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度化超度
“正是?!编嵸t智緩緩松開手,聲音壓得更低,“四階巔峰妖獸被逼到絕境時,常會引爆丹田靈力同歸于盡。
天龍寺僧人只想著度化它,怕是沒察覺這猿猴的異樣?!?br />
宋玉也點頭附和,目光緊緊盯著結(jié)界內(nèi)的動靜:“方才鐘聲可是威力不小,現(xiàn)在小鐘還在金剛猿懷里。
咱們再等等,等它徹底被逼急,僧人防備最松懈的時候,或許金剛猿會有行動?!?br />
拓拔烈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眼底的怒意被忌憚取代,心想這里面的妖獸,果然不能與外界相比。
就在這時,結(jié)界內(nèi)的金剛猿突然停止了沖撞。它低頭看了眼懷中的青銅古鐘,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丹田處的黑紅色靈光驟然暴漲,連周身的毛發(fā)都染上了一層暗紅。
高眉僧人瞥見金剛猿丹田處的黑紅靈光,瞳孔驟然一縮,猛地嘶吼出聲:“不好!快撐住結(jié)界!”
兩側(cè)僧人也瞬間變了臉色,手中禪杖瘋狂注入靈力,金色佛光如同實質(zhì)般裹緊結(jié)界,連空中回蕩的經(jīng)文都透著幾分慌亂。
可他們剛筑牢防線,金剛猿卻突然將懷中的青銅古鐘高高舉起,粗壯的前臂猛地朝著鐘身砸去!
“咚——!”
比之前更狂暴十倍的聲波驟然炸開!肉眼可見的金色音浪以古鐘為中心,如同海嘯般朝著四面席卷,草原上的草浪被瞬間壓平,數(shù)里外的灌木都被攔腰折斷。
山丘后的鄭賢智三人反應(yīng)極快,幾乎在鐘聲響起的瞬間就捂住了耳朵,可聲波依舊穿透掌心,震得他們耳膜嗡嗡作響,氣血翻涌。
宋玉臉色發(fā)白,指尖金系靈力連忙護(hù)住心脈,咬牙低罵:“這鐘聲竟有如此威力!”
空中的三個僧人更是首當(dāng)其沖。金色音浪撞上佛光結(jié)界,發(fā)出刺耳的“滋滋”聲,原本穩(wěn)固的結(jié)界瞬間布滿裂痕,梵文光芒急劇黯淡。
高眉僧人悶哼一聲,嘴角直接溢出血絲,手中的漆黑念珠都崩斷了兩顆;兩側(cè)僧人更是被震得倒飛出去,禪杖脫手,重重摔在草原上,剛爬起來就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僧袍。
“這……這古鐘竟是至寶!”高眉僧人捂著胸口,眼神里滿是驚駭與貪婪,“不能讓它再敲第二次!快聯(lián)手鎮(zhèn)壓!”
可不等他們重新結(jié)陣,金剛猿又一次舉起了前臂,“咚——!”
第二道鐘聲再次炸響,比第一次更顯狂暴!
金色音浪如同實質(zhì)的巨錘,狠狠砸在剛穩(wěn)住身形的三個僧人身上。
高眉僧人早有防備,雙手結(jié)印擋在身前,金色佛光凝成一面盾牌,可音浪撞上盾牌的瞬間,他還是被震得連連后退,胸口劇烈起伏,剛止住的血又從嘴角溢出。
兩側(cè)僧人更是不堪,本就受傷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草原上,掙扎著半天沒能起身,臉色慘白如紙。
山丘后的鄭賢智這次早有準(zhǔn)備,幾乎在金剛猿抬手的瞬間,就從胸口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青銅小鐘——鐘身云紋與金剛猿懷中的碎片如出一轍,正是他已有的山河鐘部件。
他將靈力注入小鐘,小鐘驟然放大,化作一道淡金色光罩,將三人牢牢護(hù)住。
聲波撞在光罩上,只激起一圈淡淡的漣漪,便消散無蹤。
宋玉盯著那面青銅鐘,眼中滿是震驚,壓低聲音問道:“這是……贏家的那口鐘?”
鄭賢智輕輕點頭,指尖依舊維持著光罩,目光緊緊盯著草原上的戰(zhàn)局:“先別多言,仔細(xì)看?!?br />
宋玉和拓拔烈瞬間會意,不再追問,只透過光罩縫隙觀察前方。
草原上,高眉僧人捂著胸口,看著再次舉起古鐘的金剛猿,眼中最后一絲“度化”的念頭徹底消散,只剩下狠厲:“孽畜!不識佛法,那就別怪我等強行超度!”
他猛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金色戒刀,“全力出手,斬了它,奪下古鐘!”
另外兩個僧人也咬牙爬起,禪杖上佛光暴漲,三人呈三角之勢,朝著金剛猿圍殺而去。
金丹后期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金色佛印、禪杖虛影、戒刀鋒芒交織成一張殺網(wǎng),朝著金剛猿狠狠罩下。
金剛猿雖有山河鐘碎片護(hù)身,卻架不住三個金丹后期修士的全力猛攻。
它抱著古鐘左沖右突,棕黑色靈力凝成的拳頭砸退了左側(cè)僧人的禪杖,卻被高眉僧人的戒刀劃中臂膀,深可見骨的傷口瞬間流出黑紅色的血。
“吼——!”金剛猿吃痛怒吼,揮拳反擊,可剛抬起手臂,右側(cè)僧人就趁機打出一道佛印,狠狠砸在它的丹田處。
金剛猿身軀一震,丹田處的黑紅靈光瞬間黯淡,抱著古鐘的手臂也松了幾分,腳步踉蹌著連連后退,明顯已呈敗勢。
“它撐不了多久了!”拓拔烈盯著戰(zhàn)局,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三個禿驢全力出手,金剛猿一死,那古鐘就會落入他們手中!”
鄭賢智指尖微微收緊,目光落在金剛猿懷中松動的古鐘碎片上:“再等等,金丹修士的全力攻擊雖猛,卻也耗損極大,等他們靈力稍滯,咱們再尋機會?!?br />
話音剛落,高眉僧人已抓住金剛猿的破綻,戒刀帶著凌厲的佛光,朝著它抱著古鐘的手臂斬去——他竟想直接斬斷金剛猿的手臂,奪走碎片!
“嗤啦——”
戒刀的佛光擦著金剛猿的臂膀劃過,雖沒斬斷手臂,卻又撕開一道半尺長的傷口,黑紅色的血液順著毛發(fā)滴落,在草原上砸出一個個小坑。
金剛猿吃痛之下,抱著古鐘的手臂又松了幾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