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沖來的鐘離，朱本豪深吸一口氣。

  隨后武者雙拳緊握，臂膀肌肉瞬間鼓脹如鐵。

  “形意·牛頂山！”

  他彎腰側(cè)身，一拳轟出，空氣爆鳴！

  拳風凝成實質(zhì)般的青黑色牛首虛影，摧山裂石，直撞鐘離胸膛！

  鐘離左臂橫擋，青銅戰(zhàn)軀與拳鋒相撞。

  “咚——！??！”

  沉悶的巨響！

  即使強如鐘離鐘離，也被這一拳轟得倒退三步，但戰(zhàn)將眼中的金焰反而燃燒得更盛。

  “再來！”朱本豪低吼，雙手成爪，指尖泛起森冷寒光——

  “形意·虎撕天！”

  他身形如猛虎撲食，雙爪交錯撕出十道凌厲氣勁！

  鐘離正面接招，斬馬長刀豎劈而下！

  “鐺——！”

  爪刃與刀鋒相撞，火花四濺！朱本豪的指甲崩裂，鮮血飛濺，但他攻勢不停，左腿如鞭橫掃。

  “形意·鶴掃云！”

  武者腿風凌厲如鶴翼斬擊，直取鐘離下盤！鐘離右腿微屈，硬接這一擊，身形卻被打的騰空！

  機會來了！

  朱本豪眼中精光爆射，雙臂肌肉再度賁張，血管紋路徹底化為龍鱗之形。

  “形意·龍?zhí)ь^！”

  雙拳如龍首沖天，拳風凝成青黑色龍影，自下而上轟向半空中的鐘離！

  “雕蟲小技！”鐘離左臂下壓，青銅戰(zhàn)軀硬撼龍形拳勁。

  “轟——?。?！”

  又是一陣氣浪炸開！鐘離被這一拳轟得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十米外的田埂上，泥土翻飛！

  朱本豪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他的視線邊緣已經(jīng)泛黑，耳中嗡鳴如雷，生命力正在瘋狂流逝。但他不能停！

  鐘離緩緩從廢墟中站起，左眼的金焰微微黯淡，但戰(zhàn)意未減。

  “你這......”斬馬長刀斜指地面，刀鋒上的金光依舊吞吐不定。

  最后一擊了！

  朱本豪深吸一口氣，雙臂展開如龍翼，全身力量匯聚于右拳。

  “形意·狂龍破！”

  他一步踏出，右拳攜著龍吟破空聲轟出，拳風凝成一條完整的青黑色龍影，張牙舞爪撲向鐘離！

  鐘離斬馬長刀橫斬，金色刀芒與龍影對撞。

  “轟隆隆......?。?！”

  爆炸的沖擊波席卷整片田野！玉米稈被連根拔起，泥土如瀑布般沖天！

  最后煙塵散去。

  鐘離單膝跪地，斬馬長刀插在地上，左半身的青銅化正在緩慢消退，眼中的金焰也黯淡了許多。

  他喘息著，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

  朱本豪踉蹌兩步，再也支撐不住，重重跪倒在地。

  但他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單膝跪地，喘息粗重。

  對面，戰(zhàn)將的青銅花紋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的皮膚。

  他的呼吸同樣急促，右眼微微顫動，似乎在掙扎著什么。

  “鐘離……別這樣”朱本豪開口，“想想農(nóng)場的那些伙伴們……王昭還在等你回去?！?br />
  鐘離的身體猛地一顫。

  王昭。

  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撬開了他混沌意識中的一道縫隙。

  記憶的碎片閃過。

  農(nóng)場清晨的陽光，王昭蹲在菜地里，手里捧著一顆剛摘下的番茄，回頭沖他笑：“老鐘，快過來嘗嘗，今早剛熟的?！?br />
  修理廠里，他低頭擺弄一臺老舊的柴油機，吳老板靠在門框上，嘴里叼著根草莖，懶洋洋地問他：“今晚喝兩杯？”

  姚橋農(nóng)場的夜晚，篝火旁，工人們圍坐在一起，王昭彈著破舊的吉他，哼著跑調(diào)的歌，而鐘離坐在角落，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這些畫面，平凡卻溫暖，像一束光，刺穿了戰(zhàn)魂同化的陰霾。

  鐘離的左眼金焰開始劇烈搖曳，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抗爭。

  他死死攥著斬馬長刀的刀柄，指節(jié)發(fā)白，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痛苦的悶哼。

  “鐘離！”朱本豪強撐著站起身，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

  “我知道你不信任龍紋局……此時此刻，我也不確定我該不該信。但我知道一件事——真相不該被掩埋！”

  他喘息著，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灼灼。

  “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永遠被困在‘逃犯’這個名號里，永遠活在追捕和廝殺中！可如果你信我一次……我會查清天衷將軍的真相，查清龍紋局到底隱瞞了什么！”

  鐘離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