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閣者幾步就走到云瀾面前,眼中的冷芒滲人得很。
他抬起那只凝聚了靈氣的一掌,欲要拍在云瀾身上——
“大叔,你這種行為是不是不太光彩啊?”
清冽的少年音突然從閣樓中的某個角落傳來,守閣者心頭一驚,立即把抬起的手放下,目光銳利地直射響起聲音的方向。
只見一個少年環(huán)著胸倚在階梯旁的墻邊,身穿一襲銀袍,墨發(fā)扎成一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腦后,兩袖上各刺有一只騰云駕霧的利眸飛鷹繡紋,容貌俊朗,眉眼之間盡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fā)與桀驁不羈。
他似乎站在那兒有好一會兒了,甚至將守閣者欲要出手阻撓云瀾恢復靈氣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守閣者瞇了瞇眼睛,這是……前不久剛戰(zhàn)勝了他的那個少年?
少年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還在恢復靈氣的云瀾,旋即,他直起腰桿,邁開步伐走了過來。
也許是環(huán)繞在少年周身的氣勢充滿了壓迫感,看到他逐步逼近,守閣者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閃爍,梗著脖子辯解道:“我、我看這小子氣息不穩(wěn),想幫他渡一點靈氣,怎么落在你眼中就是不光彩了?!”
“你可別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沒做!”
少年的喉間溢出一聲輕哼。
他走到云瀾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保護的意味彰顯十足。
“是真的要渡靈氣幫人,還是趁人不備,打算親手教訓教訓狠狠揍了自己一頓的小輩——大叔,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過了?!?br />
少年把玩自己的發(fā)辮,笑得人畜無害:“騙騙別人就行了,可別把自己也給騙了?!?br />
聽到少年話語中隱隱帶著諷刺,守閣者的臉色漆黑如鍋底,偏生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咬牙就此作罷,狠狠一砸袖袍轉身回到擂臺。
少年盯著守閣者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慢慢轉身,目光落在云瀾臉上。
片刻后,云瀾調息完畢,睜開眼的那一瞬,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面生的銀袍少年。
“你調息好了?”少年一看云瀾睜眼了,眼睛微亮,“你還好嗎?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云瀾:“……”
她視線下移,望著他掛在腰間的扶搖樓身份牌,上面有侍者親手寫下的三個字——
蕭長生。
少年留意到云瀾在看自己的身份牌,笑了笑,自我介紹道:“幸會幸會,我叫蕭長生,是今天來登扶搖樓的修煉者!”
云瀾稍作打量,原來他就是那個有七竅玲瓏心的少年……
“顧東風?!痹茷懸槐菊?jīng)地道出自己的假名。
蕭長生小聲念著這個名字,又笑了,評價一句:“好自由瀟灑的名字!”
云瀾從地上起身,拂了拂衣擺,看他一眼:“你現(xiàn)在登到多少樓了?”
“四十層!”蕭長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本來還想繼續(xù)向上登,不過人有點疲了,今日就先這樣!”
云瀾也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xù)了,況且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寒淵還在下面等她。
蕭長生看她準備要動身離開,道:“你要離開了?要不我們一起下去吧!”
云瀾沒有拒絕,她緩緩對上蕭長生那雙干凈又明亮的黑眸,點頭:“行?!?br />
兩個少年一前一后地回到扶搖樓一層,侍者早已等候多時,他看到云瀾和蕭長生一同下樓,立即笑吟吟地迎上去:“兩位今日的登樓戰(zhàn)績很不錯啊,外面好多修煉者都在討論你們呢!”
“還好還好?!?br />
蕭長生雙手枕在腦后,姿態(tài)肆意張揚:“等我休息好了,明天接著闖!”
云瀾沒有多話,把身份牌交給侍者:“我爬到第三十五層,你記錄一下?!?br />
侍者手快地寫上兩人的最高記錄,又笑吟吟地送他們離開扶搖樓。
剛出樓門,外面湊熱鬧的修煉者頓時喧嘩起來。
“快看快看!他們出來了!”
“娘誒,看著好年輕啊!你們真的只有十來歲?!”
“搞不好外表看著是十來歲,實際上是個百歲老者,都能當我們爺爺?shù)臓敔斄?!?br />
云瀾聽著四周的議論紛紛,無語,也不去摻和,左右環(huán)顧尋找寒淵的身影。
“看什么呢?”
身后傳來熟悉的低沉聲線,云瀾回首看去,寒淵站在她身后,眸中含笑:“累了嗎?”
“餓了?!痹茷懻f,“打架打得把力氣都掏空了,想吃東西?!?br />
寒淵揉揉她的腦袋,很是縱容:“好,帶你去吃?!?br />
云瀾沒好氣地撒開他的手,就在這時,一旁的蕭長生見此湊過來:“哎哎,帶上我?guī)衔?!我知道這里有一家酒樓的飯菜特別好吃!”
“……?”
云瀾挑眉看他:“你挺自來熟?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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