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飯票
sp;一來,他看上去非常有錢,剛才隨隨便便就扔出了二十萬給自己擺脫了困境——她根本沒想到伯爵大人之所以這么闊氣,只是因為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
二來,他是個外國人,沒有融入到上流社會當(dāng)中,自然也不知道圍繞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負(fù)面?zhèn)髀?,自己比較容易拿捏他。
一想到這里,她眼睛一亮。
她禁不住又瞟了一眼伯爵,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對方。
對方的穿著低調(diào)但名貴,而且舉止和言談都有貴族的風(fēng)范,不怒自威,剛才能公爵的管家都能鎮(zhèn)住;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而且從他緊身的裝束當(dāng)中,可以看出他緊繃的肌肉。
更何況,外國的貴族也是貴族,自己如果和他走到一起,說不準(zhǔn)又能以貴族的身份在上流社會走動?
那不是很理想嗎……夫人心想。
雖說第一天認(rèn)識就把對方當(dāng)成了獵物未免草率,但是眼下她走投無路,也沒有什么余??梢蕴魭?。
既然她能夠忍耐著心中的厭惡,和唐格拉爾同床共枕,那么和一個外國伯爵睡在一起,也不會給她帶來什么心理壓力。
一想到這里,愛米麗-唐格拉爾就立刻做出了決定。
但越是想要把對方抓到手里,她越越發(fā)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憐、柔情蜜意的樣子,因為她察覺到了,這位大人似乎很吃這一套。
“大人……我眼下的境況,您肯定一清二楚,可以說是山窮水盡了,我哪兒還有什么打算呢?”一邊說,她一邊拿出手絹抹眼淚,“您覺得我還能怎么辦呢?”
對這個問題,埃德蒙-唐泰斯也挺頭大。
他想過要領(lǐng)養(yǎng)唐格拉爾的女兒,但可沒想過怎么安置一位貴婦人。
“您有可以投奔的親戚嗎?”他問。
一說到這個,夫人似乎更加傷心了,眼淚更是嘩啦啦地流淌不止。
“我哪有什么親戚?我父母早亡,其他親戚也因為我嫁給了唐格拉爾所以不跟我來往了,如今我落魄成這樣,他們肯定對我更加避之不及……上帝啊,為什么要賜予我如此命運啊?!難道我只能去死了嗎?”
說著,她似乎好像心力交瘁,站都站不穩(wěn)了,搖搖晃晃差點摔倒,而埃德蒙-唐泰斯連忙伸手扶住了她,而她順勢就直接倒進(jìn)了伯爵的懷中,她還故意裝作不經(jīng)意地讓高聳的胸口在伯爵的胸膛上剮蹭,以此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實力”。
“上帝啊……我應(yīng)該怎么辦……”她一邊賣弄風(fēng)情,一邊無助地哭泣著,盡最大地努力激起對方的保護(hù)欲。
埃德蒙-唐泰斯陷入了尷尬當(dāng)中,他想要推開夫人,但是卻又不忍心。
就個人審美而言,他顯然更喜歡梅爾塞苔絲、愛麗絲這種端莊矜持的女人,對愛米麗夫人這種風(fēng)情流露的貴夫人并不感冒,可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男性,當(dāng)這樣美麗的夫人在自己懷中磨蹭、求救的時候,他又不可能絲毫不為所動。
唉,反正都已經(jīng)幫忙了,就不妨幫到底吧。
“夫人,其實您也不用如此絕望,這樣吧,如果您暫時無處可去,您可以先暫住在這里——反正我平常很忙,不會打攪到您的?!?br />
好,有戲!夫人在心中竊喜,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遲疑的樣子。
“謝謝您的一片好意,可是……可是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又怎能安心呢?而且……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雙手空空,又沒法跟您支付房租……”
“房租的話,您可以先欠著?!卑5旅?唐泰斯連忙回答,“我不缺這點收入,您既然手頭緊,可以暫住下去,等到您另外找到了出路,再搬離也不遲?!?br />
別的出路?你就是那個‘別的出路’。
仍舊停留在伯爵懷中的愛米麗,緩緩地抬起頭來,用散發(fā)出崇拜眼神的眼睛看著伯爵,“伯爵,您真是上帝派來的救星……您救了我的命!從今往后,我對您感激無盡,您無論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愛米麗這一腔感嘆,用上了自己縱橫歡場十幾年的功力,可謂是柔媚勾魂——毫無疑問,此時埃德蒙只要勾一勾手,兩個人馬上就可以去唐格拉爾的臥室探討人生了。
按照歡場上的套路,愛米麗本來會更加矜持一些,免得讓男人覺得自己容易得手,只是此時愛米麗山窮水盡,只想盡快找個飯票,因此也顧不得玩那種貴婦人的把戲了。
“沒事的,不必說得這么嚴(yán)重,夫人,我說過,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敝皇擎幸饫蔁o情,埃德蒙-唐泰斯只是輕輕地推開了夫人。
正當(dāng)夫人心里失望之時,伯爵又開口了,“您能夠帶我去見一下您的女兒嗎?”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您要見歐仁妮?”夫人有些驚愕。
千嬌百媚的貴婦人就在身邊而且予取予求,結(jié)果他要去看個小孩兒,這是什么意思?一時間她竟然想不通。
“忘了跟您說了……”埃德蒙-唐泰斯終于得到了余裕,他從容地從自己的一袋里掏出了一張紙,“您的丈夫在逃亡之前給我一份手書,說是要轉(zhuǎn)讓監(jiān)護(hù)權(quán)給我,拜托我照顧歐仁妮小姐——雖說我很意外,但作為一位有教養(yǎng)的貴族,我感覺自己無法拒絕一位父親最后的乞求……”
愛米麗呆呆地拿過了信紙,她跟唐格拉爾結(jié)婚十幾年,當(dāng)然一眼能看出這就是丈夫的筆跡,顯然在逃離之前,丈夫不光是把宅邸抵押給了伯爵,連女兒也交給他了。
可是,為什么伯爵要收下監(jiān)護(hù)權(quán)呢?
她并不太信伯爵真的這么義薄云天,反而突然打了個寒噤。
據(j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