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踢球者》頭版標題觸目驚心："東方魔法師肢解雄鷹！多特蒙德在哭泣？"

  配圖是林鋒與長谷部誠交換球衣的瞬間，背景里法蘭克福球員頹然跪地的剪影。

  電子版剛上線十分鐘，評論區(qū)就被"#召回林鋒"的話題刷屏。

  《圖片報》則另辟蹊徑，在體育版與財經(jīng)版交界處刊登獨家照片——多特蒙德CEO瓦茨克面色凝重地走進圖赫爾辦公室，落地窗上倒映著威斯特法倫球場南看臺標志性的黃黑帷幕。

  "這簡直是拿克洛普時代的遺產(chǎn)開玩笑！"

  《南德意志報》專欄作家施耐德在早間電臺拍案而起。

  "看看林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場均7.8次關鍵傳球，87%對抗成功率，更可怕的是他每90分鐘能完成12.3公里覆蓋——這特么是臺永動機！"

  此刻在伊杜納信號公園的行政走廊里，圖赫爾正盯著平板電腦上滾動的新聞標題。

  辦公室門被敲響時，他下意識把屏幕扣在橡木桌上。

  "托馬斯，我們需要談談林的問題。"

  體育總監(jiān)佐爾克開門見山，身后的瓦茨克徑直走向落地窗，"董事會接到37封季票持有者的聯(lián)名信。"

  圖赫爾轉動著手中的戰(zhàn)術筆："當初租借條款里沒有召回選項，這點您比我清楚。"

  "但輿論正在失控。"

  瓦茨克轉過身，晨光在他銀灰的鬢角鍍上冷色，"昨天林鋒登上《體育圖片》封面后，俱樂部官網(wǎng)的訪問量暴漲400%，其中63%來自亞洲IP。"

  佐爾克調(diào)出數(shù)據(jù)面板："看看這個——林在微博的熱搜排名超過德國隊歐洲杯奪冠。華國贊助商今早發(fā)來新的合作提案，報價比原合同高出200萬歐元。"

  空氣突然凝固，圖赫爾扯松領帶："足球不是他媽的數(shù)字游戲！"

  "但俱樂部需要生存。"

  瓦茨克的手指敲在玻璃窗上，樓下訓練場傳來奧巴梅揚的笑聲。

  "周末德國杯對陣帕德博恩，如果..."

  話未說完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青訓主管提著平板沖進來："快看勒沃庫森的新聞發(fā)布會！"

  拜耳競技場的新聞廳里，施密特正指著戰(zhàn)術板上的3D回放："林的這次長傳絕非偶然。"

  畫面定格在基斯林破門瞬間，十六道紅色軌跡標記出林鋒傳球前的觀察線路。

  "他在0.8秒內(nèi)掃描了七個傳球點，這種空間感知能力..."

  臺下突然騷動，后排記者齊刷刷舉起手機——畫面切換到訓練場實時鏡頭，林鋒正用左腳連續(xù)顛著網(wǎng)球，同時用右手和助教玩猜拳游戲。

  "怪物..."

  《科隆快報》記者喃喃自語，快門聲響成一片。

  三天后的德國杯首輪，洛特體育公園球場迎來建隊112年來最瘋狂的夜晚。

  盡管對手只是德丙排名第9的SC洛特，但開賽前兩小時，球場外已聚集近千名身著紅色球衣的中國留學生。

  "這場面比去年地區(qū)聯(lián)賽決賽還夸張。"

  當?shù)亍锻固胤▊愒u論報》攝影記者調(diào)整著長焦鏡頭，看臺上三十面巨幅五星紅旗正在晚風中舒展。

  更衣室內(nèi)，施密特用電子筆敲擊戰(zhàn)術板："記住，對手會采用5-4-1鐵桶陣。"

  全息投影顯示出洛特本賽季的防守數(shù)據(jù)，"林，我需要你頻繁換位到肋部..."

  突然響起的歡呼聲穿透墻壁，林鋒系鞋帶的手頓了頓。

  那是客隊球迷在齊聲高唱《東方巨龍》，字正腔圓的中文歌詞讓德國隊友們相視而笑。

  "去吧！小伙子！"

  隊長拉斯·本德拍拍他的肩膀，"去給那些熬夜看你直播的家鄉(xiāng)父老掙點面子。"

  "觀眾朋友們！您現(xiàn)在看到的是德國杯第一輪比賽，勒沃庫森客場挑戰(zhàn)洛特的比賽。這也是林鋒本賽季第四次首發(fā)！"

  體壇周報解說員何偉聲音陡然升高，"注意他的站位，開場三十秒已經(jīng)回撤到中衛(wèi)位置接應！"

  正如施密特所料，洛特全線退守。

  但勒沃庫森的破局來得比預期更快——第7分鐘，林鋒在三人包夾下突然腳后跟磕球，跟進的布蘭特送出斜塞，貝拉拉比小角度推射被撲。

  "這節(jié)奏！"

  德國解說驚呼，"勒沃庫森的傳球速度比德甲比賽還要快！"

  轉播鏡頭掃過教練席，施密特正對助教耳語。

  兩分鐘后，人們發(fā)現(xiàn)林鋒的位置悄然前移了十米。

  第18分鐘，殺機驟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