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蛛絲馬跡
谷起看到葉綠離開后,問我道:“今日慶祝之禮上,千巖大人的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回答道:“是有點奇怪,或許他就是那樣冷漠的人,不過仔細(xì)想想的話,千巖大人今日能來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給我面子了,今日千巖大人的姿態(tài)和他在鳶千族的時候已經(jīng)不太一樣了?!?br />
谷起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他今日的講話,你不覺得有些怪異嗎?”
我回答道:“有一點,不過我一直都覺得他說話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今日的慶祝之禮上,說話倒還算親和?!?br />
谷起又說道:“他提到了北方的威脅,這個你知道嗎?”
我輕輕地?fù)u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起。我對鳶千族的北方地域可是一無所知,心中盡是迷茫,更不知那話中之意。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nèi),我按照陰陽先生所告訴我的那樣,我沒有離開建造府邸的宅子。在每天的日子里,陰陽先生陪著我,在新建府邸的宅子周邊閑轉(zhuǎn),他會為我講述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有時候卓時會和我們一起,有時候谷起會和我們一起。
就這樣直到三天后的一天,我領(lǐng)著陰陽先生,還有谷起和葉綠,我們四人前往戎羌長老曾經(jīng)死亡的廢墟。
戎羌長老死后,或許沒有人再去過那片廢墟。我們到達(dá)的時候眼前一片斷壁殘垣。只是在遠(yuǎn)處的地方擺放著一束束凌亂的野菊花,只是那菊花花瓣都已凋零,或許是經(jīng)歷了前幾日雨水的洗禮。
在廢墟的中央,我們找到了戎羌長老死亡的遺骸。陰陽先生撿起來一些骨頭仔細(xì)地檢查著,然后抬頭告訴我,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告訴陰陽先生道:“這里有兩具骸骨,一個是戎羌長老本人的,一個是戎羌長老夫人的。從當(dāng)日火災(zāi)的現(xiàn)場看,兩具遺骸在一起,我推測火勢是從門口的地方點燃的,因為或許無法從已經(jīng)著火的門口逃生,就只能蜷縮在此處了,最后兩人葬身于火海中?!?br />
陰陽先生問我道:“平日里宅子就只有戎羌長老和他的夫人居住在此嗎?”
我回答道:“不是的,因為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年事已高,有兩個女仆在這座宅子里面一起生活。不過著火的那天夜里,戎羌長老告訴兩個女仆,晚上有重要的客人前來拜訪,就這樣支開了兩個女仆。等兩個女仆再次趕回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是火光連天。兩個女仆已經(jīng)是束手無策,在火災(zāi)附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br />
陰陽先生問道:“你沒有查到宅子起火那天,戎羌長老要見的重要客人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的無奈。
我思考片刻又說道:“如果查到那個重要的客人,我就知道戎羌長老死亡之謎了。又或許……”
陰陽先生問道:“或許什么?”
我繼續(xù)說道:“或許所謂的那個重要客人就是兇手,他見到戎羌長老后,戎羌長老的夫人準(zhǔn)備了豐盛的菜肴款待他,然后那個重要的客人不停地勸戎羌長老喝酒,讓戎羌長老喝醉后沉沉睡去,然后打暈戎羌長老夫人,點燃宅子自己離開。”
我轉(zhuǎn)身問身后的葉綠道:“你能畫出戎羌長老這座宅子的圖畫嗎?”
葉綠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后走到我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從旁邊拿起一個碎小的石子,在地上畫了起來。
等葉綠在地上畫好圖畫后,我和陰陽先生也蹲了下來。我指著地上的圖畫問葉綠:“這座宅子除了正門外,還有沒有后門?”
葉綠回答說道:“這座宅子只有一個正門?!?br />
我對葉綠道:“你把那晚的情況給我和陰陽先生講一遍?”
葉綠指著地上的圖畫告訴我:“著火的那邊晚上,戎羌長老回來的很晚,進(jìn)入院子大門的時候,手中還拿著一瓶酒在喝,是我扶著戎羌長老從這里進(jìn)入到戎羌長老休息的地方。然后戎羌長老令我喚來另外一個女仆,告訴我和另一個女仆,晚上宅子要來一位重要的客人,讓我們準(zhǔn)備一些食材,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讓我們準(zhǔn)備好之后晚些時候再回到這里來?!?br />
從葉綠在地上畫的圖畫來看,灶房在宅子的外面,院子的里面緊貼著宅子的墻壁,宅子只有一個正門,如果是那位重要客人灌醉了戎羌長老,那么戎羌長老夫人卻是滴酒未沾。如果起火的話,就算戎羌長老醉得不省人事,那么戎羌長老夫人應(yīng)該會很快發(fā)現(xiàn)起火,或許會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的神秘的重要客人意圖不軌。何況戎羌長老平日里經(jīng)常飲酒,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灌醉的,除非那晚那個神秘的重要客人酒量本身就比戎羌長老還要大,可是這樣的人在游尕族我?guī)缀跏窍氩坏竭€會有誰,因為酒這種東西是陰陽先生發(fā)明的。游尕族的酒可都是從鳶千族人那里獲得的,換句話說,就是在整個游尕族境內(nèi),沒有幾個人能有機(jī)會喝得到酒這種東西。
我還從葉綠所畫的圖畫中發(fā)現(xiàn),戎羌長老款待那位所謂的重要客人是在宅子的西側(cè)的一個房間里面,而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的骸骨被發(fā)現(xiàn),是在宅子?xùn)|側(cè)的一個房間里面。從葉綠的口中得知,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休息的地方是在宅子西側(cè)北邊的一個房間,也就是那晚款待那位重要客人的地方的北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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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葉綠道:“你知道發(fā)現(xiàn)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骸骨的那個房間平日里是做什么用的?”
葉綠告訴我們,發(fā)現(xiàn)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骸骨那間房子,她們兩個女仆從未踏入過,就算是整理東西和打掃衛(wèi)生戎羌長老也是不讓她們踏入半步的,這也包括戎羌長老夫人,戎羌長老夫人也從未進(jìn)入過那間房子。
我問葉綠:“你知道那個房間有什么嗎?”
葉綠緩緩地回答道:“知道一些,那個房子是戎羌長老認(rèn)為很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游尕族的一些秘密存檔的冊子。戎羌長老視那些冊子為寶,幾乎每天都會一個人在那個房間里面待上很久?!?br />
聽葉綠訴說完,我思忖著,那么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晚起火的時候,戎羌長老和戎羌長老夫人兩人都清醒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