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焚心煉火破封印
; 她按住發(fā)間那枚前朝云紋玉佩,瞳孔驟縮——玉佩內(nèi)側(cè)的暗紋,正隨著山風的轉(zhuǎn)向,緩緩亮起暗紅。
密室里的火仍在燒。
沈燼的衣襟已被燒得只剩碎片,可她的眼睛比火更亮。
前世的記憶開始模糊,她只看得見當前的目標:把這團火,馴成自己的劍。
而在山谷外的密林中,幾道黑影正踩著枯枝逼近。
為首那人腰間纏著的炸藥包還帶著焦痕,他望著茅舍方向舔了舔嘴唇,聲音像刮過石頭的刀:"尊主說,沈燼的命,比金印更金貴。"
小主,
山風突然轉(zhuǎn)冷,卷著幾片燒焦的灰燼,飄進了密室的門縫。
山谷外的枯枝在邪道殺手腳下發(fā)出細碎的斷裂聲。
為首的疤面男子扯了扯腰間炸藥包的引繩,目光黏在那座被晨霧籠罩的竹籬茅舍上——方才他分明看見密室方向騰起赤焰,像極了沈燼體內(nèi)那團禁忌之火的氣息。"速戰(zhàn)速決,"他壓低嗓音,"尊主說那小娘們的火要是真成了氣候,咱們都得被燒成渣。"
茅舍前的青騅突然人立而起,馬蹄踏碎了白璃腳邊的晨露。
她發(fā)間銀簪燙得幾乎要灼穿頭皮,指尖剛觸到腰間玉佩,暗紋里的紅光便如活物般竄上脖頸:"有埋伏!"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已從密林中撲出,帶起的風卷走了竹籬上最后一朵牽?;ā?br />
南宮燼的短刃幾乎是擦著疤面男子的喉結刺過去的。
他早將毒囊碾碎在刃尖,可那殺手竟像條滑不溜手的蛇,腰肢一擰便避開要害,反手甩出三把淬毒飛針。"當心!"他旋身將白璃拽到身后,飛針"噗"地扎進他左肩,瞬間漫開的青紫色讓他瞳孔驟縮——這不是普通的毒,是能麻痹經(jīng)脈的"蝕骨散"。
楚昭的玄鐵劍劃破空氣時,帶起一聲清越的龍吟。
他本守在密室門前,可當?shù)谝豢|血腥味飄來時,后背的寒毛便根根豎起。
此刻他橫劍擋在白璃與南宮燼之間,劍鋒挑飛兩把刺向白璃心口的柳葉刀,卻沒注意到第四道黑影已繞過眾人,貼著地面向密室匍匐而去。
密室里的沈燼正咬著牙與火焰角力。
她的雙臂被燒得皮開肉綻,可那些翻涌的火舌卻突然乖順起來,順著她的指尖往丹田游走——方才那聲"當心"像一記重錘砸在她心尖,她分明聽見了南宮燼的悶哼,聞到了血里翻涌的毒味。"他們在外面......"她的指甲深深摳進赤焰石墻,前世沈家滿門被屠時的無力感突然涌上來,"我再也不要躲在火后面!"
火舌突然逆著經(jīng)脈倒沖而上。
沈燼眼前炸開一片金光,那些灼燒的痛意竟化作暖流,在四肢百骸里橫沖直撞。
她看見自己的魂靈浮在半空,正與那團赤焰糾纏——不是壓制,不是對抗,是......融合。"火靈歸元!"焚心老人的聲音突然在識海炸響,"引火入脈,以魂飼焰!"
密室的赤焰石墻"轟"地裂開。
沈燼踉蹌著跌出來,發(fā)梢還沾著未熄的火苗,可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兩團活的火焰。
她看見楚昭的玄鐵劍上凝著血珠,南宮燼的左肩已經(jīng)腫成青紫色,白璃的銀簪斷成兩截扎在地上,而那個黑影正舉著淬毒匕首,離密室門只剩三步之遙。
"敢動他們......"沈燼的聲音裹著火星,她抬起手,掌心的燼火突然暴漲成一條赤龍,"我燒了你!"
赤龍張牙舞爪地竄出去,所過之處草木成灰。
那黑影甚至來不及發(fā)出慘叫,便被燒成了一截焦黑的木棍。
疤面男子轉(zhuǎn)身要逃,卻發(fā)現(xiàn)退路早被火海封死——沈燼的發(fā)梢、衣角都在冒火,整個人像座移動的火山,連空氣都被烤得扭曲。
"好個火靈歸元。"焚心老人的竹杖點在焦土上,驚起幾星余燼,"第二重試煉,成了。"
南宮燼踉蹌著扶住竹籬,用短刃剜出肩窩的毒針:"那老東西的毒......"話沒說完便栽進白璃懷里。
白璃咬著唇替他止血,發(fā)間云紋玉佩的紅光卻越來越盛,像在預警什么。
楚昭收劍入鞘,目光在沈燼身上掃過——她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燒破的衣襟都被火舌重新織補成赤紅色的紗。
他伸手碰了碰她發(fā)燙的指尖,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什么:"痛么?"
"這次,是我在燒火,不是火燒我。"沈燼反手握住他的手,燼火順著掌心竄進他脈門,又乖順地退回來,"我能護著了。"
焚心老人突然抬頭望向天際。
他的白眉被風吹得亂顫,方才還清亮的眼瞳里浮起陰云:"丫頭,你這把火......"他頓了頓,竹杖重重敲在地上,"燒得太亮了。"
沈燼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山風卷來幾片焦黑的紙灰,上面的暗紋她再熟悉不過——是蕭景琰的飛鴿傳書專用火漆印。
"你的對手,恐怕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