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菜又愛,但一杯倒
許蓮君與閆玉霜二人見狀,拔劍沖了過來,鋒利的劍刃橫在一臉懵的霍俢頸間,懾人的劍氣毫不收斂,已經(jīng)將脆弱的肌膚割出了淡淡的血痕。
“你是何人?對她做了什么?!”
閆玉霜尚且不提,光是許蓮君那元嬰期的威壓就讓在場幾個修者喘不上氣來。
“仙子別動怒,您真的誤會了,霍兄沒有對這位謝道友做什么,只不過是贈了她一瓶極品的清玉露,謝道友一口喝干就倒下了!”
許蓮君皺了皺眉:“清玉露?你說的是清梧宗的那個清玉露?”
霍俢小心翼翼地避開脖子上的劍,回答道:“沒錯,我給謝道友的是今年最新的一批頂級清玉露,絕沒有害她的意思!”
默了片刻,她收回劍,一把將謝箏從地上提了起來,一股清甜的酒氣頓時撲鼻而來。
許蓮君:“……”
謝箏這個人,又菜又愛,酒量極差,酒品也極差,在萬劍宗,洪英只給她喝幾乎沒有酒味的青梅酒,幸好這清玉露后勁大,直接把人給醉倒了,要是半醉不醉的,那才最壞事。
就這一瓶酒的功夫,一行人便抵達(dá)了棠棣城。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一出傳送陣,竟然皺起了眉頭,似乎有轉(zhuǎn)醒的趨勢。
等尋到棠棣城的仙客來客棧住下,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倏地睜開了眼,把坐在床邊給她擦臉的閆玉霜嚇了一跳。
“謝師姐,你醒了?”
眼睛因為酒氣還有些發(fā)紅,但眼神很亮,她瞪著粉色的帳頂看了半晌,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
“好臭,好多死人?!?br />
閆玉霜:“?”
“什么死人?哪里有死人?”
說完這句話,謝箏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喚出折月劍就從大開的菱窗躍出,速度快得像一道閃電,閆玉霜根本來不及阻止,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
她腦子一麻,連忙給外出的許蓮君傳了個音,交代了一番客棧發(fā)生的事情和謝箏的怪言怪語,便踩著劍追了出去。
再說謝箏,她的意識還處于醉酒的狀態(tài),但身體已經(jīng)率先醒了過來,聞到那股子臭味,便循著本能往棠棣城北郊飛去。
棠棣城處于地勢較高的沃土平原地帶,方圓千里的范圍內(nèi)有好幾條大大小小的靈脈,因此此處宗派交織,環(huán)境極為復(fù)雜。
城中心往北,地勢開始低走,等到出了棠棣城,四下人跡罕至,已經(jīng)是一片荒蕪的低矮平原和沼澤洼地交雜的地界。
謝箏意識尚且不清,尋著味兒找到這個地方,沼澤泥濘臭氣熏天,她皺起眉頭,滯在半空,橫出一劍,磅礴的劍氣把黑乎乎的爛泥地,斬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劍痕。
植物和動物腐爛的臭味交織,升騰至半空,一個勁地往鼻孔里鉆,她捂住口鼻,又連續(xù)斬出幾劍,大片沼澤被劍氣翻了過來,布滿歲月痕跡的累累白骨與腐壞樹根重見天日,然后被謝箏一劍鏟走。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預(yù)料的那樣,半個時辰后,這片沼澤洼地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坑洞,她也沒有找到尸臭的來源。
“不在這里?”
她擰了擰眉,疑惑得不得了。
而棠棣城北郊的動靜和那幾乎撼天動地的劍氣,終于引起了城內(nèi)修者的注意。
然而最先趕到的,不是許蓮君和閆玉霜,而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謝施主,又見面了?!?br />
在沼澤地亂砍了一通,謝箏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慈音抵達(dá)的時候,她正滯在半空,垂首看著腳下被她攪得天翻地覆的沼澤地,陷入了沉思。
“慈音大師,你聞到了嗎?”
慈音聞言,撥動佛珠的指尖微微一頓,低眸輕笑:“聞到什么?”
這尸臭幾乎要把她熏得暈過去,沒想到連慈音也聞不到,她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繼續(xù)垂著腦袋分辨臭味傳來的方向,手指無意識的摸索地折月劍柄。
“這段時日,謝施主還好嗎?”
聽到聲音,謝箏回過神,扭過頭看他,回答得真心實意:“我好得很?!?br />
好得不得了,簡直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光了。
“佛印亮起時,小僧曾深深體會過謝施主心中的郁結(jié),但此時此刻,小僧能感受到謝施主心中的暢快,看來那道劫,謝施主成功化解了。”
謝箏愣了一下,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微微閃爍的金色佛印,擰眉問道:“你通過這玩意兒,監(jiān)視我?”
饒是心境平和、涵養(yǎng)極好的佛子,聽到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栴},也有些錯愕,但很快,他就彎唇笑笑,解釋道:“謝施主誤會了,非是監(jiān)視,這方天佛印,能壓制住世間萬般邪念,然后渡給施加者來化解?!?br />
“天佛印是我贈與謝施主的,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極為平和,但偶爾也能感受到細(xì)微波動?!?br />
“等會——”謝箏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眉心擰得更深了:“你的意思是,我心中產(chǎn)生的一切負(fù)面情緒,會通過這枚佛印,轉(zhuǎn)移給你?”
默了默,慈音合起掌,點了點頭:“是?!?br />
謝箏:“……”
難怪好幾次她明明氣極,可怒意剛升騰而起,掌心的佛印就莫名發(fā)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