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探訪千巖府
這一天晚些的時候,白臉判官找到了我的住處,我還沒來得及問白臉判官他是怎么出了鴟青大人府邸的。白臉判官一見到我,就開始給我講述了下午他在暗格里面看到的鴟青大人的情況,他告訴我鴟青大人沒有說謊,我所問的,他對答的都是真話,唯獨在是否想要成為鳶千族族長的問題上,鴟青大人有些言而不實。
我自言自語道:“這么說來,我們的方向還是錯了,鴟青大人也不知道誰是兇手,這下我們只能排除他行兇的可能了。那么鴟青大人也有可能遇害嗎!”
白臉判官一臉茫然又驚訝地問道:“什么?”
我回答說:“沒什么,我只是在思考案情?!?br />
天亮之后,我便找到初旬,我說我想見到千巖大人。
初旬告訴我,千巖大人行蹤不定,想見他卻是很難的。
思考片刻之后,我還是說道:“我們可以去他的府邸看看嗎?”
初旬回答:“這個可以?!?br />
我告訴初旬,我們叫上陰陽先生和白臉判官一起。
我們相約好第二日前往千巖大人的府邸。只是在次日,待初旬和陰陽先生一起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的時候,我卻沒有看到白臉判官的身影,我問初旬,白臉判官怎么沒來,初旬告訴我,這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的影子,也沒有人知道白臉判官去了哪里?
在我居住的地方,我們一起吃了早飯,等待著白臉判官的出現(xiàn),我們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白臉判官的影子。
我們又等了一日,還是不見白臉判官的蹤影。我們決定不再等他,便一起啟程前往千巖大人的住處。
在我們行走的半路上,我們迎面卻遇上了匆匆趕來的白臉判官。白臉判官矮小的身軀,快速走起來倒像是奔跑的樣子。
白臉判官看見我們,先是一陣驚訝,隨后便恢復了平靜,只是很抱歉地對我說了一句:“我正要去你那里,路上被別的事情耽擱了?!?br />
至于被什么事情耽誤了,白臉判官卻沒有告訴我們什么。
我沒有再問什么,在初旬、陰陽先生和白臉判官的指引下,我們一直順著小徑向前。
小徑彎彎曲曲,在最后一個拐彎過后,我們的面前一片開闊。
千巖的宅子并沒有建立在林子之間,而是建在一大片空曠平坦的土地之上,它背靠著高聳的懸崖。說是宅子,卻又不像是宅子,我們遠遠地看著,只看到一道長長的紅色院墻,然后中間一扇紅色緊閉的大門。站在遠處,我們只能看到院墻頂部院內房子的些許裸露的屋頂,在陽關的照耀下閃現(xiàn)著亮光。
院子的外圍沒有樹木,卻平坦干凈。
初旬先行走到我的前面,然后走上門前的三級的臺階上面,用手叩打著緊閉的大門。
大門緩緩地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的黑衣衛(wèi)士。
初旬告知那開門的黑衣衛(wèi)士:“我們是千巖大人的朋友,是專程來拜訪千巖大人的?”
初旬的話還未說完,只見那黑衣衛(wèi)士看著我們幾個人,然后用手指好像數(shù)了一數(shù),似乎感覺人數(shù)剛剛好的樣子,然后就打開了大門,只是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然后就讓我們進去了。
陰陽先生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那開門的黑衣衛(wèi)士是個啞巴?!?br />
我不由得驚嘆道:“啞巴!”
陰陽先生看著我的表情繼續(xù)說道:“這里的啞巴很多!”
進入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草地,中間有一道碎石鋪滿的筆直的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座房子,房子可謂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頂部閃亮的瓦片,還有一道金色的絲光。黑衣衛(wèi)士示意我們向前走,我們順著小路一直走到了盡頭然后上了幾級臺階就是一扇大門,不過這里的大門是敞開著的,而這一路我們也沒有再見到有黑衣衛(wèi)士站崗和巡邏。
進入那門內,里面是一個廳堂,廳堂里面的裝飾可謂是別具一格,說是別具一格,只是總體上的感覺完全不在我們現(xiàn)在的意識能想象得到的范圍內,即便是在夢里,我們也無法見到如此這般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廳堂外的金碧輝煌已經讓我唏噓不已,廳堂內罕見的轉角樓梯,地上滿是鮮艷條紋毛絨的地毯,像是動物的毛皮,卻似乎不是,踩在上面軟軟的,包括廳堂里面整齊擺放的幾張椅子都是軟軟的,看到就想要坐下去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此亮堂的廳堂,原來光線是從頂部敞開的方格照射進來,再加之四周墻面凹槽里面閃爍的火光,微弱的風吹過映現(xiàn)出微微蕩漾的光影,卻似乎自己處在大海中央一般看到的盡是微微漣漪。
此時,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出現(xiàn)一個女人,女人一身紅色的袍子,高高束起的發(fā)髻,頭發(fā)上斜插著的發(fā)釵,發(fā)釵一側懸著搖搖晃晃的吊墜,前額佩戴著一圈抹額,抹額的一周垂下來的細小的珠子,一顰一笑間會發(fā)出風鈴般細小的聲響。
女子站立在二樓的拐角處,俯視著下面,然后不慌不忙地說道:“聽說今天會來一位重要的客人,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竟然無鮮族長的第一護衛(wèi)墨沿也來了,真使讓我倍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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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沿站立在我們的最后面,只是朝著樓上的女人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
女子接著說道:“不過我這里很安全,你完全不用緊張,如果今天果真有人死在這里,那千巖大人會很麻煩的。那個白臉的矮個子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白臉判官了,不過我是很想知道你能存活這么久的秘密,想要和你一樣永久的活下來或許是這片土地上每個人都夢想得到的?!?br />
白臉判官站立的我旁邊,仰著頭說道:“這,這個我是與生俱來的,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還沒有等白臉判官說完,女人便打斷白臉判官的話一邊笑著一邊又說道:“我很好奇,如果能吃掉你的軀體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