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褚臨恐慌地瞪大雙眼:“圣牢?!不,尊主,那地方不是殊殊能待的!”
他一拂衣擺,對著賀蘭弈跪下:“尊主三思?。∈ビ虿荒軟]有圣女!”
賀蘭弈不為所動,眼神愈發(fā)冰冷不近人情。
明殊看到褚臨再次為了她向賀蘭弈求情,瞳孔微縮,放在被子上的手用力攥成拳頭。
原本以為,自己那顆早已被磨得堅硬無比的心臟,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為誰而留有一絲柔軟。
但褚臨卻在一次次地替她為這個男人妥協(xié)……
明殊咬緊牙關(guān),內(nèi)心情緒翻涌,從前那些黑暗的回憶一幕幕在她腦中閃爍,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賀蘭弈睨著明殊的眸色變得陰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瞧瞧你這個眼神。”
“看到褚臨為你而跪下求我,你是不是很恨我?”
明殊惡狠狠地瞪他,厲聲吼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挫骨揚灰!”
賀蘭弈嗤笑,在他看來,她那些充斥威脅的話語,不過是明殊在彰顯著自己的無能狂怒罷了。
他并不認(rèn)為,明殊會有殺了自己的那一天。
賀蘭弈走前一步,臉湊近明殊,突然把手伸過去繞到明殊腦后,用力揪住她的頭發(fā),迫使她昂頭和自己對視。
發(fā)絲猛地扣緊,頭皮被拉扯得生疼,但明殊沒有掙扎,而是用充滿怨恨的眼神凝視他。
“那我便,等你來殺——”
男人露出一個頗為邪惡的笑:“我的,乖、女、兒!”
語畢,他甩開明殊,視線帶著居高臨下的傲然。
明殊頭發(fā)散亂,她沒有理會自己此時的狼狽,用賀蘭弈和褚臨都能聽得見的聲音緩緩道:“圣牢是你最得意的杰作,你把我關(guān)在里面,就不怕我會毀了它?”
賀蘭弈動了動唇,輕吐三個諷刺意味十足的字:“就憑你?”
明殊輕笑一聲:“好?!?br />
少女抬起雙臂,朝向賀蘭弈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作揖行禮:“謹(jǐn)遵尊主的一切命令?!?br />
賀蘭弈沒有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走出房間,一甩衣袖,一陣厲風(fēng)呼來,房門被猛地關(guān)上。
待賀蘭弈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褚臨才立即從地上起身,伸手扶住明殊:“殊殊!你不能去圣牢!”
“那里的殺陣、靈獸、還有那些被關(guān)押多年的罪犯……會把你的身體撕碎的!”
明殊對上褚臨急紅了的雙眼,蒼白的唇輕扯。
她突然抱住褚臨,把臉貼向褚臨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
褚臨被少女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不知應(yīng)該要做何反應(yīng)。
“褚臨……”
明殊輕聲念他的名字:“你對圣域忠心耿耿,又怎么能明白我的痛苦?”
“我這輩子都會和賀蘭弈抗?fàn)幍降?,直到我死去?!?br />
明殊嗓音輕緩,眼神從空洞逐漸變得陰厲:“你如果選擇阻止我,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因為你幫過我,而對你留半分情面?!?br />
褚臨唇瓣輕顫,他眼中帶著幾分掙扎。
好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用力回抱著明殊,咬牙:“你想要我怎么做?你告訴我……我?guī)湍?!無條件地幫你!”
明殊聽言,慢慢松開褚臨,摟住褚臨腰部的手伸向他的臉,一字一句道:“首先,你繼續(xù)跟在賀蘭弈身邊,做你的圣子殿下。然后,滄州盛會結(jié)束后,我要你親自送我進(jìn)圣牢。”
“與此同時,你要在賀蘭弈面前,表現(xiàn)出對我不耐煩、逐漸厭惡的態(tài)度?!?br />
明殊輕聲問:“褚臨,你能做到嗎?”
褚臨沉默幾秒,點頭:“好,只要能幫到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br />
“好極了?!?br />
明殊湊過去,闔上雙眸,在男子臉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事成以后,我答應(yīng)嫁給你,我們一起昭告天下,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
說到最后一個字,明殊睜開眼睛。
眼底浮現(xiàn)出幾絲猶如野獸一般陰暗又猙獰的光。
……
翌日。
三人賽正式開始。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云瀾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丫頭,你昨天暈過去了,因此沒聽到后面裁判說的三人賽規(guī)則,我給你復(fù)述一遍。”
院長讓云瀾坐在他身側(cè),清了清嗓子,接著道:“三人賽依舊采取抽簽方式?jīng)Q定對手,但三人賽不再是以個人名義比賽,而是以團(tuán)隊名義比賽?!?br />
“也就是說,你和你的隊友們都將以‘云瀾小隊’代表青滄學(xué)院參加比賽?!?br />
云瀾點頭:“嗯,我明白了?!?br />
“在三人賽中,你們小隊會有可能被抽到多次,因此也就需要比賽數(shù)場。在此,我希望你能謹(jǐn)慎安排每一場比賽的隊友,并且盡可能保留實力,以便應(yīng)對明日的團(tuán)體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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