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和沈悅站在街角，望著男人消失的方向。陽光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她們臉上，卻照不進她們此刻沉重的心里。

  “林萱……原來她也經(jīng)歷過這些。”江宸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沈悅輕輕握住她的手：“不管怎樣，我們得繼續(xù)查下去?！?br />
  兩人回到學(xué)校時已是傍晚。夜色漸漸籠罩校園，風(fēng)有些涼，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她們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圖書館，準(zhǔn)備根據(jù)紙條上的地址進一步排查線索。

  “這個地址……”江宸看著那張寫著陌生名字與地點的紙條，“看起來像是城南的一處舊倉庫區(qū)?！?br />
  沈悅點頭：“那里人少，很適合隱藏身份?！?br />
  第二天一早，她們便動身前往那個地址。路上，林萱主動聯(lián)系了她們。她在電話里語氣焦急，似乎已經(jīng)知道她們拿到了哥哥留下的信息。

  “你們別輕舉妄動，那個人不是普通人?！彼f。

  “你早就知道這些事對吧？”沈悅問。

  林萱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是的。但我不能告訴你更多，我怕他會傷害你?！?br />
  “可他已經(jīng)傷害了很多人?！苯方舆^電話，“如果他真是幕后黑手，我們就必須阻止他?！?br />
  林萱嘆了口氣：“好吧……但答應(yīng)我，小心一點?！?br />
  她們到達倉庫區(qū)時，天色陰沉，烏云低垂，仿佛隨時會下雨?？諝庵袕浡还沙睗竦拿刮?。她們按照地址找到了目標(biāo)建筑——一座外表破舊、幾乎被藤蔓覆蓋的廠房。

  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砬脫翩I盤的聲音。

  江宸和沈悅交換了一個眼神，推門而入。

  屋內(nèi)光線昏暗，只有角落里的電腦屏幕發(fā)出微弱的光。一個身影坐在桌前，背對著她們，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

  “你們終于來了?！蹦侨祟^也不抬地說。

  沈悅走上前一步：“你是誰？為什么要散布那些謠言？”

  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學(xué)校新聞社的副社長，陳然。

  “沒想到吧？”陳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一直都在你們身邊?！?br />
  江宸愣住：“你……你怎么會……”

  “怎么不會？”陳然站起身，走到窗邊，“你們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其實從你入學(xué)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你?！?br />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悅語氣冷了下來。

  “我想讓你們嘗嘗被輿論操控是什么感覺?！标惾欢⒅齻?，“你們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性別轉(zhuǎn)換者，你們的愛情注定會被質(zhì)疑。我只是……幫大家看清真相而已。”

  “真相？”江宸咬牙，“你造謠中傷別人，就是為了讓我們痛苦？”

  “不?！标惾粨u頭，“我是為了讓更多人意識到，這種關(guān)系根本不該存在?！?br />
  沈悅冷笑：“所以你就躲在背后操縱一切？用虛假的信息抹黑我們？”

  陳然沒有否認(rèn)，反而坦然地笑了：“有時候，謊言比真相更有力量?！?br />
  江宸深吸一口氣：“那你為什么還要留下線索讓我們找到這里？”

  “因為我等這一刻很久了。”陳然走回電腦旁，打開一段視頻，“看看吧，這是我記錄下來的你們的一舉一動。”

  畫面里，是她們調(diào)查謠言的過程：她們在教學(xué)樓詢問同學(xué)，在食堂分析線索，在廢棄工廠追蹤可疑人……

  “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沈悅皺眉。

  “不只是你們。”陳然補充道，“還有林萱。她以為自己能保護你，但她根本不知道，我已經(jīng)掌握了她的一切?！?br />
  江宸攥緊拳頭：“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們承認(rèn)，這一切都是錯的。”陳然的眼神變得狂熱，“你們不該在一起。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傳統(tǒng)倫理的挑戰(zhàn)?！?br />
  “你憑什么決定別人的命運？”沈悅冷冷地看著他。

  “因為沒人敢做這件事。”陳然的聲音突然拔高，“你們以為自己很勇敢？其實你們只是被同情罷了！一旦真相曝光，所有人都會背叛你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誰？”沈悅立刻警覺。

  門被推開，林萱走了進來。她臉色蒼白，眼中卻透著堅定。

  “你果然在這里?！彼聪蜿惾唬拔以缭撓氲绞悄?。”

  “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做什么？”江宸問。

  林萱點頭：“我知道，但他是我朋友。我不想看到他變成這樣?！?br />
  “你這是包庇！”沈悅怒道。

  “我不是包庇，我只是希望他能回頭?！绷州婵聪蜿惾?，“你真的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嗎？”

  陳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回頭？太晚了?！?br />
  他猛地按下鍵盤上的某個鍵，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文件。

  “這是一切的證據(jù)?！彼f，“只要我按下發(fā)送鍵，全世界都會知道你們的秘密?！?br />
  江宸心跳加速：“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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