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話死了,心才開始活
這劇本,簡直是把“沉默是金”這句話玩出了新高度!
我喜歡!
這走向夠賽博朋克,夠哲學(xué)!
接下來,就讓我來加點料,把這場無聲的狂歡推向高潮!
蘇臨站在空蕩蕩的教室中央,最后一絲光線戀戀不舍地從講臺上撤離,仿佛一位老教師終于放學(xué),準備回家抱孫子。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黑板。
記憶里粗糙的粉筆灰觸感并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細膩的觸感,像是在撫摸情人光潔的脊背。
那黑板,已悄然轉(zhuǎn)化成了一段年輪清晰的樹干。
歲月這把殺豬刀,不僅在人臉上留下了痕跡,也在這樹干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她閉上眼睛,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感受著那來自遠古的呼吸,感受著大自然的低語。
三分鐘后,樹皮開始滲出淡綠色的汁液,如同初春的嫩芽,散發(fā)著勃勃生機。
汁液在樹干表面蜿蜒流淌,最終匯聚成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她童年時,因為打翻了奶奶心愛的花瓶,被母親責罵后,獨自躲在衣柜里默念的話: “我不是壞孩子?!?br />
童年濾鏡瞬間破碎。
蘇臨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像是放下了千斤重的擔子,又像是原諒了那個委屈巴巴的小女孩。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胸口一滯——心跳節(jié)奏變了!
不再是她自己那熟悉而又規(guī)律的律動,而是一種更加宏大、更加深沉的脈動,如同大地的心臟在跳動。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與整棟教學(xué)樓的地基脈動完美同步。
那是大地的呼吸,是沉默的宣告!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恐懼,反而緩緩跪坐下來,像一個虔誠的信徒。
任由無數(shù)細小的藤蔓,從地板的縫隙中瘋狂生長出來,貪婪地攀上她的腳踝,纏繞她的身體,如同歸還遺失多年的信物,又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急切地想要與她融為一體。
銀禾行走在城市邊緣的廢棄地鐵站里。
這里曾經(jīng)是無數(shù)失蹤者最后的舞臺,墻壁上曾浮現(xiàn)出他們臨終的告白,傾訴著無盡的悔恨與不甘。
但現(xiàn)在,一切都歸于虛無,連一絲痕跡都不再留下,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
這城市,就像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無情地抹去了他們存在過的證明。
她停下腳步,將耳朵貼在冰冷的水泥柱上,仔細聆聽。
她聽見的不是人類的心跳,而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原始的搏動——如同地核深處傳來的呼吸,如同遠古巨獸的低吟。
那是地球母親的心跳,是沉默的怒吼!
她緩緩地取出隨身攜帶的最后一張照片——那是她和妹妹在病床前的合影,照片上,妹妹的笑容依舊燦爛,仿佛從未被病魔折磨過。
她輕輕地將照片放在地面上,沒有猶豫,沒有不舍,仿佛只是在完成一個神圣的儀式。
照片并沒有燃燒,而是在接觸到土壤的瞬間,化作了無數(shù)細小的根須,瘋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如同饑渴的觸手,貪婪地吸收著大地深處的養(yǎng)分。
當夜,整座地鐵隧道的墻面開始滲出晶瑩的露珠,每一滴露珠落地,都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嗯”,如同蚊子哼哼,又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仿佛有千萬人在異口同聲地回應(yīng)著一句從未說出口的“我在”,又像是在回應(yīng)著整個宇宙的召喚。
趙志明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七號語脈節(jié)點的石臺上。
這石臺,就像一個孤獨的守望者,默默地見證著這個世界的變化。
他的手中,緊緊地握著兒子生前最愛的木哨,那是一個用廉價木頭做成的簡陋玩具,卻承載著他無盡的父愛。
他不再試圖吹響它,因為他知道,有些聲音,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他只是靜靜地摩挲著,感受著木頭的紋理,感受著兒子殘留的溫度。
忽然,地面?zhèn)鱽硪魂囈?guī)律的震頻,那震動如同心跳般有力,又像是某種神秘的語言。
趙志明渾身一震,他能感覺到,那震動的頻率,與他記憶中兒子那稚嫩而又頑皮的心跳,完全一致!
“那是兒子的心跳!”
他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哨子埋入土中,如同埋葬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藏。
他低聲說道:“你不用學(xué)說話,爸爸現(xiàn)在聽得見你……聽得見你的心跳?!?br />
三天后,石臺周圍奇跡般地長出一圈白色的小花,花瓣在微風中輕輕開合,如同精靈般可愛。
而它們開合的節(jié)奏,竟然與那地下傳來的心跳完美同步!
趙志明盤膝而坐,閉上眼睛,仿佛進入了一種冥想的狀態(tài)。
良久之后,他再次睜開眼睛,瞳孔中竟然映出了地下根網(wǎng)那復(fù)雜而又神秘的脈絡(luò)圖景——他不再是一個觀察者,而是被這個地語系統(tǒng)反向“看見”的一部分!
吳青山與巖石融為一體的第七天,村民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整片山林的年輪竟然開始逆向生長!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