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上岸的時候，還在咳。

  文績等人圍著給她急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礙。

  等林凡歡緩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有記憶中那么難受。

  也許是因為意識有些迷糊，當她猝不及防地張嘴，感覺冰冷的水涌入口中，觸碰到喉嚨時，她的身體下意識做出了反應。

  溺水的窒息記憶鋪天蓋地地籠罩著她，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會游泳了。

  她似乎，也許，是自己把自己嗆了。

  事后細想，在水里有一段時間，她好像是可以平穩(wěn)呼吸的……

  吳宇森一身濕噠噠，看著林凡又要下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阻止。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沒敢跑遠，就在池子邊上，扶著池壁往下蹲。

  有了心理準備之后，果然沒出什么意外。

  在林凡閉緊嘴巴，自然放松的狀態(tài)下，的確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當她大口吸氣，或者張嘴的時候，水會隨著壓力進入體內(nèi)。但只要她不自亂陣腳，幾乎不會嗆水。

  只是異物入侵的感覺讓林凡非常不適，所以并沒有過多嘗試。

  反正想要的結(jié)果證實就行了。

  “可是沒道理啊?！绷址矎母率页鰜?，用大毛巾擦著腦袋。“魚不都用腮呼吸的嗎？我是用肺呼吸的，這不對啊。”

  盡管知道是機甲的緣故，可還是太違反生物常識了。

  鯨魚還要隔一段時間上岸換個氣呢。

  就算是水陸兩棲……反正感覺不是那么個事兒呢。

  “你都人肉變鋼鐵了，能水下呼吸，好像也不算那么難接受吧？”文績調(diào)侃道。

  ……說的也是。林凡拿著大毛巾的手頓了頓。

  畢竟性狀都能發(fā)生變化，水陸兩棲而已。傳說中的美人魚貌似也沒有腮呀……有……還是沒有……

  哎呀，她想那么多干嘛？

  粗魯?shù)夭林^發(fā)，好像這樣就能將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思緒擦掉。

  短頭發(fā)就是好，沒幾下就半干了。

  “吳宇森呢？”她出來這么久，只有文績在外面等著。她還惦記著吳宇森一身濕噠噠的呢。

  “早回去換衣服了。”文績本來也是要走的，吳宇森托他等林凡一會。

  文績也是服了，在所里，林凡一個人能出啥事兒？

  不過想到剛才她差點讓自己精神溺水，又覺得有個人陪著似乎也沒錯。

  林凡這姑娘，說她強的時候是真強，但也總在人想不到的時候，弱如菜雞。

  怎么說呢，只能說強者都有弱點吧。

  吳宇森把最新發(fā)現(xiàn)提交上去，果然引起了重視。

  對林凡本身的關(guān)注倒是不怎么大，主要還是水生物猜測。

  能脫離水的水生物……海洋學家又有了用武之地。

  “為什么要圈定脫離水的水生物？”趙賀剛好來所里待命，聽到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拉著無所事事的林凡兩人喝下午茶。

  “一般來說，也不可能是魚類吧？”吳宇森的想法也是絕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魚是用腮呼吸的，脫離水應該沒法活的，總不可能03里面裝滿了水吧？”

  “那也未必，我沒腮都能在水里呼吸，未必魚就不能在空氣里呼吸啊?！绷址埠戎撬瘩g。

  在水里能自主呼吸也挺好，起碼不怕淹死了。這種類似于天賦的轉(zhuǎn)變的確比變鋼鐵人容易接受多了。

  “對啊，不是說，不能用常識推己及人嗎？畢竟那都是外星生物呢。”趙賀點頭贊同。

  他當初在看見格羅那群蟲人的時候，也沒想過世界上會有這種生物。

  吳宇森張口想說，被林凡截斷。

  “不過如果是魚人……滑不丟手的，感覺不好應付啊?！?br />
  “是吧？我也覺得。萬一是鱔魚那種，噫～”趙賀露出個嫌棄的表情。

  “你咋不說是蛇呢？再長八只腳……”林凡苦著臉，“對了，蛇能在水下呼吸嗎？”

  她問吳宇森，不等他回答，又轉(zhuǎn)向趙賀，“可別真是蛇人啊，怪瘆人的?！?br />
  她丟開調(diào)羹，摸摸兩臂上的雞皮疙瘩，“那要不還是魚吧，最好別太惡心的，別再像蟲子那種，保佑保佑?！?br />
  趙賀看著林凡雙手合十都開始祈禱了，也跟著合掌沖著上方拜拜。

  吳宇森看著兩人神神叨叨的樣子，不禁好笑，干脆也歇了搭話的想法。

  林凡心思的重點轉(zhuǎn)移到外星人長什么樣上，到百度上查了一圈之后，突然跟吳宇森說。

  “其實王峰峰的想法也有道理?！币娝幻魉?，又道?！八麄儾环乓曨l過來，也許是真的丑。”

  吳宇森笑了，擼了把林凡的眥丫炸開的短發(fā)安撫。“你忘了有格式障礙嗎？他們即便發(fā)了視頻咱們也看不了。那音頻，說不準也是他們能找到最古老的格式發(fā)過來的呢?！?br />
  “那不是有世界樹嗎？”林凡雖然沒接觸過世界樹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