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臨八角臺
1901年3月17日,禁衛(wèi)軍離開大柳樹村。
戈輝率領(lǐng)禁衛(wèi)軍離開大柳樹村后,一直向東直奔醫(yī)巫閭山。當天就進入了醫(yī)巫閭山,第二天繞過廣寧縣城,正式進入了遼中地區(qū)。隨后先后越過西沙河和繞陽河,第三天下午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集鎮(zhèn)外。
戈輝對這里不了解,他不想冒然把部隊帶進鎮(zhèn)子,命令程天運帶領(lǐng)部隊在鎮(zhèn)外駐扎。戈輝帶著寧遠和軍需處處長劉城,還有五名炊事班的戰(zhàn)士進鎮(zhèn),一是了解一下這個集鎮(zhèn),再一個就是為部隊買一些糧食,炊事班快沒糧食了。從鎮(zhèn)妖峰出來的時候,為了加快行軍速度,所以沒帶多少給養(yǎng),現(xiàn)在不買點糧食不行了。
這個集鎮(zhèn)很大,人口也多,街道上人來人往,相當?shù)臒狒[。戈輝馬上命劉城帶著五名士兵去糧店買糧,還可以多買點肉,這兩天行軍太累了,給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自己和寧遠則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集鎮(zhèn)。
戈輝等人都是穿著迷彩作訓服,帽子正中還繡著黑底白字的粗體“禁”字,腦袋后面依然留著長長的辮子。這樣的打扮引來的路人的注意,回頭率相當高,幾乎所有從他們身邊過的人都要回頭看一下他們,沒看清楚的還要跟上幾步仔細看看。戈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一個二十左右的乞丐,蹲坐在墻根,遠遠地注視著戈輝、劉城等七人。他好奇這些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卻不是官軍,不是官軍,感覺卻比印象中的官軍更像官軍。咕嚕?!亲影l(fā)出一連串的抗議,已經(jīng)兩天滴米未進了,但他要不到東西。窮人自己都吃不飽,哪會再給他,富人家,他連門口都接近不了。
他眼看著戈輝、劉城等七人從眼前經(jīng)過,走路的樣子,好有氣勢??!我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呢?嗯?他突然嚇了一跳,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那幾個人是官軍,肯定不會要他,如果不是官軍,就憑人家比官軍還更像官軍,就更不會要他了。
“我這是想什么呢?”他自嘲了一句:“可是,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還怕什么呢?”
“對”他突然站起來,仿佛做出了一個天大的決定:“想辦法成為他們?!?br />
這個乞丐名叫季明威,上過幾年私塾,因為旅順大屠殺,他中斷了學業(yè),也家破人亡,成了流浪的乞丐,幾年后,他成為禁衛(wèi)軍的參謀副長。
寧遠攔住一個行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口音問道:“這位老哥,這個鎮(zhèn)子叫啥名字?”
“喲,您遠地方來的吧,這是八角臺鎮(zhèn),是這一帶最大的鎮(zhèn)子的。”這個行人很熱情的回答。
寧遠也是東北的,但寧遠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于是又開口問道:“老哥,這里離遼陽奉天遠不?”
這位行人老哥又笑了:“看來你還真是打很遠的地方來的,但聽你口音不像外地人,這兒離遼陽、奉天、錦州、廣寧都不遠,差不多都是一天一天半兩天的行程,就看你怎么去了。”
“那這個八角臺鎮(zhèn)歸誰管???”寧遠又問。
“這里歸商會會長張紫云管理,鎮(zhèn)子里的事情基本上他說了算?!蹦莻€行人回答。
寧遠點點頭,然后又問:“那鎮(zhèn)里的治安又有誰來管呢?”
那個行人答道:“我們鎮(zhèn)里有一個近百人的團練,首領(lǐng)叫張景惠,他負責鎮(zhèn)上的治安?!?br />
寧遠這回明白了,他說了聲“謝謝老哥了?!比缓蠛透贻x走開了。
“小排長,怎么樣,你覺得這個鎮(zhèn)子如何?”寧遠問戈輝。
戈輝一邊走一邊低聲說:“位置很好,我們可以把這里作為一個前進基地,可以隨時從這里出發(fā),打擊來往于奉天和遼陽之間的俄軍?!?br />
寧遠也很認可的點點頭:“問題是,我們無法就這樣無緣無故的留下呀?!?br />
寧遠的話,讓戈輝陷入了沉思。兩個人在鎮(zhèn)子里走了一大圈,對這個鎮(zhèn)子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算了,先回去再說。實在不行,我們找一個村子里住下也好,只要我們像在大柳樹村那樣對老百姓好,老百姓會容下我們的?!备贻x一邊走一邊對寧完說。
兩個人很快回到了集鎮(zhèn)外的臨時宿營地。炊事班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了,全休集合,三百三十三人站成了一個方隊,一起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亮劍》《有個道理不用講》,然后開始吃晚飯。
這一切都被鎮(zhèn)子里的人看在了眼里。這天下午來鎮(zhèn)子里買東西的六個人和在鎮(zhèn)子里走了一圈的兩個人,都被如實的匯報給了八角臺鎮(zhèn)商會會長張紫云。
張紫云找到了八角臺自衛(wèi)團的首領(lǐng)張景惠:“敘五(張景惠字),鎮(zhèn)外來的那些人你看過了嗎?”
張景惠點點頭:“會長,他們一到鎮(zhèn)外,我的人就向我匯報了,不過他們只派6個人還買了糧食,還有兩個只在街上走了一圈,連東西都沒吃。”
張紫云又問:“你看這些人什么來頭?”
張景惠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呀,但他們的帽子上寫著粗體“禁”字,我看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問過他們買糧食的糧店,糧店里的人說,他們很客氣。一個背柴的老太太摔倒了,他們還跑過去把老太太扶起來,幫老太太把柴送回家后,才背著自己的糧食回到鎮(zhèn)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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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云點了點頭:“我聽說,他們吃飯前還唱了三首歌,然后才開始吃飯的。”
張景惠也點頭:“是的,我也聽說了,這是什么毛???飯前還唱歌。估計他們是路過,怕打擾我們鎮(zhèn)子,所以就在外面宿營了?!?br />
張紫云嘆道:“老弟,你聽過怕打擾人的軍隊嗎?我是沒聽過,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禁衛(wèi)軍,朝廷上好像也沒有什么禁衛(wèi)軍,估計和忠義軍差不多
張景惠也認可張紫云的猜測:“不過,他們可要比忠義軍正規(guī)多了,起碼他們有自己統(tǒng)一的軍服,他們的槍也是統(tǒng)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