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雙心劫
青銅心臟在劍尖下裂開蛛網(wǎng)紋,嬰啼聲穿透海底。燕無涯的無鞘劍意突然失控,琉璃化的右臂寸寸龜裂,七十二道古劍精魄破體而出,在虛空凝成劍輪囚牢!
"快棄劍!"阿箬的鮫綃纏住他手腕,"這是青城派的誅心陣!"
珊瑚的潮生雙劍突然脫手,劍柄處伸出青銅鎖鏈扣住劍輪:"姑姑說過,誅心陣需雙生劍魄才能..."話音戛然而止,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劍輪中化作嬰兒模樣,襁褓上繡著西域天機(jī)閣的星軌圖騰。
海底突然亮起星光。九尊青銅鼎自裂縫升起,鼎耳處纏繞的鎖鏈拴著具冰棺——棺中女子與珊瑚容貌相同,懷中抱著個啼哭的青銅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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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冰棺嬰靈**
燕無涯的劍印突然灼穿衣衫。冰棺中的青銅娃娃睜開雙眼,瞳孔中映出二十年前星隕谷爆炸的景象:溫阮抱著兩個嬰孩沖出火海,一個心口嵌著青銅心臟,另一個額間印著鮫皇血紋!
"原來我們是..."珊瑚的鮫尾鱗片逆生刺入冰棺,"青城派造的劍魄容器!"
阿箬的婚書經(jīng)文突然浮空。血字脫離紙面,在空中拼出"雙生劫"三個大字。青銅娃娃的啼哭化作塤聲,海底砂石凝聚成七十二具星砂劍傀,每具劍傀都使著燕無涯的驚鴻劍法!
"坎離移位,陰陽倒轉(zhuǎn)!"燕無涯并指抹過劍鋒。無鞘劍意引動潮生雙劍,劍氣如太極魚般絞碎劍傀,卻在觸及冰棺時驟然凝滯——棺中女子竟是他記憶中早逝的生母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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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鏡花水月**
冰棺突然炸裂。青銅娃娃躍入燕無涯懷中,冰涼的小手按在他心口劍印處。記憶如潮水倒灌:永昌七年的雪夜里,溫阮將半顆青銅心臟植入嬰孩體內(nèi),另一個女嬰被慕容秋水抱走時,額間點(diǎn)上了鮫皇血砂...
"你終于想起來了。"蘇枕雪的殘魂自星砂中凝聚,"當(dāng)年若不是我偷換嬰孩,你們兩個早被煉成劍傀!"
珊瑚突然嘔出淡金血液。她的鮫尾鱗片剝落處露出青銅關(guān)節(jié):"原來我這鮫皇血脈...是青城派造的贗品!"
阿箬的鮫綃突然燃起幽藍(lán)火焰?;鸸庹樟梁5琢芽p,映出延綿萬里的青銅甬道——這根本不是歸墟劍冢,而是青城派竊取天下武學(xué)的"盜天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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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盜天密道**
甬道兩側(cè)刻滿各派絕學(xué),招式銜接處皆有青城派改良批注。燕無涯的無鞘劍意掃過石壁,驚覺驚鴻劍法每招都暗藏三處破綻。珊瑚的潮生雙劍突然暴走,劍氣自動補(bǔ)全壁上殘缺的西域刀譜!
"快封住她的氣海!"阿箬甩出青銅鈴碎片,"青城派在劍法中下了噬魂引!"
燕無涯劍指點(diǎn)向珊瑚后心,觸手卻是冰冷的青銅。她的肌膚寸寸碎裂,露出體內(nèi)精密齒輪——這具鮫皇之軀,竟是青城派用星隕砂與燭龍血澆筑的機(jī)關(guān)人!
"你以為溫阮為何收養(yǎng)你?"蘇枕雪殘魂突然附體冰棺女子,"因?yàn)槟闶俏ㄒ荒艹休d雙心的..."
劍光閃過,殘魂潰散。燕無涯懷中的青銅娃娃突然開口,聲音蒼老如百歲老朽:"雙生之子,當(dāng)歸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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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歸一劍魄**
海底突然地動山搖。盜天密道穹頂裂開,露出上方青城山鎖龍洞的景象:九條青銅鏈拴著燭龍遺骸,龍心處跳動的正是另外半顆青銅心臟!
珊瑚的機(jī)關(guān)身軀突然解體。萬千齒輪涌向燕無涯,將他裹成青銅繭蛹。阿箬的鮫綃燃盡最后一縷,血祭出東海禁術(shù):"以我千年壽元,換潮汐逆流!"
海水突然凝固。燕無涯的繭蛹中伸出琉璃手掌,掌心劍印化作"無"字。青銅娃娃尖叫著融化,星砂凝成《燭龍經(jīng)》終章:"大道無鞘,雙心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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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無字天書**
當(dāng)最后一粒星砂消散時,燕無涯破繭而出。右臂琉璃盡褪,肌膚上流動著先天八卦紋路。珊瑚的機(jī)關(guān)核心滾落腳邊,芯片上刻著西域梵文:"天機(jī)重啟,甲子輪回。"
阿箬白發(fā)委地,指尖卻捻著枚青銅鑰匙:"這才是真正的潮生劍意..."她身影漸淡,鑰匙嵌入燕無涯心口劍印,"去西域,找天機(jī)閣..."
海底突然升起赤色月光。七十二尊劍碑拔地而起,碑文盡數(shù)沒入燕無涯體內(nèi)。當(dāng)他再度睜眼時,掌心浮現(xiàn)枚無字玉簡,耳邊回蕩著穿越時空的嘆息:"無鞘無劍,方見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