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燼世長(zhǎng)歌
青銅碑林在時(shí)空潮汐中浮沉,蕭燼的創(chuàng)世筆懸在冰棺之上,筆尖滴落的墨汁正將碑文改寫成歌謠。當(dāng)?shù)谝坏文|及棺蓋時(shí),九座巫皇陵的虛影在蒼穹顯現(xiàn),每座陵墓都傳出初代巫皇的鎮(zhèn)魂曲。
"蕭郎......"冰棺中的少女突然睜眼,腹中胎兒的輪廓在棺蓋上投出狼形陰影,"這孩子在吞吃時(shí)空......"
碑林突然震顫。最近的青銅碑表面浮現(xiàn)血字——【新歷元年,巫皇蕭燼斬子證道】。蕭燼的燼瞳刺痛,看見自己未來的虛影正將弒神鐮刺入嬰兒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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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碑林孕劫**
聶斬骸的狼嚎刺破死寂?;哪M頭騰起青銅塵暴,殘破的逆鱗戰(zhàn)甲在塵暴中重組,甲縫間滲出漠北萬狼的怨魂:"蠢貨!那是時(shí)空陷阱!"
蕭燼的創(chuàng)世筆劃開冰棺。棺中少女的腹部突然裂開,鉆出的卻不是嬰兒,而是纏滿青銅臍帶的血月。月光掃過碑林,所有碑文開始融化,匯成血溪滲入地縫。
"這是'巫皇胎'......"徐鳳年的殘魂從血月中浮現(xiàn),"徐某等了九百年......"
弒神鐮突然脫手。蕭燼的右臂青銅化加劇,掌心裂開血口吞向血月:"徐鳳年!你連自己骨肉都算計(jì)?!"
血月中傳出嬰啼。九座巫皇陵同時(shí)投射光柱,在蕭燼周身織成囚籠。碑林深處傳來初代巫皇的吟唱,每句歌詞都讓冰棺少女的腹部膨脹一分!
"他吃的不是孩子......"少女突然撕開肚皮,露出里面跳動(dòng)的青銅鐘表,"是時(shí)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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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時(shí)骸吞宙**
青銅鐘表的指針逆旋。蕭燼的燼瞳看見九大世界正在崩塌:涼州城的百姓褪成白骨,《雪中》世界的北涼鐵騎化作青銅雕塑,而巫皇陵中的血嬰們正被時(shí)針絞成碎肉!
"停手!"創(chuàng)世筆劈向血月,墨汁卻在觸及表盤時(shí)凝成琥珀。徐鳳年的殘魂在琥珀中獰笑:"蕭兄可知,巫皇一脈的宿命......"
聶斬骸的逆鱗戰(zhàn)甲突然解體。萬狼怨魂匯成洪流,撞向巫皇陵的投影:"管他什么宿命!老子只信手中刀!"
時(shí)空裂隙在撞擊處炸開。蕭燼看見裂隙那頭的新世界:高樓廣廈間,自己正西裝革履地簽署文件,而合同末尾的印章竟是翡翠耳墜的形狀!
"這就是你要的......"初代巫皇的聲音混著電子雜音,"科學(xué)修真......"
血月突然暴漲。青銅鐘表的齒輪咬住蕭燼的創(chuàng)世筆,將他的神魂拽入時(shí)間洪流。無數(shù)個(gè)蕭燼在洪流中沉浮,每個(gè)都在經(jīng)歷不同的抉擇——登基、自刎、屠城、殉道......
"選吧......"所有蕭燼的倒影齊聲低語,"這是最后的......"
"我選......"真實(shí)的蕭燼突然捏碎創(chuàng)世筆,"掀翻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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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筆斷天機(jī)**
筆桿炸裂的沖擊波震碎時(shí)空洪流。翡翠耳墜的殘片刺入血月,在表盤上劃出裂痕。冰棺少女突然躍起,將青銅臍帶纏上徐鳳年的殘魂:"夫君......該醒了......"
巫皇陵的投影開始坍縮。九道光柱匯聚成初代巫皇的真身,他的青銅獨(dú)角卻插在徐驍天靈蓋:"乖孫兒,這份大禮......"
"送你上路!"蕭燼的右臂完全青銅化,化作巨刃斬?cái)嗒?dú)角。獨(dú)角落地的剎那,荒漠升起九根青銅柱,柱身刻滿蕭氏歷代帝王的罪狀!
"看看你的好祖宗......"初代巫皇的殘軀開始碳化,"蕭遠(yuǎn)山永昌七年......"
碑文突然活了過來。每行字都化作青銅鎖鏈纏住蕭燼,將他拖向最中央的罪碑。冰棺少女突然撲來,用腹部擋住碑文:"快走!他在篡改......"
鎖鏈貫穿少女身軀。她腹中的青銅鐘表突然炸裂,迸出的不是齒輪,而是三百個(gè)哭泣的晏驚鴻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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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萬魂同悲**
殘魂們手挽手唱起巫族葬歌。青銅碑林在歌聲中軟化,化作流漿匯入初代巫皇的殘軀。蕭燼的燼瞳突然淌出翡翠液,視野中的世界開始褪色——九大巫皇陵竟是繪在初代巫皇皮膚上的刺青!
"現(xiàn)在明白了嗎?"徐鳳年的殘魂徹底消散,"我們都是......"
"畫中人!"蕭燼的青銅右臂插入自己胸膛,掏出血淋淋的逆鱗核,"但這顆心......"
逆鱗核突然迸發(fā)青光。漠北草原的虛影在荒漠展開,初代狼神的骸骨從地底升起:"以吾逆鱗為誓......"
狼吻咬住初代巫皇的殘軀。時(shí)空在此刻靜止,所有血月、碑林、冰棺都凝成琥珀。蕭燼看見唯一的活物——那口冰棺中的少女,正用最后的力氣在棺蓋刻字:
【燼哥哥,我是小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