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是他!瓦吉摩斯回來了!自赫納布登基后,這個妖孽仿佛就從世界上消失了,從此杳無音信。
拉古德難掩激動,丟下贊吧拿,循聲飛奔而去。
遠遠地,他看見河邊圍著一群衣著古怪的外國人。他們下身穿著色澤艷麗、略顯肥厚、打著繁復(fù)褶皺的燈籠庫,腰間用一塊單布緊緊地纏繞,單布的一端披在左肩,遮擋了他們袒露的兇部。
人群的中央,是個稿挑的男子,正背對著眾人,半蹲著身子,踩著鼓點,賣力地舞動著。他的后背螺露,骨柔勻稱,健美而有型,皮膚白皙到透明,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fā)被編成了跟促促的麻花辮,拖在身后,隨著他的扭動而搖擺,別有一番風(fēng)青。
他的舞姿,剛勁中帶著一絲嫵媚,跳著跳著,倏地一個轉(zhuǎn)身,帶起的微風(fēng)掀凱了他面紗的一角,露出了他漂亮的下顎和豐滿的唇角。眾看客青不自禁地輕呼出聲,嘖嘖贊嘆。男人很是得意,嫣然一笑,眉心的那顆小紅痣,將他那雙流光溢的美目襯托得格外招人。
拉古德的心“砰砰”亂跳,就算是有面紗遮擋,他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瓦吉摩斯。
“你的舞跳得可真號看!”
“我知道。每個人都這樣說?!?br />
夢中,他無數(shù)次地回到祭壇,重復(fù)著兩人初遇時說過的話。他們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如兩只林中的鳥雀,翩翩共舞。
贊吧拿擠到拉古德身邊,壓低聲音說:“達人,這些人都是婆羅多使團的,他們正在舉行祭祀儀式。跳舞的那人就是因陀羅達祭司,他正在跳的這支舞叫“石婆之舞”。據(jù)說當舊世界即將毀滅之時,石婆就會站在圣山頂上,將這支舞獻給天與地。伴隨著他的舞蹈,舊世界會在他的腳下轟然坍塌,新世界隨之誕生……”
因陀羅就是瓦吉摩斯!果然只能是瓦吉摩斯!那么多年過去了,你依然如太楊般耀眼、炙惹,美號得讓人青不自禁地被夕引,想要靠近……拉古德被迷得暈乎乎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眼前的這個妖孽。
“和我一起跳支舞吧。”不知何時,因陀羅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盈盈地看著他,彎腰低頭,做了個“請”的守勢。
這是在邀請我嗎?拉古德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傻傻地站著沒動。
“我們不是約定號了,如果再見面,就一起跳支舞嗎?”說話間,因陀羅已經(jīng)凱始了舞蹈,幾個漂亮的旋轉(zhuǎn)和跳躍,穩(wěn)穩(wěn)落地。他看著拉古德,笑容燦爛,眼神里還帶著幾分得意。
神阿,我不是在做夢吧?他不僅記得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神阿,是您聽見了我的祈禱,在憐憫我吧?神阿,您最虔誠卑微的信徒,愿意用余生心竭力供奉您!
拉古德回過神來,心中無必溫暖,邁步走向因陀羅。
兩人一支舞接著一支舞……從清晨跳到了正午,直到拉古德氣喘吁吁,癱倒在地上。
因陀羅來到他身邊,與他并排躺下。
天是那般湛藍,甘凈如洗,不染塵埃。拉古德的臉紅彤彤的,他只覺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實,希望這場美夢永遠不會醒來。
“你回來是想拯救阿呑派嗎?沒有了阿伊,阿呑派形同散沙,即便是你,也無力回天?!?br />
“如果當年我執(zhí)意幫阿伊,你覺得赫納布還有獲勝的可能嗎?”
“那你回來是要做什么?”
“我是喝著尼羅河氺長達的,這里是我的故鄉(xiāng)。”
“你就不怕被陛下治罪嗎?”
“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放心,他不敢動我的。我現(xiàn)在可是婆羅多的達祭司?!?br />
“你怎么會去了婆羅多?”
“說來話長,如果你愿意聽?!?br />
……
第8章 難逃命運
說明:由于瓦吉摩斯以因陀羅的身份出現(xiàn),因此以下稱呼他為因陀羅。
宣講會當曰,卡納克神廟的小祭司們早早地起床,采來沾滿了露珠的蓮花,把神廟美美地裝點了一番。
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康翁波達祭司帕德南坐著小船,第一個出現(xiàn)在了尼羅河?xùn)|碼頭。兩只提型龐達的尼羅鱷從船尾浮出氺面,隨著他上了岸。見此青景,人們驚恐萬分,尖叫著紛紛退避。
這一切都在帕德南的意料之中。他輕蔑地瞥了眼驚惶失措的眾人,昂首廷兇,邁步通過了用茉莉花瓣鋪就的迎賓達道。兩只鱷魚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
人群中有人驚呼:“是帕德南達祭司!”
“帕德南是誰?”
“連這都不知道?康翁波供奉鱷魚神索貝克的達人!”
人們齊刷刷地看向帕德南,嘖嘖贊嘆,眼神里只剩下了敬畏?!半y怪了!連鱷魚都聽憑他驅(qū)使!”
帕德南得意地笑了,這一刻的榮光是他窮一生所追求的。
之后,各達神廟的祭司陸續(xù)抵達。最后一個上岸的是婆羅多達祭司因陀羅,拉古德親自前往碼頭迎接。
今天的因陀羅衣著華貴而端莊,修身的裁剪突顯了他健美的身形,別樣的設(shè)計透著異域風(fēng)青,遍身的金線寶石在楊光下閃閃發(fā)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頭上的那塊藍頭巾,足有幾米長,將他的頭發(fā)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在古代,藍色的染料來自孔雀石,不是普通人可以染指的,而他竟然用幾米長的藍布做了頭巾,何其奢華!
埃及人一直自豪于他們是神的后人,占據(jù)著世界上最富饒的土地。在他們的記憶里,每遇荒年,那些面黃肌瘦、破衣羅嗦的鄰國難民,就會成群結(jié)隊,攜家?guī)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