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燼血重鑄
涼州城的月光泛著青銅冷色,蕭燼站在朱雀大街的廢墟上,望著懷中啼哭的嬰孩。那對泛著翡翠光澤的燼瞳深處,正倒映著八百個時空崩塌的景象——每個碎裂的鏡片中,都站著個懷抱冰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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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鏡城現(xiàn)世**
嬰孩的掌心突然發(fā)燙。鏡片烙入蕭燼胸膛,涼州城的廢墟突然扭曲重組。青銅瓦當化作鏡面,木梁變作琉璃棱柱,整座城池在月光下化作巨大的萬花鏡。每個鏡格中都囚禁著個晏驚鴻,她們腹部隆起,正被青銅臍帶吊在半空。
"蕭郎......"八百個聲音重疊成哀鳴,"救救我們的......"
嬰孩突然停止哭泣。他的瞳孔分裂成九重瞳仁,每層瞳紋都映出座巫皇陵的方位。蕭燼的青銅右臂突然暴長三丈,指尖刺入最近的鏡格——卻在觸及晏驚鴻的瞬間,被臍帶纏住手腕。
"爹爹......"鏡中胎兒突然開口,"您要殺我?guī)状尾艍颍?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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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臍鎖輪回**
鏡格突然旋轉(zhuǎn)。蕭燼的右臂被絞成麻花,青銅碎屑混著巫皇真血潑灑在鏡面。血液觸及之處,鏡中場景突變:永昌七年的靖王府中,年幼的自己正被母妃按在祭壇,后頸刺入的卻不是翡翠耳墜,而是微型青銅鐘表!
"時辰校準......"所有晏驚鴻突然異口同聲,"戌時三刻......"
嬰孩的九重瞳仁開始逆向旋轉(zhuǎn)。鏡城的地面裂開深淵,下方是沸騰的青銅熔漿,無數(shù)被剝皮的蕭燼克隆體正在熔漿中掙扎。他們的慘叫匯成聲浪,將蕭燼懷中的嬰孩震得七竅流血。
"收手吧......"徐鳳年的殘魂從鏡中滲出,"這是你第九百次......"
話音未落,熔漿突然凝成巨掌。掌心紋路正是初代巫皇的命理圖,而掌紋交匯處插著柄熟悉的北涼刀——刀柄刻著行小字:新歷元年,徐鳳年弒父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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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弒父證道**
蕭燼的右臂突然自主行動。它扯斷被絞碎的青銅手指,蘸著嬰孩的血在虛空畫符。符咒成型的剎那,鏡中所有晏驚鴻突然分娩,產(chǎn)下的血嬰瞬間碳化,灰燼在鏡城上空凝成巨大的逆鱗印。
"原來如此......"蕭燼的燼瞳淌出血淚,"你們用我的血脈......"
嬰孩突然裂開嘴角。他的乳牙間咬著塊青銅鏡片,鏡中映出的竟是徐驍年輕時的面容:"乖孫兒,這血脈的滋味如何?"
熔漿巨掌突然收攏。八百個蕭燼克隆體被捏成青銅球,核心處跳動著翡翠光澤——正是母妃當年刺入他后頸的耳墜碎片!
"還差最后一步......"徐驍?shù)奶撚皬娜蹪{站起,"請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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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燼血祭天**
蕭燼的右臂突然刺穿嬰孩心臟。九重瞳仁在血光中炸裂,迸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三百枚青銅齒輪。齒輪自動咬合,在鏡城穹頂拼成初代巫皇的命盤。
"不?。?!"所有晏驚鴻突然暴起。她們的臍帶擰成巨索,將蕭燼拽向命盤中心,"快毀掉......"
命盤突然逆向旋轉(zhuǎn)。涼州城的鏡面開始剝離,露出下方森森白骨——整座城池竟建在巫族先民的骸骨堆上!每具骸骨的眉心都嵌著鏡片,映出蕭燼不同時空的暴行。
"現(xiàn)在明白了嗎?"徐驍?shù)奶撚芭跗鸷」牵?quot;你每救一人,就要......"
嬰孩的殘軀突然暴起。他心口的血洞鉆出青銅嫩芽,瞬間長成參天巨樹——正是聽潮亭底那棵因果樹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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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因果重生**
樹根刺入命盤缺口。鏡城的時間流速突然紊亂,年輕的徐驍與靖王從熔漿中走出,他們手中各執(zhí)半塊虎符:"燼兒,該重啟輪回了......"
蕭燼的左瞳突然離體。翡翠耳墜的殘片在虛空重組,凝成母妃的完整虛影:"以巫皇之名!"她的指尖點在因果樹上,"斷!"
巨樹應(yīng)聲炸裂。樹心飛出的不是年輪,而是被青銅封印的初代巫皇左臂。手臂自動接續(xù)在蕭燼斷臂處,與右臂的青銅肢體激烈對抗。
"母親......"蕭燼在劇痛中嘶吼,"為什么......"
母妃的虛影開始消散:"因為我要我的燼兒......"她的指尖觸及嬰孩殘軀,"真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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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 雙皇對決**
涼州城突然虛化。蕭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初代巫皇的識海,對面是生著九重燼瞳的自己。兩人之間懸浮著八百個時空的縮影,每個縮影都在重復(fù)父子相殘的戲碼。
"你即是我......"初代巫皇的脊柱劍指向蕭燼,"何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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