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南岸日常(一)
南岸大多是一層建筑,只有幾座用于了望的哨塔,距離這片開墾的土地南面有大量的陷阱和幾個哨崗營地負責監(jiān)視南面原始叢林動靜。
開荒不易,器部落已經(jīng)沒有人力大興土木了,陳默不忍族人太勞苦,主動來這邊的人都是一些小族群的人。
這里一半的人還負責捕魚維持日常生活所需的食物,剛開始的兩年,余糧很少,大家還是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一排排木屋小院外都曬著漁網(wǎng)和魚干,孩童在填平的土道上亂跑,他們看到陳默一行人也只是打個招呼,就笑盈盈跑了,日落吃飯前是他們最后的玩耍時間。
來到南岸唯一的二層木樓建筑,院內(nèi)還有幾頭牛拴土墻邊緣,陳默看到之后,“這幾頭牛牛角小,額頭隆起,第一次見。”
身邊狼耳少年解釋道:“首領(lǐng),這幾頭才捕獲的疙瘩頭野牛,還沒有命名,大家暫時就叫它疙瘩頭了。”
小狐貍清脆出言:“疙瘩,不好聽。”
鹿女輕笑:“那狐主起個名?”
小狐貍水靈眼眸轉(zhuǎn)了一圈:“頭骨隆起,像不像一座小山,頂撞能力一定很強,那就撞山牛?!?br />
舒琪娜反駁:“山在它腦袋上,怎么能叫撞山呢,不形象!”
兩個少女又爭辯了起來,陳默可懶得管她們,跟隨南岸兩個開荒使來到一樓廳堂坐下,兩個年輕人,一人狼耳,另一人是祖山羊耳。
狼耳年輕人名為狼忠,成長于鏡湖,見證了器部落的在祖山崛起,最早注入器部落靈魂的孩子。
六年的時光,在鏡湖挨過餓,被鬣狗族群追殺過,跟隨陳默來到祖山南,跟貓月一起在月下聆聽首領(lǐng)的教誨,見證過器部落幾次守衛(wèi)大戰(zhàn),兩年前還參與了器部落與遺罪兇獸的大戰(zhàn)。
年僅十五歲,什么場面都經(jīng)歷過,臉上沒有少年的稚嫩,甚至有一絲中年人才有的風霜,“首領(lǐng),這是新炒的野茶,味道不錯?!?br />
羊耳年輕人,早期名為羊小,后改名羊陽,遷徙到祖山時中蛇毒那個孩子,相比狼忠,他身上更多是病書生的氣質(zhì),中毒事件過后,他體質(zhì)就一直不好。
陳默不急,示意他們坐下之后,“過段時間,我要去祖山北看看,這里就要交給你們了,有問題可以請教主母們?!?br />
狼忠聽后眼眸一亮,他一直向往血脈祖地,他偶爾還是會懷念在鏡湖的日子,羊陽看穿了他的心思,“首領(lǐng),南岸大事不多,現(xiàn)在還有書院的學子過來幫忙。”
陳默聽出羊陽的意思,“你們呀!長大了,說話會繞彎了?!?br />
狼忠抱拳:“首領(lǐng),別聽他胡說,部落需要我在哪,狼忠就在哪。”
“搞那么嚴肅干嘛,你們也算我的學生,如果你真有想法,北荒城確實缺少人才,楠妹這次來,就跟我說過很多遍?!标惸f完,狼忠略顯激動。
陳默卻制止了他說話,“重大抉擇,要在心情平靜的時候,等我回北岸的時候,再說。”
狼忠收斂神色,“狼忠明白?!?br />
“我的冰鎮(zhèn)果飲呢!”舒琪娜臉蛋通紅,大概率是跟小狐貍的斗嘴失敗了,斗嘴這一塊,一百個大舌頭的舒琪娜都不是小狐貍的對手。
羊陽站起身笑道:“老師,馬上送過來,我們這里破地方可沒辦法存冰?!?br />
舒琪娜氣鼓鼓找了一個長凳坐下,小狐貍進來立刻又湊過去,直接追著殺,讓舒琪娜無處可逃,兩人嬉鬧成一團。
貓月今日是一身書院院長獨有的純白長袍,只有腰間有一條裝飾束腰兩用的紅繩,進來之后,安靜跟鹿女坐在一起。
狼忠想到了書院開學在即,南岸現(xiàn)在有一批即將入學的學子在這里勞作,書院新入學的學子必須要參與部落各項勞作,這是書院的規(guī)矩。
“院長,要去看看那群學子嗎?”狼忠開口。
貓月看了陳默一眼,陳默笑道:“你自己決定,等會有圖紙要送來,我要在這里干活了。”
首領(lǐng)不好當,尤其是部落壯大之后,走到哪都有一堆事要處理。
鹿女溫聲道:“那我陪貓月去吧?!?br />
兩女走后,陳默跟羊陽討論了一些倉庫的建造事宜,小狐貍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用竹簽插了一個塊冰涼的桃果遞到陳默嘴邊。
陳默下意識吃下,瞥了小狐貍一眼,小狐貍面頰微紅,小手已經(jīng)不老實抓住了陳默的狼尾巴。
羊陽見狀,立刻站起身:“首領(lǐng),我還有事要處理,圖紙你先看著,建議就寫在圖紙下面,明日我再來請教。”
“去忙吧?!?br />
等羊陽走后,陳默才露出‘色狼’面目,反手揪住小狐貍的耳朵,對方發(fā)出嚶嚀聲,聲音顫抖著:“你在報復我嗎?”
陳默聞言一笑:“我可從來不吃虧?!?br />
小狐貍此刻渾身泛紅了,她咬了一下嘴唇:“現(xiàn)在在南岸了........”大司命可飛不過來,她現(xiàn)在是熟透的水蜜桃了,就差一個時機了。
兩人情動之時,耳邊突然響起舒琪娜的聲音:“哦~你這還是怕妖月姐和玉姐呀!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小狐貍頓時炸毛,“你個饞貓,不是睡著了?”
舒琪娜翻個白眼,“哼,任何動靜都逃不過我的耳朵!”她本來是不想坐起來,但也不想再當一次觀眾,小鼠兔也是十七八歲了,雖沒找男人,但也頂不住這種事發(fā)生在眼前。
陳默手按在小狐貍腦袋上,“這里是狼忠他們的主政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