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歸墟劍冢
鎮(zhèn)山河劍刺入黑潮的剎那,七十二道古劍金芒大盛。燕無涯的豎瞳中映出駭人景象:慕容秋水的虛影正在與黑潮中的冤魂廝殺,每斬滅一道魂魄,她身上的鮫綃就黯淡一分。
"阿姐,你還要錯到何時!"慕容秋水的虛影突然回頭,劍鋒指向燕無涯心口,"燼兒,用你的燭龍血喚醒歸墟劍碑!"
燕無涯右臂的燭龍紋突然離體而出,化作金線纏上鎮(zhèn)山河劍。劍身"山河永鎮(zhèn)"四字寸寸崩裂,露出底下殷紅的"歸墟無岸"古篆。慕容璇璣發(fā)出癲狂大笑,周身逆鱗炸開,露出布滿星隕砂的骨殖:"晚了!劍冢之門已..."
海面突然裂開深淵。無數(shù)銹劍從海底升起,在虛空拼成巨大的劍輪,輪心正是那尊青銅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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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劍輪鎖魂**
劍輪轉(zhuǎn)動的剎那,白骨戰(zhàn)艦分崩離析。慕容璇璣的骨爪插入青銅鼎,鼎中燭龍血化作千條赤鏈纏住劍輪:"本宮要的可不是劍冢,是蕭燼藏在里面的..."
燕無涯的劍鋒突然轉(zhuǎn)向。驚鴻劍法第十二式"逆鱗破"不受控制地使出,劍氣竟引動劍輪中七十二古劍倒旋!珊瑚的殘軀突然浮空,鮫皇血凝成鎖鏈扣住慕容璇璣的琵琶骨:"姑姑,該結(jié)束了!"
阿箬的青銅鈴碎片突然聚攏,在她掌心凝成枚刻滿潮汐紋的鑰匙。她躍入劍輪中心,鑰匙插入青銅鼎耳:"燕無涯,刺她膻中星隕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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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星砂破竅**
鎮(zhèn)山河劍觸及慕容璇璣胸膛的剎那,星隕砂突然暴走。燕無涯的豎瞳看見砂粒中封存的記憶:二十年前星隕谷,慕容璇璣假扮溫阮剜目時,被真正的蕭燼用鎮(zhèn)山河劍刺穿心脈...
"原來你早就死了!"燕無涯劍鋒震顫,"現(xiàn)在的你是星砂聚魂!"
慕容璇璣的骨爪突然暴漲,扣住劍身:"那又如何?本宮借星砂重生,今日便要..."她突然僵住,低頭看向透胸而出的半截鮫尾——珊瑚用最后氣力將殘軀化作利刃,刺穿了她的星砂核心!
劍輪突然停滯。青銅鼎中的燭龍血逆流成瀑,將慕容璇璣卷入海底深淵。燕無涯的鎮(zhèn)山河劍脫手飛出,釘在劍輪中心,七十二古劍齊齊發(fā)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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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劍碑真相**
海底傳來隆隆巨響。歸墟劍冢的青銅巨門緩緩開啟,門內(nèi)涌出的不是劍氣,而是粘稠的燭龍血。燕無涯踏血而行,每走一步,右臂的燭龍紋便剝落一片。
"你終于來了。"劍冢深處的祭壇上,蕭燼的冰封身軀突然開口,"二十年前我封印劍冢,等的就是今日——"
燕無涯的劍鋒抵住冰棺:"等我?還是等燭龍血與星砂融合的怪物?"
冰棺突然炸裂。蕭燼的肉身迅速腐敗,露出胸腔中跳動的青銅心臟。心臟表面刻著顧家族徽,徽記中心嵌著枚星隕碎片:"看看你的心口。"
燕無涯扯開衣襟,同樣的青銅紋路正在皮膚下蔓延——他與蕭燼,竟共用著同一顆燭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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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同心共命**
劍冢突然地動山搖。七十二古劍倒懸而下,在燕無涯周身布下劍陣。蕭燼的聲音在劍冢回蕩:"當(dāng)年我剖心分魂,一半鎮(zhèn)守劍冢,一半托溫阮送入輪回..."
阿箬突然闖入劍陣,手中捧著碎裂的鮫珠:"燕大哥別信!他在騙你融合劍魄!"
燕無涯的燭龍心突然劇痛。他看到記憶碎片:溫阮抱著襁褓中的嬰孩跪在劍冢前,將半顆青銅心臟植入嬰兒體內(nèi)。而那嬰孩的襁褓上,繡著東海鮫綃宮圖騰!
"原來我是..."他握劍的手顫抖著,"你們造的人傀?"
青銅心臟突然暴走。劍冢四壁浮現(xiàn)血色劍訣,正是驚鴻劍法失傳的最后三式。燕無涯的瞳孔完全化作龍睛,鎮(zhèn)山河劍自動演化出第十三式"萬劍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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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劍魄無鞘**
萬劍齊鳴中,燕無涯的肉身開始琉璃化。阿箬的鮫綃纏上他脖頸:"快停下!你會被劍魄吞噬!"
海底突然升起水晶棺。慕容秋水的尸身睜開雙眼,手中《燭龍經(jīng)》全卷無風(fēng)自燃:"燼兒,記住劍道在心不在形..."
燕無涯的琉璃右臂突然碎裂。無數(shù)劍魄碎片涌入體內(nèi),在他心口凝成無鞘劍印。劍冢轟然崩塌,七十二古劍盡數(shù)沒入他體內(nèi),鎮(zhèn)山河劍化作流光消失于虛空。
當(dāng)最后一道劍光消散時,海面浮出塊殘碑,上書:劍道無鞘,人心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