倒也沒錯,他確實也面對著巨大的困難,我知道被人監(jiān)視被人看管是什么滋味兒,我在奧地利的宮廷已經(jīng)受夠了,所以我也能夠理解他不得不蟄伏的無奈和痛苦……”
“您說的太對了?!蓖呷R夫斯基伯爵立刻接過了話,“感謝兩位陛下能夠如此通情達(dá)理,理解我的處境……當(dāng)時的我,孤苦無依,只是個初來乍到巴黎的少年人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