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不藝很是失望的樣子，卡琳娜笑道：

  “沒關系，你的努力不應該被否定，很多事情，每個人都去嘗試一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哦?！?br />
  白不藝情緒恢復得很快，幾秒后便又轉(zhuǎn)了個方向道：

  “你為什么要來前線，不危險嗎？”

  卡琳娜笑著自述自己其實在羅剎國的學術(shù)圈是一個另類，由于過于剛直，百分百尊重客觀依據(jù)，還不懂得迂回，得罪了很多學術(shù)界的人士，甚至由于其收集饑荒史料自己編撰紀實書籍還得罪了很多政府人員。

  似乎羅剎國政府也是要臉的，這么一個沒犯什么大錯只是不討喜的科研人員，直接殺了還是有些沒底線了，故而學術(shù)界便排擠她，政府也不怎么重用她，便把在前線分析樣本這樣相對危險又遠離學術(shù)圈討論的活兒派給了她。

  “我見過太多死人，便對我國活著的人不那么客氣，唉，確實也太格格不入了。”

  “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如此呢？不好聽的話只要是對的，不也該聽嗎？”

  卡琳娜搖搖頭笑道：

  “這世界還是要在年輕人手里才對，我看到你很是高興，當權(quán)者，學術(shù)宗派者，無非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這些人在自己領域聽到的好話太多，思想也固執(zhí)了很多，除了一心做研究的，哪個能容忍別人忤逆自己？相信了一輩子的事情，要讓其轉(zhuǎn)變，太難了，可我卻鼓勵轉(zhuǎn)變?！?br />
  “學術(shù)就是學術(shù)。”

  “不！當學術(shù)變得教條，學術(shù)也就成了宗教?！?br />
  白不藝不解其意，卡琳娜則繼續(xù)說道：

  “小姑娘，你對這件事感興趣，我就告訴你我的看法?！?br />
  “哦，好呢，我認真聽?！?br />
  “喪尸朊病毒是一種生態(tài)武器，背后一定有一個“神”在使用這種武器，而銷毀武器的方式是破壞武器本身，比如破壞一把AK，應該毀掉槍，而不是去研究子彈，子彈研究明白了其實并不能破壞槍本身?！?br />
  “嗯？所以嘞？”

  “所以要解決海拉問題，還是要從喪尸朊病毒本身進行突破?！?br />
  “你也說嘞，現(xiàn)在我們好像無法破解它，那K物質(zhì)的本質(zhì)你認為是什么呢？”

  “一種武器，零件都要力求簡潔，每一個東西都會有它的用處，K物質(zhì)必然也是，它的作用在我看來，是一種除喪尸以外的攻擊手段?！?br />
  “嗯？那玩意兒動都不能動，如何攻擊？”

  “這才是我們要搞清楚的方向吧，我手里接觸過的K物質(zhì)不少，但我猜測，這些東西似乎并不是最終完全體，也許有一天我們找到了完全體時，這個問題就能解開?！?br />
  “哦。”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很多東西白不藝暫時聽不明白，便心里記下，想到自己不應該在別國營地久留，就要起身告辭。

  “小姑娘，我問你一個問題。”

  “哦，你問嘛?！?br />
  “那個“神”創(chuàng)造了這個武器，這個武器能被破解嗎？”

  白不藝想了想，隨后抬起頭道：

  “這個我不知道，人類是否能破解“神”的武器，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

  “是啊，也許“神”直接下了一盤無解的死局也說不定?！?br />
  卡琳娜低頭沉思了幾秒，隨后繼續(xù)道：

  “不！只要有規(guī)律的東西就一定有解，答案在規(guī)律之中?！?br />
  ……

  回到營地，白不藝挨著瑪莎又瞇了一會兒，腦子里一直在思考卡琳娜的話。

  外面炮火連天，時不時有軍車經(jīng)過，撕心裂肺的哀嚎時常能聽見。

  “集合！”

  一聲口哨聲響起，白不藝拉起瑪莎，眾學員被集中于一塊空地，田中尉從坦克中爬了出來，看樣子剛打完仗不久，履帶上還有綠色的血液和白色的骨頭渣。

  環(huán)顧了一番眾人，田中尉喊道：

  “好，你們這個隊伍算是完成度最高的了，我會給你們打一個高分給你們學院，對此，觀察員們也是贊同的?！?br />
  白不藝等人聽了，心里很是得意，魯魯嘴角的笑都溢出了。

  這場畢業(yè)考核，合格率約為60%，傷亡總共一百七十三人，不合格的原因分別為少數(shù)畏戰(zhàn)而逃出林者，未達到考核時間者和丟棄隊友自己逃跑者。

  “那些人，拉上來?！?br />
  白不藝等人沒有回頭，但也能感受到自己身后多了一隊人。

  “沒有通過考核的，給你們一次補考的機會，丟棄隊友而逃的人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將被從事最辛苦的勞動，但你們只要在隨后的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好，我也會讓你們順利拿到畢業(yè)證?！?br />
  “戰(zhàn)斗？”

  聽到這兩個字，白不藝瞬間也就明白了。

  “聽好！你們腳下，是異國的土地，我們在這里作戰(zhàn)，身后的東國北境從才能安寧，這場仗已經(jīng)打了很長時間了，你們這些畢業(yè)生將開啟你們?nèi)松械谝粓龃髴?zhàn)?！?br />
  聽到這句話，學員們都很震驚，羅剎大戰(zhàn)持續(xù)時間之久，足以見得戰(zhàn)況慘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