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站在香江御寶的門口，不自覺地攥緊了口袋里的靈石。

  古色古香的建筑在朝陽下顯得格外莊重。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

  一個穿著翡翠綠旗袍的年輕女子快步迎了上來，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旗袍上精致的盤扣和絲線刺繡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林楓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消瘦的臉龐和皺巴巴的病號服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他蒼白的臉色和深陷的眼窩與這奢華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我是來找趙總的，昨天已經(jīng)預(yù)約過了。"林楓輕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哦，原來是您。"

  服務(wù)員紅唇微抿，"請跟我來。"

  她轉(zhuǎn)身時，旗袍開叉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林楓跟著她穿過寬敞的展廳，兩側(cè)的紅木展柜中陳列著各種珍貴的古董玉器。

  青花瓷器在射燈下熠熠生輝，翠綠的帝王玉散發(fā)著內(nèi)斂的光澤，金絲楠木的香氣若有若無地飄蕩在空氣中。

  展廳盡頭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會客室，紅木屏風(fēng)上雕刻著精美的山水畫，檀木家具的線條流暢優(yōu)雅。

  一位身著藏青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正在品茗，茶香裊裊升起。

  "趙總，這位就是昨天預(yù)約的林先生。"

  服務(wù)員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高跟鞋的聲響漸漸遠去。

  趙總抬頭看了林楓一眼，目光在他的病號服上略顯尷尬地停頓了片刻，隨即掛上了職業(yè)性的微笑："林先生，請坐。"

  他示意林楓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

  林楓能感覺到對方眼神中藏不住的疑惑。

  一個形容枯槁、穿著皺巴巴病號服的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得出好東西的主。

  "聽說林先生手上有塊和田玉？"趙總隨意地問道，語氣中滿是敷衍。

  林楓沒有說話，只是從病號服褪色的口袋里緩緩掏出那塊最小的玉石。

  剎那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趙總的表情從倨傲變成了不可思議，又化作狂喜。

  他猛地站起身，太師椅被推得向后滑去，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幾乎是撲到了茶幾前，顫抖的手指像是在觸碰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塊玉石。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玉石上，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暈。

  "這...這......"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趕緊戴上眼鏡仔細端詳。

  玉石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青芒，通體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zhì)。

  "天吶......"趙總倒吸一口涼氣，"這品相，這純度......"

  他拿起放大鏡仔細查看，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我在這行做了三十年，還從未見過這么完美的和田玉......"

  林楓強忍著笑意："那...值多少錢？"

  趙總放下玉石，擦了擦額頭的汗，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

  "林先生，實不相瞞，這塊玉的品質(zhì)，比我們前幾天拍賣的那尊觀音還要好......"

  "啊？"林楓愣住了，"那尊不是拍了三億多嗎？"

  "是的。"

  趙總鄭重地點點頭，"只不過您這塊體積小了些，估計拍不到那個價。但保守估計，也能拍到三千萬以上。"

  "咳咳咳......"林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三千萬？

  他本以為最多能賣個幾百萬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能值這么多！

  "林先生，不知道這塊玉您是從哪里得到的？"趙總試探著問道。

  "這個...恐怕不方便說。"

  林楓搖搖頭，想起了云清影。

  "理解理解。"趙總連連點頭，"您放心，我們對客戶的隱私絕對保密。"

  他熱情地給林楓倒了杯茶：

  "不知林先生有沒有興趣把這塊玉放在我們這里寄拍？我們是百年老字號，信譽有保證......"

  林楓抿了口茶，故作沉思："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