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絕對有可能?！睂庍h再三肯定地贊同道：“我們總司令也說過，6.4毫米口徑不是最優(yōu)解，但是軍用步槍，不是要用于射擊比賽。追求更小的膛壓，更小的后座力，更高的初速，是要犧牲有效射擊距離的，是要犧牲更優(yōu)異的彈道性能的，是要犧牲殺傷力的。軍用步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賽射擊的，敵人一般也不喜歡待在你的射程之內(nèi)，他們會站在更遠的地方，藏在遮蔽物后面。夠得著，打得穿，才是軍用步槍。”寧遠感嘆道：“沒有完美的武器，只有妥協(xié)的產(chǎn)物，子彈口徑就是如此。”說完，寧遠一愣，心中驚叫，這泥馬是我自己想到的一句話，感覺好有哲理?。?br />
  “沒有完美的武器，只有妥協(xié)的產(chǎn)物。”參謀副長馬蒂亞斯-金特爾重復道：“我聽懂了你的話，你就是在說6.4毫米×42毫米農(nóng)場步槍，就是最優(yōu)解?！苯鹛貭栃枺骸拔艺f的對嗎？”

  “至少，目前看來，6.4毫米口徑是最優(yōu)解，我們已經(jīng)在大凌河戰(zhàn)場上驗證過了，在奉天戰(zhàn)場上再次驗證過了，在朝鮮戰(zhàn)場上第三次驗證過了?！睂庍h自信地說道：“還是那句話，口徑不是越小越好，沒有完美的武器，只有妥協(xié)的產(chǎn)物。6.4毫米口徑，是禁衛(wèi)軍著眼未來戰(zhàn)場的大膽嘗試?！?br />
  不待德國人開口，寧遠追加強調(diào)：“德軍是否改變步槍口徑，對禁衛(wèi)軍沒有影響，我們只是出于友好合作的關系，提出建議，要不要改，是毛奇總長和金特爾副長，以及在座的列位需要考慮的，不是嗎？”

  “我們還是先進行兩種口徑的對比測試吧！”金特爾副長說道：“我們讓事實說話，自己親自體驗一下射擊感受?！?br />
  “好吧！我們?nèi)ピ嚇?，聽聽普通士兵怎么說?！泵婵傞L直接拍板。

  有了毛奇總長的話，代表上午的會談就到此為止了，所有人的心情都為之一松。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總參謀部第二處處長托尼-克羅斯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英國的7.7毫米，法國的8毫米，日本的6.5毫米，俄國的7.62毫米，還有我們德國的7.92毫米，這么多口徑，你們禁衛(wèi)軍為什么就偏偏選擇了6.4毫米，這個非常冷門的口徑？是怕敵人撿到直接用，還是為了特立獨行，區(qū)別于別的國家？”

  寧遠和王招輝對視了一眼，喟然一笑說道：“禁衛(wèi)軍的步槍口徑，決不是草率決定的（其實就是戈輝一個人想當然決定的）。我們禁衛(wèi)軍對英法德日俄，五國現(xiàn)役步槍對比測試之后，結合特區(qū)的度量衡標準，最后確定的最優(yōu)口徑，就是0.2寸，即6.4毫米。（完全是撒謊）”

  在座的德國人都露出了糾結的表情，顯然這個回答并不讓他們滿意。

  寧遠進一步解釋道：“其實一點都不復雜，按照我們特區(qū)的長度單位，0.2寸是6.4毫米，0.3寸是9.6毫米，顯然口徑太大了，0.1寸是3.2毫米，口徑太小了，0.15寸是4.8毫米，口徑還是太小了，只能選擇0.2寸，也就是6.4毫米這個不大不小，還算規(guī)整的數(shù)字，其實就是這么簡單。正如圣經(jīng)上說的那樣——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br />
  “上午，就這樣吧！時間也快中午了，休息一下，吃午餐，下午射擊測試?！泵婵傞L再次說道：“在測試結果出來之前，再多的討論，都是無意義的。”

  下午，在柏林軍事學院的射擊場，測試7.92毫米口徑的FA-1903-C和6.4毫米口徑的FA-1903-C。

  寧遠、毛奇總長、金特爾副長、柏林軍事學院的校長，四人圍著一張小圓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隨意地聊著。

  不遠處的連續(xù)槍聲，絲毫不影響他們談笑風聲。

  禁衛(wèi)軍代表、德軍總參的代表、柏林軍事學院的師生，以及毛瑟公司的代表，都在試槍。

  槍聲響徹校園，響了整個下午，50米、100米、150米、200米，不同距離都做了測試。

  最慘的是20頭肥豬，它們沒有做任喪盡天良的壞事，卻被固定在靶位上，結束了它們短暫的豬生。然后，被粗暴地解剖，確認鉆入豬體內(nèi)的子彈，造成的空腔效應。

  所以說，很多時候，不存在對錯，很多的生死，也不因為對錯，完全在于高階或者高等的群體，是否想這樣做。也不要計較這些結果，這是常態(tài)，從地球上出現(xiàn)生命時就開始了。

  在柏林軍事學院槍聲最激烈的時候，錫良的外事局團隊，與標洛首相為首的德國政府達成了最后的協(xié)議。

  晚宴上，標洛首相突然告訴錫良：“就在三天前，英法俄三國談成了步槍口徑統(tǒng)一協(xié)議。這里有你們的功勞?！?br />
  錫良摸了摸刮的很干凈的下巴，半天玩笑道：“老天爺做證，我們沒和他們談過這個事情，就是想談，人家也未必搭理我們?！?br />
  標洛搖頭輕笑，說道：“但你們和奧斯曼和意大利，談成了口徑統(tǒng)一問題，然后你們又來到了德國，你們還要去奧匈帝國，你們肯定還會談這個事情，他們受刺激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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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法俄三國確實在三天前達成了半自動步槍口徑統(tǒng)一協(xié)議。

  不是英國李-恩菲爾德步槍的7.7毫米，也不是法國勒貝爾步槍的8毫米，而是俄國莫辛納甘步槍的7.62毫米。

  三國的半自動步槍和輕機槍統(tǒng)一使用7.62×54毫米口徑無底緣通用步槍彈。彈殼長度為什么是54毫米？為什么是無底緣？而不是凸緣？其實是因為三國都不想讓對方占便宜，尤其是英法兩國，堅決不能讓對方占便宜。選擇無底緣，三國都認為，無底緣步槍彈，可能是未來的趨勢。

  選擇7.62毫米口徑，不是為了照顧工業(yè)基礎相對最差，因日俄戰(zhàn)爭，經(jīng)濟接近崩潰的俄國，而是0.3英寸，剛好是7.62毫米。還因為三國都不看好小口徑步槍，更鐘情于口徑相對更大的步槍。如果德國、奧匈帝國、意大利等國都使用6.4毫米口徑的步槍，那么英法俄三國的7.62毫米口徑，將在射程和威力上占據(jù)優(yōu)勢，在戰(zhàn)爭中將進一步放大優(yōu)勢。

  李-恩菲爾德步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