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流入國內(nèi)？”

  “我沒有，但國內(nèi)的其他教徒就不好說了，他們也不是歸我管的。”

  顧明春說完聳了聳肩。

  “你估計國內(nèi)現(xiàn)在有多少地球進(jìn)化教的人？”

  “三四千吧，其實我不太確定，因為網(wǎng)絡(luò)上無時無刻不在傳播，隨時有人會成為新的成員?！?br />
  聞言陶強深深地皺了皺眉繼續(xù)問道：

  “哦，那李勇、鄭玲，還有孫旺民也都是你們這個邪教的成員嗎？”

  “李勇是誰？哦，想起來了，他啥也不是，我只是使了個調(diào)虎離山計把他引走，方便孫旺民那邊行動而已。鄭玲的話，應(yīng)該是那個引走李勇的人吧？我其實不了解這個人，也許名字都是假的，她應(yīng)該是個間諜，是我把計劃告知博伊爾，他讓我聯(lián)系的她。”

  “至于孫旺民？我在海關(guān)那群人里研究了好久，才選中了他，因為他有軟肋么。我試圖向他傳教，不過他似乎對信教沒有任何興趣，只想救他妹妹，所以我就用這點攻破了他?！?br />
  陶強臉上焦急的神情漸漸松快了許多，這時耳麥里傳來了幾句交代。

  凝神聽清后，向旁邊的單透玻璃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向顧明春繼續(xù)發(fā)問：

  “顧女士，這些事你也交代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我們聊聊關(guān)于當(dāng)初喪尸剛從西南邊境開始傳播后，椿城市為什么遲遲沒下達(dá)撤退命令的事情吧！”

  “你們猜得沒錯，這事確實是我故意的。不過，單憑我自己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只能說天時地利人和！”

  “誰都沒料到西南邊境會突然傳播的如此之快，我當(dāng)時只是有想法讓更多人早點接受凈化的，可一開始并沒有具體的辦法?！?br />
  “可多虧那個草包市長！當(dāng)時整個云省亂成一鍋粥，他把幾乎所有的事務(wù)都交給我，自己正到處想辦法準(zhǔn)備帶一家老小先逃走，哈哈，想想真是可笑??！”

  “這不正合我心意嘛！我表面和大家一樣著急在等他的撤退命令，他那時候已經(jīng)把爛攤子丟給我了，人已經(jīng)跑了。”

  “最終在省里的領(lǐng)導(dǎo)直接給到命令后，我又想方設(shè)法拖到了凌晨的時候，才通知全市開始撤退?！?br />
  “在開始撤民的時候又以保障百姓安全為由，下令加設(shè)層層檢查關(guān)卡，而且我還調(diào)走了地鐵站和火車站這邊重要交通樞紐的警力，為的就是拖延時間的同時感染更多的人。”

  “那草包被抓后，他也沒法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況且我知道他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他也不敢亂咬我?！?br />
  陶強聞言，握緊拳頭，臉上青筋暴起，努力克制住自己，咬著牙齒大罵道：

  “你有臉說這話？比起來，你做的事情才更是人神共憤！”

  “你不明白！不一樣的，他是徹底邪惡的人！而我是想讓所有人都一樣……”顧明春下意識還要爭辯。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歪理了！你到現(xiàn)在還沒醒悟嗎？你所相信的那一套理論，只是博伊爾給你精心編織的謊言，不管是白色圣殿教，還是什么狗屁凈化教，統(tǒng)統(tǒng)都是這個殺人狂魔為殺人而胡扯的幌子！徹頭徹尾反人類的恐怖主義行為……”

  陶強壓抑許久的憤怒終于爆發(fā)出來，他厲聲沖顧明春怒吼著。

  “陶警官，不必再說了，我就算有錯，也是因為這個有錯的世界造成的！”

  陶強聞言強壓怒火，看著滿臉倔強的顧明春沉默良久，突然輕蔑的一笑道：

  “你真是個賤種！如果說你所有的痛苦都緣起于當(dāng)年你父親偷情，可你卻不也和一個有婦之夫在一起了嗎？”

  “至于少年時被他人傷害，你后來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都是在傷害別人！你對家庭和人類失望，可無數(shù)的家庭在椿城市撤民行動中被你摧殘，你和你的父親沒有區(qū)別，你和當(dāng)年那些對你施暴的人也沒有任何區(qū)別！一樣的骯臟、邪惡！”

  “你以為博伊爾是個理想主義的圣人？可他偷情無數(shù)，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人類！你們自詡為高尚，但實際上是最罪惡、最骯臟的人！”

  顧明春聞言，一臉的震驚、恐懼和懷疑的神色交織著，隨即又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嘴里大喊著：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和我父親不一樣！我和那些魔鬼不一樣！博伊爾也是好人！我只是想凈化這個世界！”

  陶強聞言無奈地?fù)u搖頭。

  “你從沒有獲得過真正的愛，所以沒辦法正切的感知世界和生活，你只是活在自己的想象和認(rèn)知里罷了！這個世界并不需要被你拯救和所謂的凈化！”

  陶強說完，顧明春低下頭沉默的哭了很久，目光絕望地看著地板上的淚痕。整個審訊室陷入了一陣寂靜。

  ……

  隨后陶強又問了一些問題，隨著耳機里傳來國家安全保衛(wèi)局長宣布審訊結(jié)束的命令后，他便示意一旁的警員將顧明春押解帶走，顧明春很配合，全程沒有一絲反抗，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陶強說道：

  “那只小狗！”

  陶強聞言有些煩躁地看著對方道：“什么？”

  顧明春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釋懷的神情，笑著說道：

  “我小時候的那只小白狗，我想起它的名字了，它叫笨笨！”